毛棋不敢看柳笑，他怕一旦視線落在柳笑身上，理智就會被沖動瞬間吞沒。
見毛棋遲疑著，柳笑豁出去了，她不顧女孩子的矜持，勾住了毛棋的脖子。
毛棋正想說什麼，嘴唇被柳笑的嘴唇堵住了。
毛棋腦袋一片空白。
就在兩人完全忘我之時，毛棋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
毛棋一分神，停止了下一步動作。
毛棋抓起手機，屏幕上閃著“陳琦”兩個字。
“笑笑，陳琦打來的電話，我接一下。”毛棋急忙說。
柳笑有些掃興，她下意識地用被子遮了下前胸。
毛棋接了陳琦的電話。
“老毛，昨夜你喝醉了，現在應該睡醒了吧？”
“醒了。怎麼，興師問罪來了？”
“不是的，就是關心你一下。上午你要坐動車走了，人困不困？如果困的話，可以改簽一下。”
“陳琦，謝謝你的關心。笑笑照顧了我一個晚上，我最該感謝她。你放心，我……我沒對笑笑動手動腳。”
說最後一句時，毛棋像被自己的話扇了一耳光。
電話那頭，陳琦松了口氣“那就好。老毛，你知道的，笑笑她心軟，你別欺負她。”
“怎麼會呢？”毛棋轉頭看了一眼柳笑，她正在認真地听，接著說，“陳琦，我答應過你，我肯定要做到。我是有原則的。”
“謝謝你，老毛。要是我和柳笑以後成了，婚禮第一個邀請的人就是你。”
“好的。那祝你們能成。”
毛棋掛了電話，再次看向柳笑。
柳笑抬眼，眸子里浮著一層水霧。
“毛棋，你又把我讓給他了。”
毛棋苦笑“笑笑，這是天意。陳琦好像有第三只眼楮，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干什麼，阻止我們進行下去。”
“什麼天意不天意，事在人為，你心里就是放不下你的女朋友！”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毛棋無法反駁。
“笑笑，把衣服穿好吧。我怕等下又會忍不住。”
柳笑沉默著撿起內衣。她側過身，背對著毛棋穿內衣，肩胛骨像兩片薄薄的蝶翼，漂亮極了。
“笑笑，你真美！”毛棋夸贊道。
“你偷看我！”
“哪來的偷看！我這不是光明正大地看你嗎？”
“毛棋，你真會哄我開心。我要不要把以前我們發生過關系的真實情況告訴陳琦？”
“陳琦不知道嗎？”
“不知道。”
“那就別說了。別考驗人性。”毛棋頓了頓，聲音低下去，“如果他知道了，還能像現在這樣對你好嗎？”
“可瞞著他，對他是不公平的。如果他知道後還願意接受我，才證明他……”
“證明他愛你？笑笑，有些事情，我們藏在心底就好了，沒必要說出去。听我的沒錯。”
柳笑好像听進去了。
毛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他打開手機，發現張妮半夜發來的一條微信。
毛棋心想文靜下班後坐上一輛黑色轎車，車主會是誰呢？難不成是梁波？他倒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假如是梁波，他半夜接文靜，難道真的喜歡文靜？
毛棋回復微信妮妮，你看到車牌號了嗎？
張妮沒有回復信息，毛棋猜想她還在睡覺。這種事，急也急不來。
“毛棋，有心事？”柳笑問。
“嗯。昨晚有一輛黑色轎車開到醫院，接我女友下班。”
柳笑听後，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像黑夜里火柴劃亮的一瞬間。
“有人喜歡你女友？”
“很有可能。”
柳笑心想這麼說來，如果毛棋的女友選擇了別人，自己是不是還有希望呢？
“毛棋，如果你的女友跟別人好了，你會怎麼辦？”柳笑試探著問。
“我沒辦法，就讓她去吧，不是我的，有什麼好可惜呢？”
毛棋雖然說得輕巧，但心里還是挺在乎的。畢竟，他和文靜的感情還是挺深的。要說欺騙和背叛，他自己首當其沖。
“毛棋，我願意等。”柳笑眼里充滿了希望。
毛棋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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