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剛將烤爐點著,錢來帶著老婆孩子也到了,
“軍哥、國哥,你們也在呀?”
今天難得下班早,錢來有些饞了,想找周明喝點酒,前些日子忙的昏天昏地的,別說好好吃飯了,都是填飽肚子就行。
“喲,家里有啤酒啊,我還帶了一捆,今天喝個痛快。”
他跟周明一樣,除了藥酒,都不怎麼喝白的,卻喜歡冰啤。
“我把這些放冰箱了,冰一點的才好喝。”
到了這里,他就是半個主人,立刻張羅起來,
說起來,他跟許家兄弟也帶著親的,畢竟是孫紅嫂子的娘家,許老大看到錢晨忙給了他一串肉,
“剛烤好的,小心燙啊,”
又將剩下的一把放在了盤子里,遞給了周青,孩子們先安頓好了,他們才好喝酒。
“你們干了這半年,最大的感觸是啥?”
周明喝了一口酒,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
“感觸嘛,就是覺得天地真廣闊,這種廣闊跟以前的草原不一樣,是精神層面的,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著,”
這是見多了世面,最基本的反應吧,
“我們回到京城,以為就是全國最繁華的地方,沒想到去了羊城,才發現那邊啥人都有,當時以為是天花板了,可那天看到幾個港人,我的媽呀,出手太闊綽了,我爸也是有頭有臉的,可家里的錢還沒人家隨手拿出來的多。”
這時候,香城已經有大面額的,怪不得他會這樣想,
“放心吧,咱們內地也會發展起來,到時候不說比那邊好吧,肯定不會次于它。”
再多的他也不能說了,錢來很好奇,問起這段時間的生意,哥倆可算騷到了癢處,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那兩口子听的津津有味,原來擺攤這麼賺錢啊,比他們工資高多了。
“這也太好了,我正好要放暑假了,能不能跟著你們擺攤。”
她現在沒收入,全靠著丈夫一個人,生活水平大大降低,雖然她媽時不時貼補一些,可她要自力更生。
“也有不少女的擺攤,不過,小錢工作那麼忙,家里孩子怎麼辦?”
是哦,嫂子都快生了,大哥又那麼忙,她媽緊張的不行,她可不能添亂。
“趁著暑假多看看書,有老爺們在呢,掙錢還用你?”
錢來兩杯酒下肚,聲音都高了一度,他的確不差錢,早年掙得根本花不完,又買了門面房,一個月的租金都比工資高了。
王芳拉著孫紅去了孩子們那桌,問起了學校里的事,剛才她听了兩耳朵,估計丈夫要說事了,這段時間,他們磨練的差不多了,也積攢了一些經驗,有他把著大方向,公司是時候開起來了。
周明將打算說了出來,兩個大男人一下子呆住了,只有錢來翻著爐子上的肉,這個事大明跟他說過,叫他也加入進來,畢竟他們一忙起來,時間就不是自己的了,多個人也能倒騰開。
錢來明白,這是拉著他發財呢,兄弟的好意他就接著了。
“開,開公司?大明,你說真的?”
半晌,許軍才將肉咽了下去,小心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房子都裝好了,至于貨源,一部分要靠你們去找,一部分高端的讓我舅舅發過來,咱們重點不是貨源,而是分銷渠道,要想干大,不可能只靠一個門面,必須要搞批發。”
這話一說出來,兩人都興奮極了,批發好啊,那些羊城的老板們,哪個不是財大氣粗。
“要準備的事還有很多,不過,我的案子還沒結,最近時間不多,只能是找空子說了,這些是我整理的材料,你們回去仔細看看,再去工商局問問,至于經營內容,就以電器為主,畢竟這是未來幾年家家都要普及的東西。”
目前有一些國產的品牌,只是僧多粥少,一出廠就沒了,都得拿票買,除了一些國營大商場,別人是分不上這杯羹的,他打算請舅舅牽頭,從鄰國弄一批來,雖然貴一些,也能賣出去。
吃飽喝足,兄弟倆抱著材料走了,一路上小風一吹,這發熱的腦子也清醒了一些,
“哥,我不是做夢吧,咱們也能開公司了?”
“不是咱們,是大明,不過,听他的意思,將來這個經理肯定是咱倆當,他在幕後看著。”
“經理啊,哥,那就是你了,我給你打下手。”
許國很仗義,他哪里知道,周明早就有了決定,雖然許軍年紀大一些,可他腦筋沒有弟弟靈活,做事思前想後的,沒啥魄力。
許國雖然沖動一些,如果教導好了,各方面都比哥哥強。
哥倆回家後,第一時間告訴了父親,許光拿著材料看了起來,其實,這個就是給他準備的,上面詳細說明了公司結構和規劃,兄弟倆目前還看不懂。
“你們跟對了人,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胸有大志啊。”
“爸,這個能干吧?”
許軍小心的問了一句,只見老子一瞪眼,
“你地攤都擺了,這個有啥干不了的?這段時間我也找人解了一些,大明的人品能力都是最上乘的,跟著他我很放心。”
他只有兩個兒子,因為自己都被耽擱了,如果能另闢蹊徑,將來也會過的很好。
“我妹的妹夫也會加入,爸,很有錢啊,听說早年跟著大明去大山里掏出來的,他們還打過老虎呢。”
“他們兩個能文能武,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國安局眼光毒辣,不是人才不會要的。”
他听說,很多人連試用期都過不了,不是能力不行,就是人品差點,人家眼里可不揉沙子。
這些人里面,就有周明討厭的張偉,回家就跟父親告了一狀,
“我思前想後,也沒得罪誰呀,就是跟著一處出了趟差,哼,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小子使得壞!”
他爹是公安部一個處長,一心想讓兒子進國安,好容易弄了進去,沒想到又被清了出來,此時也是火大,
“是誰?膽子大了,敢跟老子作對。”
此人是前些年從所里爬上來的,因為對了當年某革主任的胃口,才當上了處長,因為工作沒啥大錯,也就沒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