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御木大人此番著實辛苦。此次任務意義重大,經深思熟慮,決定由龍伯言為主,西翎雪公主從旁協助。待我方軍隊將所需藥物與糧草籌備妥當,即刻自港口全速進發。”龍帝沉穩地完成了主次任務的分配,繼而準備宣布散會︰“不知在座諸位六國代表,對本盟主此番安排可有異議,或有良策欲獻?”
言罷,龍帝目光環視全場,但見那六國代表皆緘默不言,無人挺身而出提出任何異議。至此,這場會議在一片肅穆寧靜的氛圍中迅速結束。
緊接著,十位來自龍血盟的精英弟子魚貫而出,徐徐離開了玲瓏閣。然而,引人注目的是,他們甫一出門,便自然而然地分成了界限分明的兩派,一派立于左側,另一派則整齊地列于右側。其中,伯言與西翎雪並肩走在隊伍的最前端,卻並非同行一列,這似乎冥冥之中預示著二人未來將踏上迥異的人生之路。
此刻,心情愉悅的西翎雪面帶淺笑,轉頭凝視著身旁的伯言,輕聲言道︰“如此甚好,三皇子殿下,未曾想到我們又有機會攜手共赴此次艱巨任務了。”她滿心歡喜,眼神中滿是期待,期望能得到伯言積極熱情的回應。
豈料伯言那俊朗的面龐毫無波瀾,甚至未曾看一眼西翎雪,僅是出于禮節淡淡地回應道︰“嗯,當務之急乃是盡快籌備那些不可或缺之物,事不宜遲,就此別過。”話畢,伯言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留下西翎雪獨自佇立原地,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失落與惆悵。
伯言話甫落,小喬、夢璇、朱雲凡與許楊皆拱手作揖,禮數完備地相互辭別。
但見伯言動作沉穩,自腰間抽出那柄聲名遠揚的凝空巨劍,劍身寒光閃爍,其上所系劍穗隨風輕舞,恰似柳絮般隨風飄蕩。
凝空巨劍甫一出鞘,便在空中急速旋轉,伴隨伯言施展御劍術,須臾間劍身變得碩大無比。繼而,伯言穩穩立于巨劍之上,向其余四人招手示意。四人等人毫不遲疑,紛紛縱身躍上巨劍。
“站好了!”隨著伯言一聲輕喝,凝空巨劍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須臾便消失于龍國皇宮的天際。
望著他們的身影消失,留在原地的林昆滿臉狐疑之色,他按捺不住向西翎雪抱怨道︰“西公主,那龍伯言究竟有何過人之能啊?為何您似乎對他也頗為青睞?何以好事皆被他佔盡了!”
聞得林昆此言,一旁的夏侯靖不禁啞然失笑,他譏誚地嘲諷道︰“哈哈,就憑你這連屎尿都料理不清的作派,還妄圖揣測公主大人的心思?簡直是荒謬絕倫!”
言罷,夏侯靖笑得愈發肆無忌憚,引得夏侯吟和夏侯通也隨之看著林昆大笑起來。顯然,此時的林昆已成為眾人鄙夷之對象。面對林昆的質問,西翎雪並未答話,她只是面色凝重地轉頭看向夏侯三兄弟,肅然叮囑道︰“關于龍伯言,你們誰都不得傷他分毫。”
見西翎雪態度堅決,夏侯吟小心翼翼地追問道︰“那麼,他身邊的那兩個女子呢?我們是否可以……”未等夏侯吟把話說完,西翎雪便毫不猶豫地打斷道︰“你們有本事,隨你們處置便是。”
丟下這句話後,西翎雪不再理會其他人,徑直轉身離去,只留下夏侯三兄弟面面相覷。
“喂,你們這兩個不知羞恥、道德敗壞的家伙,究竟想要對我的表妹做出怎樣卑鄙無恥之事?!”林昆怒目圓睜,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斥責之意。他已然從對方的言辭之中敏銳地察覺到了夏侯吟那毫不掩飾的惡意,但心中雖有怒火卻又無可奈何。畢竟以他目前的實力而言,根本無法與眼前之人抗衡。
平日里,那些人對他還算客氣的時候會尊稱一聲“林國舅”,可一旦態度惡劣起來,便會毫不留情地直呼其“臭名遠揚”之號。雖說頂著個所謂的“國舅”頭餃,但實際上這壓根兒算不上是什麼正經官職。但凡有人瞧他不順眼,似乎都能夠肆意辱罵上那麼幾句。
“哼,噢~我險些都給忘了,你心心念念許久的那位喬家二小姐,如今早就是他人的未婚妻啦!像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窩囊廢,還是少插手那些超出自身能力範圍之外的閑事吧,免得自討苦吃,丟人現眼!”夏侯吟滿臉嘲諷地說道,話音剛落,只見他竟故意將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星隕三化槍重重地扛到了肩膀之上。隨後猛地一個轉身,動作迅猛而有力,那鋒利無比的槍尖如閃電般劃過林昆的頭頂。只听得“唰”的一聲輕響,林昆頭上戴著的發冠瞬間便被切成了兩段,斷成兩截的發冠隨即無力地墜落在地。
林昆呆立在原地,手中捧著那碎裂成數片的發冠,指尖微微顫抖。那是他父親在他成年禮上親手為他戴上的玉冠,象征著林氏一族的榮耀與尊嚴。此刻,玉冠上的蛟龍紋飾已斷成兩截,龍首與龍身分離,仿佛預示著什麼不祥之兆。
“啊啊,哈哈哈,對不起啊,林國舅,是我的星隕三化槍太過鋒利,不小心造成了這樣的後果,真是對不住了。”夏侯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他的語氣看似誠懇,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他是在故意讓林昆意識到,自己和夏侯三兄弟之間的實力差距,是在告訴他,他現在只能選擇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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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昆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攥住手中的碎片,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知道,自己在這群強者面前,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夏侯吟的嘲諷、夏侯兄弟的冷漠,無一不在提醒他︰這個世界,實力才是唯一的真理。
夏侯吟的笑聲還在耳邊回蕩,那柄星隕三化槍的寒光仿佛仍在眼前閃爍。林昆清楚地記得,夏侯吟只是隨手一揮,槍尖未觸及發冠,但那凌厲的槍氣已將它震得粉碎。這種實力的差距,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碎片,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與憤怒。
與此同時,伯言已回到府邸。他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庭院中那株盛開的花,眉頭緊鎖。今日龍血盟的會議,讓他感到一股暗流涌動。六位代表的態度曖昧不明,言語間充滿了試探與戒備。尤其是成國與大西國的代表,他們的言辭雖恭敬,卻隱隱透著一股挑釁之意。
“伯言,你在擔心什麼?”朱雲凡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著一枚青銅古幣,語氣輕松。
伯言轉過身,目光凝重︰“今日的會議,你難道沒察覺到嗎?成國與大西國的代表,分明是在故意挑撥離間。他們提及日出國的變故,卻對細節避而不談,顯然是在隱瞞什麼。”
朱雲凡笑了笑,將古幣拋起又接住︰“他們當然知道真相,但他們不會輕易說出來。龍帝這些年太過強勢,早已引起諸國不滿。成國與大西國不過是想借這次機會,讓龍帝難堪罷了。”
伯言沉默片刻,低聲道︰“可日出國的情況遠比我們想象的復雜。那十一位大名遇襲,天皇被控制,背後恐怕不止是邪修作亂那麼簡單。我總覺得,有一股更大的勢力在暗中操縱這一切。”
朱雲凡收起古幣,站起身走到伯言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等易渠子來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天听龍影宮的情報網遍布七國,放心吧。”
伯言點了點頭,但心中的不安卻並未消散。他望向窗外,天色漸暗,烏雲壓頂,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庭院中的梅樹在風中搖曳,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帶著一絲淒涼的意味。
“希望這次,情報不要像上次大西國那樣牛頭不對馬嘴。”小喬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她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手中捧著一杯熱茶,裊裊升起的茶霧模糊了她的眉眼。上次的任務看似簡單,卻因情報失誤而釀成大禍,至今他們仍未解決幽煌霸君的威脅。那次的失誤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每個人的心里。
“不過,我要先走了,天馬鑄靈宮遭到襲擊,任務在即,我要趕緊把一些我能處理的寶具給處理了。”許楊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他向來是個行動派,尤其是在涉及寶具的事情上,更是雷厲風行。
“處理?你還不如把寶具給搬到和風巨艦上面。”朱雲凡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你上次那個盾牌里面的鋼釘這麼厲害,你到底還藏著多少好東西?”他對許楊的寶具一直充滿好奇,尤其是上次在偷和風巨艦時,許楊用盾牌中的機關逼退了佐道力司,那場景至今讓他記憶猶新。
許楊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你等著吧,等我把那些半成品收拾完了,我一定有驚喜給你們。”他說完,轉身大步走出府門。門外,下人早已備好了馬,許楊翻身上馬,動作干淨利落。他拉緊韁繩,馬兒嘶鳴一聲,隨即“駕!”的一聲,馬蹄聲漸行漸遠,消失在街道盡頭。
“真不知道,許楊到底有多少秘密。”朱雲凡望著許楊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寶具不說,甚至那丹藥都一直瞞著我們。我總覺得,他還有事情瞞著我們。”
夢璇輕輕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朱雲凡,語氣溫和︰“至少他從來沒有害過我們,不是嗎?”她的聲音像一縷清風,撫平了朱雲凡心中的疑慮。
朱雲凡聳了聳肩,笑道︰“也是,反正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關鍵時刻總能派上用場。”
伯言沒有加入他們的對話,而是低頭沉思著。他喃喃自語︰“不過,日出國嗎?日語啊,我可能會?”
“什麼叫可能會啊?”朱雲凡轉過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伯言,“只有會和不會,不是嗎?”
伯言一絲壞笑,朱雲凡和小喬夢璇一臉的問號。
遠處,夏侯三兄弟正騎馬穿過城門。夏侯吟回頭望了一眼皇宮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昆那小子,怕是再也不敢在我們面前囂張了。”
夏侯通淡淡道︰“他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何必與他計較?倒是龍血盟,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復雜。”
夏侯靖點頭附和︰“龍帝和日出國顯然另有目的,我們得小心行事。這次去日出國,恐怕不會太平。”
夏侯吟收起笑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只要敢擋我們的路,就別怪我的星隕三化槍無情。”
三人策馬揚鞭,消失在暮色之中。風卷起地上的落葉,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紛爭與動蕩。
晚上的龍都港口,人頭攢動,龍國的海軍艦隊集結在了這里,十五艘大型樓船,還有各種大小補給艦,運輸艦,還有部分是原先唐朝留下後被襄國接收的海軍力量,每艘樓船都可以載員千人,普通部隊們正在不停地往艦船上運輸大量的兵糧,兵器,還有龍國的標志性武器,龍虎巨弩,在襄國的虎駑上改進而來的武器,是屬于床駑的變種武器。
一米至兩米長的各種巨大弩箭被搬進船上,龍帝的授意下,拿出了最強的武器作為軍隊的武裝,不管是日出國什麼情況,就用上百架龍虎巨弩齊射,如果還有擺不平就再來一波。
顧慶作為本次的軍隊主帥,協助伯言,也是他的首次出軍,看著各部井然有序的進行,不禁有些暗暗慶幸,“三皇子嗎?最近常听父親提起,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許人也。”
這時一名小兵報告道︰“少將軍,武器、糧食、兵甲;預計明早準備完成,神策軍兩萬八千名士兵,也會按時到達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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