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到這個地步了,凌紓不添把火怎麼行?
沖著上方客房門前尷尬得腳趾扣地的阮唯問,\"阮姐姐,你是單身呀?\"
阮唯的尷尬遠不止于此。
單身,是。
她和謝鈞??只是沒確定關系而已,該干的都干了。
做著情人最親密的事情。
可他們的相處模式,就是上下級而已。
凌紓︰【?】
【謝鈞??這王八蛋這麼渣?】
小緣子吃西瓜中,啃了半天才傻笑兩聲,【哈哈哈。】
合著他看誰都像野男人的原因就是,他自己也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男人唄。
阮唯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是單身。\"
謝鈞??一怔,扭頭望著她。
一言不發。
凌紓繼續拱火,\"啊?那我哥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阮唯︰\"……\"
\"謝總這麼優秀,我怎麼高攀得上呢。\"
凌紓︰\"阮姐姐不要這樣說……你比我哥好多……\"
余溯一見狀,連忙拽了拽她的手。
還是適可而止吧,再火上澆油一次,這倆人就要掰了。
謝鈞??突兀的笑了一下,\"什麼時候?阮律師業務這麼繁忙,還能抽空談戀愛?\"
阮唯抿著下唇,看著他這令人生畏的笑容,突然就有點後悔。
可她和謝鈞??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下定了決心,說,\"工作和生活,還是得兼顧一下的。\"
謝鈞??眼色晦澀不明。
他煩躁得眼珠子都紅了,抓起外套就往大門走。
<國了?\"
謝鈞??腳一頓,努力平復情緒看向妹妹,\"管好你自己。\"
\"余溯一,回你自己家去。\"
\"阮唯,下來。\"
阮唯沒動,謝鈞??氣笑了,\"我數三聲,你下不下來?\"
\"三。\"
謝鈞??的聲音如冷雨捶于鼓面,在這不算寬敞的客廳里回蕩。他站在玄關處,手搭在門把手上,手背青筋特別明顯。
阮唯站在樓梯中段,腳板底好似長在了上面,愣是挪不動一點兒。
她從未見過謝鈞??這樣——下頜線崩得像刀鋒,眼楮里燒了簇暗火。
\"二。\"
凌紓悄悄拽了拽余溯一的袖子,用口型說,\"霸道總裁文學照進現實。\"
余溯一突然對凌紓多了一點兒認知,挑了挑眉,也用口型說,\"不覺得油了?\"
\"一。\"
最後一聲落下,大家都默契的不說話。
阮唯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謝總,現在是下班時間,明天還要飛國,還是早點休息吧。\"
這句話跟按下了某些開關一樣,謝鈞??松開門把,大步走向樓梯。
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了緊而密集的脆響,每一步都跟踩在阮唯的心口似的。
凌紓看著老哥這霸道總裁作風,邁上樓梯,扣上阮唯的手腕。
力道大得讓人吃痛。
\"謝鈞??!\"阮唯掙扎了一下,\"你干什麼?\"
謝鈞??充耳未聞,徑直將她打橫抱起,在阮唯的驚呼中,謝鈞??冷著臉對余溯一說,\"滾回你家去。\"
\"欣姨,今天你回去。\"
\"凌紓,今天晚上你睡一樓。\"
\"……\"凌紓都不好意思笑,佯裝嚴肅,臉都疼了。
說完,便將人抱上三樓。
\"砰!\"一聲響,三樓主臥的門被重重的合上。
其實也沒必要去三樓,房間和房間之間隔音效果挺好的。
這回輪到他們幾個人尷尬了。
欣姨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說,\"小姐,我先回去了。\"
凌紓嚴肅的點頭,根本不好意思笑,\"好的,注意安全。\"
待欣姨一走。
就剩余溯一和她面面相覷。
余溯一率先清了清嗓子,\"咳,看來我這文件送了也是白送,還是拿回去讓陳律師,加班吧。\"
凌紓笑了笑,\"回去了?\"
余溯一挑眉,\"不回去?听牆角嗎?\"
凌紓道︰\"那我就得一個人听牆角咯?\"
余溯一失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你要是不願听,跟我走?\"
\"現在還早,先帶你去公司辦公,然後再去吃公司附近新開的一家法餐?\"
凌紓道︰\"嗯?余老師不怕媒體拍到?\"
\"怕什麼?\"余溯一無所謂的聳聳肩,\"前怕狼後怕虎,看見媳婦打退堂鼓。\"
凌紓正要說,\"誰是你媳婦?\"
樓上一陣 啷響動,給她整沉默了。
她挑了挑眉,主動牽上余溯一的手,指著房間,無聲的說,\"陪我去拿衣服。\"
余溯一反扣住她的小手,笑得嘴都要歪掉。
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大舅哥不干擾他進展的方式了。
把他的重心轉移到阮律師身上不就好了嗎?
——
三樓主臥內,阮唯被扔到床上。她剛要起身,謝鈞??就壓了下來,單手扣住她兩只手腕舉過頭頂。
\"誰?\"謝鈞??聲音啞得令人耳朵癢,\"那個野男人是誰?\"
阮唯別過臉,\"與你無關。\"
謝鈞??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強行扭正,\"再說一遍?\"
\"我說,\"阮唯直視他的眼楮,一字一頓,\"與、你、無、關。\"
她從來沒用過這種語氣對他說話,四年了,從她進入謝氏實習開始,她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忠誠的下屬,最順從的……情人。
謝鈞??的眼神逐漸危險,他低頭咬住她的唇,不是吻,而是掠奪,廝磨。
阮唯吃痛,卻倔強的不發出聲音。
\"阮唯,\"他松口,聲音低的幾乎听不見,\"你他媽真行。\"
阮唯突然笑了,眼眶也跟著紅,\"謝總,你這是干什麼?對下屬x騷擾嗎?\"
謝鈞??僵住一瞬,脾氣一上來,嘴巴就管不住,\"怎麼?平常不是願意嗎?現在說什麼騷擾?\"
說完他便後悔了。
這句話,無異像把鋸齒,撕裂了阮唯的自尊。
眼楮蒙上了一層水霧,卻又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對,我賤。\"
\"四年了,隨叫隨到,不要名分,不是賤是什麼?\"
謝鈞??松開鉗制,撐起身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阮唯趁機掙脫,縮到床角,\"我們算什麼?朋友?炮友?還是你悠閑時的消遣?\"
\"是!你幫了我!幫我還債!幫我擺脫我家暴的父親!!可是我也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