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的話就像興奮劑,扎入這些暴徒的神經,點燃了他們的斗志。
各種異能的光閃爍著。
然而話音剛落,宋栩的金屬手臂如毒蛇一般竄出,牢牢的抓住人群中戴眼鏡的精神系異能者。
扼住他的喉嚨,提到了半空中。
"抓到你了。"宋栩說。
其他人的進攻,一一被司濯劈的雷化解,電光閃爍,如暴雨前的天鳴。
眼鏡男眼里閃過錯愕,憋紅著臉,問,"你們…怎麼不受影響……"
宋栩沒有回答。
從那堆槍支中,吸了一把小巧的手槍,"你說得對。"
將傷口對準老趙的眉心,說,"我們不殺人,只殺牲畜。"
"砰——"
槍聲在密閉的空間內盤旋,震得人耳膜生疼。
老趙的頭如西瓜般炸開,猙獰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溫熱的腦漿飛濺在最近幾個的暴徒身上,他們呆若木雞的抹了一把臉,不知恐懼為何。
那個叫的最凶的男人,直接尿褲子了。
異能拼不過,槍支也被吸走。
宋栩甩了甩槍口的煙,松開對精神系異能者的牽制,"現在,誰還想當牲畜?"
凌紓撇過頭去沒有看,身軀微微打顫。
老趙在爆頭的瞬間,惡意又涌出來,身體又布上一層薄薄的冰晶。
感受到凌紓情緒不穩,司濯收緊了懷抱,電流在兩人之間形成了細密的防護網。
"別看。"他捂住凌紓的眼楮,掌心傳來睫毛掃過的酥麻。
她還太虛弱了,控制不了異能。
司濯想,他得24小時盯著這個女人才行。
暴徒中還有人不甘心,三階異能在異能者中已經算是強者的存在。
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呢。
一拳砸在地上,土系異能者的攻擊,由地面蔓延,直攻輪椅。
宋栩惹不起,他還打不過抱著一個女人的同階異能者嗎?
司濯眼楮都沒抬,左手一揮,藍紫色的電光如鞭子甩過,土刺瞬間碎裂成渣。
而後,他掌心一攥。
浮在空中的電流凝聚, 里啪啦的往這群人身上砸。
一個個跟渡劫一樣,滿地抽搐。
司濯踱步上前與宋栩站到了一起,聲音輕得像是從地獄口里飄出來的,
"本來想著,這麼大一個堡壘,能容納不少的幸存者,如果你們安分守己,不干一些惡心的勾當,我們還能和平共處,與你們共享一些物資。"
"既然,你們選擇當牲畜——"司濯的指尖跳動著危險藍光,
"那我們就按照牲畜的方式處理。"
宋栩和司濯聯合異能施壓,這群暴徒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不是被電,就是被扎。
仿佛經歷了一場酷刑,都給他們留了一口氣。
他們不是不會殺人,而是不願。
可僅憑道德的約束,又能將他們約束多久呢。
宋栩和司濯深知,惡人總有惡人的理由,他們也不會懺悔,只會屈服于強者,欺凌于弱者。
此時的求饒也是為了生存的權宜之計。
凌紓耳朵邊又想起一個聲音,"一群裝貨,今日不殺他們,明日他們就會殺了你們!"
給她整得神煩。
負負得正,心里頭的惡意化成了厭煩,忍不住摳了自己一下。
身體上的疼,能讓她清醒。
司濯連忙制止,捏住她手腕骨,滾燙的熱度,從腕骨傳遞,莫名讓凌紓安定了不少。
她想,為什麼每一個碎片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樣的?
宋栩看到這個狀況,"帶她回去。"
"你一個人能行?"司濯問。
宋栩踢了一腳在地上抽搐的人,"講道理行不通,武力還行不通嗎,去吧。"
司濯抱著凌紓穿過長廊時,所有的幸存者都縮在牆角。
他們只是普通人,畏懼所有的異能者,也依賴他們生存。
而面前這個男人,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
凌紓把臉埋在他的胸口,雖然她暫時能控制住惡念。
但這個異能暴走她屬實是無能為力,腦袋這麼迷糊,還想著如何跟司濯的情感更近一步。
想了想,掐了自己一把,將眼淚全糊在司濯的衣服上。
"難受?"司濯垂眸,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曉得胸口的衣服濕的,她很瘦,體溫又低,像根冰棍兒。
"忍一忍。"司濯低聲說著,便加快了腳步。
回到延伸主城,陳毅在無菌倉的玻璃上扒著,"咋回事兒啊——"
司濯沒功夫搭理他,用腳勾過輪椅,卻听見懷里的人悶悶的說,"不要輪椅……"
凌紓的手指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好像很依賴這個暖源。
司濯呼吸一窒,連忙將人端著去往二層的套間,再將門給反鎖。
徑直走向沙發,將她放下。
一沾到沙發墊,凌紓就將自己蜷縮起來,抱著一旁的枕頭,捂在臉上。
司濯想扯開,又被她執拗的抱在胸口。
這時,他就意識到凌紓在哭。
明顯處于情緒崩潰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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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連人帶抱枕的提溜起來,抱進懷里。
手掌覆蓋在她後腦勺,撫了兩下。
又輕捏上她發涼後頸,"看著我。"
凌紓搖頭,目光閃躲時,恰好被司濯看到一滴晶瑩的眼淚。
司濯用拇指給她擦了一把,挺重的。
畢竟是個大老粗,沒輕沒重,臉頰都磨紅了。
"你今天很厲害,救了很多人。"他不知道說啥,只能先夸一夸。
哄小孩一樣。
"司濯……"凌紓抬起紅潤的眼楮,里頭襯著司濯的倒影,"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麼?異能?"
"沒關系,你太虛弱了,控制不住是很正常的,你已經很厲害了。"司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這麼有耐心跟凌紓說話。
"不是。"凌紓鼻音挺重,鼻尖也紅,含著淚,乍一看特別像小杰。
【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65。】
"不是異能…"凌紓聲音細若蚊蠅,帶著些許害怕。
對,司濯感受到了她害怕。
但她這麼厲害,害怕什麼呢。
"那是什麼?"
凌紓小聲說,"我…不敢說,"她捏著嗓子抽泣一聲,"嗚嗚嗚"的給司濯嗚得心尖都在搖晃。
司濯︰"說,有啥不敢的,你還能有不敢的?"
凌紓︰"我控制不住,我看見血會興奮,會有個聲音…在我腦子里讓我干壞事。"
"她總讓我干壞事——"
司濯第一個反應就是她精分了。
"你沒干什麼壞事,你干的都是好事,你救人了,還救了很多孕婦小孩兒…"
"不。"凌紓很認真的說,"我干過,我還跟你們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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