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紓的眉頭不可察的皺了皺,這個細微的表情,被司濯敏銳的捕捉到了。
她是在擔憂自己嗎?
那為什麼臉還這麼臭。
司濯的猛地一跳,勺子差點沒拿穩。
"疼嗎?"凌紓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軟和許多,小巧的臉上也有了一絲別的表情。
【好感度+5+5,當前好感度55。】
除了這個,異能者的感官比普通人強,她清楚的听到了司濯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凌紓想笑。
面上卻冷淡,嘴硬,刻意避開司濯的目光,"我是問你的手,疼不疼。"
她越是這樣,司濯的心跳越快。
他幾乎能感受到,心里有塊地要發芽,要膨脹。
這不是什麼好跡象。
司濯沉默了一秒,笑了笑,隔著紗布,只能看看他笑彎的眼楮,"不疼,來再吃一口,兄弟喂你。"
他特意強調"兄弟"倆字。
也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自己,還是在暗示什麼。
總之,他感到喉嚨酸澀,不是滋味。
凌紓哪能听不出來呢。
這小子居然慫了。
小緣子︰【理解一下,畢竟沒談過戀愛,上交國家的男人,純情一點咋了?】
凌紓︰【不要打擾我思考!】
"誰是你兄弟?"凌紓板著臉道。
司濯道︰"那當姐妹?"
"我可沒你這麼粗獷的姐妹。"凌紓說。
司濯悶聲笑,把剛才的顧慮全忘了,喂完最後一口,他放下碗,"我去看看老陳。"
"我也去。"凌紓掀被子要下床,雙腿跟被截肢似的,毫無感覺。
司濯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手臂穩穩的環住她的腰肢。
不管摟了幾次,這處依舊是柳條般的細,細得令人想照顧她。
凌紓的鼻子撞上他的胸膛,細細軟軟的,"嗚"了一聲。
"別亂動。"司濯僵硬著身板,感受到凌紓的溫度,緊張了。
他咽了口唾沫,喉結動了動。
啞著嗓子道,"你異能透支過度,傷到了腿部神經,出現暫時性的癱瘓,等你異能恢復,它就會好的。"
凌紓捏著嗓子,調整語氣。
表達緊張和脆弱,"我…殘廢了?"
"沒有。"司濯一點也不敢猶豫的答復,生怕她感到害怕,"醫生說了,你會好的。"
"哪個醫生?要多久好?"凌紓紅著眼眶追問。
司濯看著她這樣子,心跟刀割一樣,怎麼能這麼可憐?
啊!
他和宋栩以前就是個混蛋!
回想起這段時間凌紓的作為,又倔強,又勇猛,可內心卻如此敏感柔軟。
他都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那群幸存者里,有一位神經科醫生和外科醫生,他們聯合診斷的,一點事沒有。"
凌紓的聲音楚楚可憐的,"真的?"
司濯鄭重的點頭,"真的。"
得到肯定回答的凌紓光速變臉,"那你抱我這麼緊干嘛?"
司濯胳膊瞬間僵住,像被按了暫停鍵。
垂眸一看,凌紓這張厭世臉,擰著眉梢,面頰透著略微的紅。
她好像害羞了。
司濯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盯得太久,凌紓一拳捶在了他的胸膛上。
"嗷——"司濯哀嚎了一嗓子。
凌紓迅速坐回床上,瞪著他。
別扭的模樣,使得司濯悶聲直笑,胸膛都在顫。
凌紓一個枕頭砸過去,"你笑什麼?"
司濯雙手接住,道︰"我看你是好的得差不多了,力氣這麼大。"
將枕頭輕輕放回床頭,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放不下。
"你還笑?"凌紓慍怒。
司濯手微微撐在床沿,俯身看著她,忽然很正經的道,"凌紓,你救了我一命。"
"你也救了很多的幸存者。"
"謝謝你。"
他又道,"我這條命是你拼命撿回來的。"
他想說,如果,如果有一天,遇到了什麼危險,他也會為凌紓拼命。
只是這樣的話太熱烈了,他一個大男人說不出口。
凌紓別過頭,"老陳也拼命了。"
司濯又笑了,就喜歡看她這別扭的樣子。
又別扭又帶勁兒,發起狠來的時候,跟頭野狼似的。
凌紓︰【哪有形容女孩子是野狼的,這個野狗玩意兒。】
小緣子︰【那你倆也是很配了。】
司濯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些翻涌的雜念壓抑回心底。
心里默念︰這是末世,這是末世。
他們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握,談什麼兒女情長。
看看宋栩,對姜黎的偏愛已經寫在臉上了,他敢捅破窗戶紙嗎?
不敢。
司濯轉身從牆角推來輪椅,金屬輪軸發出細微的聲響。
"走吧。"他恢復如常,"帶你去看看老陳。"
凌紓看著輪椅,眉心微擰了起來。
司濯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抗拒,蹲下身與她平視,"只是暫時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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