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緣子還在關禁閉,凌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于遂沒有說話,而是重重的在她唇上吮了一口。
    只要這個人不是沈翊,或者是個死人,他都不在意。
    只要…凌紓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他像沒吃夠似的,吻又凶又狠,卻在凌紓吃痛時放開了力道。
    捧著她的臉,額頭相抵︰“你心里…”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驕傲的帝王第一次嘗到了怯懦的滋味,問不下去。
    “嗯?”凌紓被他這反常弄得莫名其妙。
    于遂︰“沒什麼。”
    松開她,拿過為她準備好的衣裳,竟然要親手給她穿上。
    凌紓眯了眯眼,奇怪。
    平常你說他體貼吧,他會給她找她愛吃的東西,會給她喂飯,就從來沒有這麼貼心的細致的穿過衣裳。
    他不說,凌紓也沒辦法。
    放于遂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凌紓不由得問,“你這印子不是白烙了?”
    于遂盯著她道,“只能我看。”
    說著,他便執起玉梳,一縷一縷的為她梳發。
    凌紓從銅鏡中觀到他這陰柔淡漠的臉,心里打怵了。
    “看什麼?”于遂忽然抬眼,與她在銅鏡中對視。
    凌紓慌忙移開視線︰“看你今天發什麼瘋。”
    梳齒忽然卡住,扯得她輕嘶了一聲。
    于遂立刻松開,指腹輕揉她的頭,“疼?”
    “…不疼。”凌紓蹙眉,小聲嘟囔,“你今天怎麼…”
    于遂︰“怎麼?”
    “怎麼突然…”凌紓比劃了下手勢,“這麼溫柔?”
    于遂動作一頓,忽然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因為昨夜…”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際,“孤很盡興。”
    凌紓耳根瞬間燒了起來︰“滾!!”
    事實證明,于遂不是伺候人的料,頭發雖然梳好了,衣裳穿的歪歪斜斜。
    最後還是換青月來的。
    這樣一耽誤,就到了午時,沈翊已經在朝露殿恭候多時了。
    于遂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讓人傳了膳,要與沈翊一塊用膳。
    凌紓夾在中間,好像來到了修羅場。
    昨日還有殺心,今日就要與他吃飯,憑誰來都心驚膽戰。
    于遂是個有耐心的人,沈翊卻不是。
    他道︰“陛下不妨直說,只要末將能辦到,必不負所托。”
    于遂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凌紓碗里,望了她一眼,淡道︰“沈將軍與愛妃自幼一塊長大,雖無血緣勝是血親。”
    “她亦把你,當做半個兄長。”
    沈翊眸色一暗,不著痕跡的望了凌紓一眼。
    這話無異是要他撇清雜念。
    他道︰“是,末將與郡…娘娘,本就只有兄妹之誼。”
    沈翊沒有說謊。
    年少時,兩人結伴玩得很好,但那上升不到男女之情,孩童的世界只有陪伴與友情。
    西岷王府與沈家,本就類似親人。
    凌紓松了一口氣,沈翊對他沒有感情就行,免得她哄這狗男人得把自己老命賠進去。
    于遂親手給沈翊倒了杯茶,"既如此,作為阿紓的兄長,孤敬你一杯,沈將軍傷勢未愈,便以茶代酒。"
    多恐怖啊。
    沈翊頭皮發麻。
    他不相信傳聞中嗜血殘暴的東楚王會為了一個女子做到這個份上。
    沈翊︰“末將不敢。”
    “還請陛下有話直說。”
    于遂沒有勉強他,而是自己飲盡了茶水,道︰“愛妃,你的兄長似乎不願飲孤這杯茶。”
    上強度了。
    凌紓無奈,將于遂空的茶盞重新添上,望著沈翊道,“沈翊,陛下沒別的意思,他就是想與你交個朋友。”
    沈翊︰“……”
    這副要刀了他的死魚眼樣,是要交個朋友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還有大仇要報,也明白若想取西越王的項上狗頭,只能通過于遂。
    沈翊拿起茶盞,敬上︰“承蒙陛下賞識,不計前嫌,末將慚愧。”
    于遂這回沒飲茶了,而是給凌紓盛了碗湯。
    真是錙銖必較哈。
    小心眼。
    凌紓默默喝湯,二人便談及了西越一事。
    沈翊這麼多年處于失智狀態,但是有記憶的,加上他本人聰慧,很快就找到了西越王的命脈。
    那就是他不能長時間的控制獸奴。
    凌紓母妃的血,就要用盡了。
    這就是為什麼他要養著凌紓的原因,他需要制造更多的獸奴成為自己的殺人工具。
    只有成年,獸語者的血脈才會甦醒,之所以放任凌紓來,也是因為西越王知曉于遂的秘密。
    獸奴對獸語者的青睞,能讓她更快的接近于遂。
    唯一不在他料想當中的是,凌紓體內可以操控的言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提到這個,二人視線同時在這個埋頭苦吃的女人身上滯留。
    “你的言蠱,到底是怎麼拔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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