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紓一連幾日沒見過于遂,但知道他在干什麼。
隔壁就是他的朝露殿,審犯人,抓奸細,辦公睡覺吃飯全在那。
奸細被折磨的聲嘶力竭,喊破天際,凌紓在雨露殿睜著眼睡不著。
心想哪個好人能在自己睡覺的地方干缺德事兒啊。
也真是神人。
沒一會兒,董放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在她二層閣樓的窗前蹲著,跟做賊似的。
道︰“紓嬪娘娘,陛下有請。”
凌紓無語,說︰“好,我收拾一下。”
董放很急,“娘娘穿上衣裳就行,快些,陛下不喜等人。”
到底有多急,凌紓也不知道,披了件袍子就下了樓。
董放帶她去了雨露殿的一角,青磚推過去,就看見于遂坐在朝露殿的院子里,玄色的長衫融入黑色,但他格外亮眼。
因為他手指上還有血跡。
凌紓心想,難怪听得這麼清楚,合著不是隔著牆,是隔著一道門。
于遂看到她來,指著地上的人問,“是他嗎?”
凌紓走上前仔細看,“好像不是。”
“那個人腿瘸了,跪不住的。”
于遂說︰“孤是問他是點香的人嗎?”
這給凌紓整的腦子糊涂,看傻子似的瞅他,“我怎麼知道?”
大半夜的神神叨叨。
于遂讓董放替他說話。
“那香名驚晝,出自西越,當時殿中除了來往宮人,便是各位娘娘。”
凌紓明白什麼意思了,面無表情的說,“妾不可能接觸到液狀香,妾長在山林,沒有那麼多工具制香,不是妾。”
液狀香比固狀難制多了。
于遂︰“那是誰。”
凌紓說︰“西越來的美人那麼多,陛下怎麼就只逮著妾問呢?”
于遂看得出她有沒有撒謊。
不是她。
但她也逃不脫干系,有人從她破了的衣衫上搜出了藥粉,那是致幻藥粉。
無人知曉于遂的秘密。
他百毒不侵,任何劇毒之物或是致幻之物對他而言,都是失效的。
倘若不失效,當日他踏進獸殿中,就會因心智紊亂,被獸咬死。
凌紓望著他這平靜地面容,什麼也觀察不出來。
她小聲詢問,“陛下為何懷疑妾?”
于遂道︰“這個東西,你認嗎?”
他拿出一包藥粉,再觀察凌紓的神態,依舊是稀里糊涂的模樣。
凌紓說︰“不認得。”
于遂︰“在你的衣物上。”
凌紓︰“妾的衣物都是西越王室賞賜的。”
于遂︰“推脫的很干淨。”
凌紓嘆了口氣,“這是事實,陛下要是不信,妾也沒有辦法。”
于遂沖她伸手。
“過來。”
叫狗呢。
凌紓不情不願的走過去,被他抓著胳膊摁到了他的腿上。
凌紓坐不穩,下意識攀上他的肩頭。
那股霍香于輕微的血氣,又涌上來,難聞死。
于遂不讓她走,手動掰過她的腦袋,讓她睜大眼楮看清楚,當奸細,是什麼下場。
當奸細哀嚎的聲音再度劃破天際。
凌紓感受到了窒息感,好在這具身體的心智是這麼多個世界以來,普通人中最堅定的。
沒有瑟瑟發抖,全是惡心。
于遂貼著她耳邊,溫聲說,“你是聰明人。”
凌紓道︰“妾明白。”
“明白就好。”于遂耳語後,寬大的掌心撫摸上她的後頸。
好似在安撫她,凌紓懷疑他是想看她戰栗。
她也猜對了,當她敏感的顫了顫,于遂放過她,撈起來,又帶她去洗澡了。
凌紓︰“……”
他拿沾了血的手指頭摸她,還嫌她髒?
再洗下去,她都要泡發了。
洗完,凌紓攪干發,坐在他的榻邊,離他遠遠的。
這男人上半身沒穿衣物,背後全是猙獰的刀傷,再細看,方才他指尖的血是他自己的,胳膊上有道長長的刀傷。
于遂人高馬大,坐著跟凌紓站著差不多高。
“看夠了嗎?”
他忽然出聲,道︰“上藥。”
凌紓不願意沾他,“陛下,妾沒伺候過人…怕沒個輕重。”
于遂︰“無礙。”
他不認為凌紓現在還能手重。
凌紓還是不肯過去,“陛下懷疑妾,還讓妾給您上藥,就不怕妾傷害到您了?”
于遂︰“你現在辦不到。”
那凌紓就要問了,“陛下是怕妾害您,才給妾下藥嗎?”
于遂︰“你害不死孤。”
凌紓氣笑了,“那不是多此一舉?”
于遂冷漠的望著她,“省事。”
這人還真是把薄情與隨意展現得淋灕盡致。
僵持片刻,于遂依舊沒有改變主意,凌紓只好拿起藥瓶,慢吞吞的坐過去。
以表抗議。
抗議無效,于遂都沒看她一眼。
凌紓無語,拿著干淨的帕子,擦拭血跡,再輕手輕腳的撒上藥粉。
割得這麼深,估計又要留疤了。
猛獸圍攻都沒有傷他分毫,誰這麼厲害給他來了一刀?
凌紓好奇,問︰“陛下是被剛剛那個奸細傷到的嗎?”
于遂︰“怎麼,認為沒砍死孤,不高興?”
凌紓︰“怎麼會?陛下英明神武…”
話沒說完,于遂將她手中的藥瓶扔走,低頭啃她嘴。
凌紓想不明白,又防著她又要親她,干什麼,喜歡來刺激的是吧?
掙扎無用,凌紓軟綿綿的,霍香與她的藥排斥,驚出她一身的汗。
當那粗糲的手又磨在她的肌膚上,凌紓顫成了骰子。
于遂是個老雛兒,沒見過豬跑好歹也吃過豬肉,該干什麼,明明白白。
凌紓想說不能違背婦女意志。
但是她的意志不堅定,因為于遂就是個身材完美,臉也完美,某個地方也完美的男人。
痛楚一過,響起愉悅的悶哼。
凌紓開始給自己念經,就當找了個鴨子。
嗓子都要喊冒煙了。
如何制止的行為在于遂的眼中,與調情無異,她那清冷寡淡的眸色,在這片愉悅的熱浪中,顯得格外的迷人。
于遂喜歡她。
第一眼就喜歡。
凌紓睡了又醒,醒了又被折騰,直接哭了。
于遂頓了頓,指尖拾走她的發,“哭什麼?”
凌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累,我要睡覺。”
于遂望了一眼屋外,不知不覺居然日上三竿了。
連早朝的時間都過了。
這不給別人罵昏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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