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紓不得已啃了一口。
望著她這副吃了蒼蠅的難忍模樣,于遂道︰“吃完。”
他最恨別人動作慢,上了戰場只有死的份兒,凌紓細嚼慢咽的,動作優雅又美麗,于遂居然沒覺得反感。
凌紓好不容易咽下去,于遂冷聲道,“水呢。”
顯然不是跟她說的,而是侍女。
青月戰戰兢兢的遞上水,水質不好,凌紓抿了一口,就放下。
細微的表情入眼,于遂嗤了一聲,倒也沒吭聲,顯然是嫌棄這個女人矯情。
他甩了甩衣袍,坐下。
對于凌紓沒起身行禮的事,也不介意。
在他的眼里,凌紓就是個假意討好賣乖的人,那倔強的漂亮眼楮可不會騙人。
“為什麼不吃飯。”
凌紓沒想到好感度這麼點兒還能管她吃不吃飯,輕聲道,“妾...就是水土不服,吃不下。”
于遂飲了另一杯白水︰“孤是問,阿白為什麼不吃飯。”
抿了一口,怪覺。
平日也是這麼飲的白水,今日怎的如此難喝。
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放下。
呵呵了,感情不是問她,是問那只虎。
凌紓輕柔的道,“妾也不知,興許是阿白剛醒,沒有胃口。”
于遂掀起眼簾望她,“它確實沒死,但是壞了。”
“你要負責。”
凌紓擠出一絲笑容︰“哪里壞了?”
于遂道︰“嘴巴壞了,腦子也壞了,不會吃飯,不會動彈,與你一樣。”
凌紓︰你才腦子壞。
有這麼聊天的麼,死直男。
心里這麼罵,面上還得溫柔的笑,“妾...也要看到阿白才能知曉是什麼病。”
“呵。”于遂冷笑了一聲。
硬生生的站起來,寬闊的身形特別有壓迫感,夾帶一股霍香,凌紓下意識往後躲。
但他不讓,揪住凌紓的手腕,就這麼把她從石凳上提了起來。
不用問,凌紓也明白這狗男人是讓她去看阿白的病。
他腿長,兩步一邁走得特別快。
凌紓被這霍香整的疲軟,沒力氣,被他拖著走。
差點給她累死。
奶奶的,等好感度上去了,不玩玩虐戀她就不姓凌。
耳邊是她細微的喘息聲。
于遂覺得煩悶,還嫌她走得慢,伸出緊實有力的胳膊,摟住她的腰,扛上肩頭。
凌紓整個人掛在他肩頭,腹部被他硬邦邦的肩骨硌著,疼死。
她發出一聲驚呼,嬌滴滴的說,“陛下,妾可以自己走...”
西越的女人他見得少,也有听聞。
矯揉造作。
尤其是這個女人。
于遂充耳未聞,大步流星的去往阿白所在之處。
路途中,遇見了很多人。
于遂的侍臣、宮人,還有三兩位嬪妃,無不驚訝的合不攏嘴。
到了地方,凌紓像塊磚頭似的被丟下來,頭暈目眩。
這狗男人沒事燻什麼香。
于遂讓侍從打開籠子,將凌紓推了進去,面無表情道,“治。”
“治不好,就治到好為止。”
凌紓︰“……”
說的什麼廢話。
說來也奇怪,這女人擰著眉,看著沒什麼表情,于遂總覺得她在心里罵他。
連輕柔的應答,都是假惺惺的。
凌紓沒想到她勤勤懇懇學了一世的醫術,最後淪為了獸醫。
好在給人用的也能給動物用,凌紓望聞問切了一番,阿白病懨懨的,尾巴甩得都不起勁兒。
原主真的會治獸,一看就是那日的香留下的後遺癥。
過于亢奮,萎靡了。
凌紓道,“阿白就是需要休息,過幾日就好了。”
于遂︰“原因。”
凌紓︰“那日殿中的香會使它亢奮,透支了精力,萎靡一段時間是正常的。”
于遂望著她的眼楮,沒什麼溫度,口氣卻淡淡的,“誰放的香。”
凌紓快沒耐心了,隨口應了一句,“我怎麼知道。”
說完發現自己嘴快了,連忙捏著嗓子道,笑道︰“妾...怎麼會知曉呀。”
于遂平靜地看著她。
沒有將她變化忽略,扯著嘴角,又問︰“為何不用食。”
凌紓都要冒虛汗了。
道︰“妾要瞧一瞧它的食物。”
于遂望了一眼飼養阿白的侍從,後者立馬提著個桶來,血淋淋的,凌紓差點嘔出來。
凌紓屏住呼吸,擠出一絲微笑,“最好是放了血再吃,阿白現在虛弱,獸類在虛弱時,警惕性會提高,帶血的食物在野外會引來天敵,爭奪食物。”
于遂︰“它生養在宮中,從未放歸野外。”
凌紓耐著性子,“這是天性。”
“哦。”于遂向來用人不疑,便伸手將鐵門勾緊,鎖上。
“既如此,你便陪它進食。剛好,也治一治你這挑食的毛病。”
凌紓滿頭黑線。
她那是挑食嗎,挑食是這樣治的嗎,她是病了,吃不下有味兒的東西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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