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辭︰“對不起。”
微弱的氣聲,虛弱至極,凌紓潸然淚下。
然而,褚辭連撫摸她的力氣也沒有。
凌紓很想問他,在她趕來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可又不忍心問,她知道褚辭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當初李溯也經歷過這個過程,失語嗜睡。
最起碼是好轉了。
凌紓趴了一會兒,看著褚辭繼續陷入昏迷,拿走他的手機,出了病房。
手機里有兩條短信。
時間顯示,是在凌紓與褚辭掛電話之後。
竟然是褚辭母親在被綁架時驚恐無助的照片。
還有一段錄音。
凌紓面無表情點了播放。
恰好褚紹出現在走廊的盡頭,听見熟悉的聲音,滿是戾氣。
那是褚辭媽媽驚懼的哭聲,還有一段凌紓被關小黑屋的尖叫聲。
吳放居然保留很多年,時不時拿出來欣賞。
褚紹拾整好情緒,按著她的肩頭,拍了拍,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前,陷入了無言。
沒多久,陳老先生與主治醫師商量好了後續治療的事宜,回到了病房前。
褚紹率先去迎,為了表達對他的感謝,要付他巨額的診金。
陳老先生搖頭,“這小丫頭已經給過更貴重了的了。”
推拒了半天,陳老先生被褚紹的固執整煩了,“一身銅臭味兒,說了不要就不要,還有什麼比古方更值錢的玩意?”
褚紹︰“什麼古方?”
“你兒媳婦兒拿出了兩張價值連城的古藥方請我出山救治你兒子,有這樣的兒媳婦兒,以後得好好的待她,這小子命硬,毒不死,還有這麼好的姻緣。”
“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陳老先生抹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言語間全是對凌紓的欣賞。
一口一個兒媳婦兒,褚紹瞟了一眼凌紓,“兒媳婦?”
陳老先生︰“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嗎,你媽知不知道?”褚紹還問了問凌紓的意見。
凌紓︰“媽媽反正應該是…知道的。”
褚紹︰“所以我老婆一直瞞著我一件事,我兒子和我女兒偷偷好上了?”
陳老先生︰“……”
這個話題怎麼背德感這麼嚴重,什麼混亂的關系?
好在他也不糊涂,他倆也有可能不是親兄妹,對吧。
這個話題結束,陳老先生說,“藥物研制需要很長的時間,在這個期間,褚辭只能用針灸療法抑制毒素。”
“當然,丑話說在前頭,這個毒會影響他的各類神經,也會影響身體機能。”
褚紹︰“哪一類的身體機能?”
陳老先生︰“生孩子那類。”
凌紓︰“……”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句話給褚紹干沉默了。
輕咳一聲,打破尷尬,“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人還在。”
褚辭只是暫且穩定,特效藥還要繼續更新迭代,為此褚紹花費了大量的資金。
至于吳放,他在境外並不好過。
褚辭的反擊是有延緩性的,除了攻擊他的精神以外,他往南區各個幫派發送了大量吳放的犯罪證據。
里面也清楚的記錄了吳放是如何挑撥各幫之間的關系,以陰險的手段逼老大下位。
證據真假參半,足以挑撥這群黑勢力互相猜忌,並對吳放產生殺心。
為了保命,吳放又開始著手準備出逃國外的計劃。
同一時間,黑勢力幫派以及華國都對其下了通緝令。
他入境哪一個國家,都將落網。
凌紓覺得這樣太慢了,匿名寫了一封舉報信給抓捕的人員指方向。
吳放偷渡到了f國。
因為是偷渡,成了黑戶,銀行卡被凍結,攜帶的現金不足以滿足他養成的習慣。
揮霍光了。
當高澤將一張照片交到凌紓手中時,照片中的吳放是流浪漢的模樣,並以搶劫被判入獄。
f國的政權有點亂,入獄的人都會被好好“招待”一番。
高澤派人去打點,將褚媽媽與凌紓受過的苦難,如數奉還。
因為是黑戶,最終是要遣返回國的。
吳放已經精神失常了。
才短短幾個月就成這樣了,凌紓一點也沒覺得解氣。
真不經折騰。
就應該給他上十大酷刑,再讓他嘗一嘗睜著眼被取“零件”的滋味。
當然這些都是她黑暗的想法,這是個法治社會,得遵守規則。
褚辭渾渾噩噩了幾個月,終于在第四批特效藥的治療下,恢復神智。
他已經不在醫院,而是轉移到了凌紓買的獨棟別墅里,因而他的治療方式太特殊,在醫院不好施展。
他醒來時,望著凌紓趴在自己的床邊,手里還攥著一本古籍。
即便他渾噩,也知道替他扎針的是她。
她費盡心思救他,治他。
連最愛的畫畫都放下了,甚至忽視了學業。
褚辭心疼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凌紓近來睡眠都很淺,輕輕一握,人就醒了。
抬起頭來,就是他深邃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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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紓問,“哥哥,你醒啦,餓不餓?”
褚辭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神中充滿難以言狀的情緒。
“紓紓…我們談談。”
凌紓說,“先喝點水,吃兩口飯嘛。”轉身要去廚房,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凌紓順勢坐到了床沿,“不吃?”
褚辭沉默了片刻,盯著她消瘦的臉,心里止不住的酸澀。
“我們,分手吧…”
“啊?為什麼?”凌紓沒有他想象中的受傷,而是睜著個無辜的大眼,就這麼瞅著他。
褚辭︰“你…還年輕,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已經耽誤了你的學業,不能再因為我,耽誤了你的未來。”
凌紓問︰“為什麼會耽誤我的未來?”
褚辭擰了擰眉心,道,“我…不能生育。”
“不能就不能唄。”凌紓替他掖了掖被角,一本正經道,“不生孩子也挺好的,不是有很多夫妻選擇了丁克嗎?”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什麼也干不了。
都是人,人有欲望,一年兩年可以,十年八年呢……
他給不了幸福。
這話說的太直白又有點不合適,褚辭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凌紓伸出手,縴細的無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
拿起他的手,指間也有同款戒指。
她道,“在你睡著期間,我跟你求婚了,你可是答應了的。”
褚辭愣了一下,看著這對戒指,陷入了沉思,“睡夢中,我也能答應?”
凌紓笑了笑,“不信你听。”
掏出手機,播放視頻。
視頻中,凌紓握著他的手,輕聲問,“哥哥我們結婚吧,如果你願意,就應一聲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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