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溯忽然變臉,讓人膽戰心驚,還不如拿刀架他脖子呢。
宋老爺汗流不止,好不容易緩過勁兒,李溯摟著他肩膀,跟他哥倆好似的。
“岳父,小婿拿了瓶上好的女兒紅來孝敬您,今日不醉不歸啊。”
凌紓實在看不下去了,莫待會給宋老爺整出腦溢血,便道,“夫君,父親不能飲酒,你身子也未好,也不要踫酒了。”
李溯回眸沖她笑,看著柔情似水的,實則沒什麼溫度。
“夫人如此關心我,我便不喝了。”
這回門宴吃的宋家人心瑟,誰都吃的不多,就打道回府了。
馬車上,李溯悠哉悠哉闔著目,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凌紓倚著窗邊,緩緩側頭看他,一點慌張勁兒都沒有,“也不是刻意瞞你的,若是瞞了,我還敢帶你回宋家嗎?”
“夫人倒是坦蕩啊。”李溯笑容玩味的盯著她的臉,“如此坦蕩叫我舍不得罵你。”
“說吧,從何而來,又是誰讓你來的,說到我滿意為止。”
凌紓與他目光對齊,不假思索便道,“夫君已經讓人去查我了,又何須多問這些?”
“如果能讓你心安,我多說一遍也可以,我失憶了,被人伢抓著毒打了一頓,宋夫人救下我,碧君姐姐有婚約在先,便讓我嫁過來,這些都是巧合。”
“巧合。”李溯捉了這個字眼,悶笑道,“湊巧讓你進了我的門,又湊巧你想起了醫術,湊巧救了我一條命?”
凌紓輕嘆一聲,嬌柔的聲色听著很無辜,“梁家逼宋家嫁人的時候,並沒表明表少爺是誰,宋家不可能知道。”
“失憶癥,它是片段的,我不記得我是誰,不代表我記不清曾經學過看過的東西。夫君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大夫。”
李溯淡道︰“這個回答我不滿意。”
凌紓︰“夫君想听我是有目的來的,可我不是,自然是滿意不了的。”
“誰給你這勇氣,這麼與我說話?”李溯問詢不成就開始恐嚇。
凌紓微微笑,“當然是夫君給的,夫君只是嘴壞,心腸還是很好的。”
“刀都架在你便宜父親的脖子上了,還認為我心腸好?”李溯手肘撐著膝蓋,俯身向前,與凌紓拉近距離。
手撥弄凌紓臉頰邊的碎發,一副浪蕩子的姿態。
凌紓也沒動,“那是刀背,傷不了宋老爺。”
李溯的手摸上了她的面頰,桃花眼印著一絲霞光,情意甚篤。
但都是假的,好感度都沒漲。
溫聲道,“夫人真是聰明,希望你能繼續聰明下去。”
凌紓反握住他作亂的手,“你不要懷疑我,宋夫人救我一命,若不是她我就要被打死或賣去青樓了。”
“我真的想不起我是誰,如果夫君知曉了,不要瞞我。”
李溯跟她十指相扣,沒有說話,思量她這話里幾分真幾分假。
把她留在身邊,有多少概率能讓他再死一遍。
好感度才23,握她的手握的這麼緊。
李溯被毒折磨時,自然無暇顧及旁人,現在身體好轉,有活著的可能,他就暴露了多疑的本性。
凌紓也不氣餒,他天天遭人暗算,小心一點可以理解,只要別讓她挨刀子就行。
馬車晃晃悠悠地前行著,車內一片寂靜。
許久,李溯松開了她的手,靠向椅背,閉上雙眼像是在小憩。
凌紓掀起簾角,發覺他並沒有回梁府,而是拐去了一條無人的小巷。
李溯抬手把她手里的簾角掖下,睜眼道,“不想要命?”
凌紓抬眼看他,便瞧著他這張玩世不恭的臉生出了寒氣。
忽而下起了細雨,馬車 轆在雨里翻滾的動靜格外的清晰。
車夫駕馬,馬蹄聲脆,再一听,抽刀聲更脆。
刺耳的嗡鳴聲鑽入凌紓的耳朵,那一抹緊張感爬上心尖。
條件反射的就將耳朵捂上。
原主膽小,止不住的身軀就打了顫。
“當”的一聲,長風攔截了刀刃,空隙間還有空與李溯聊天,“爺,有三輛馬車,這次人還挺多嘿。”
李溯不動聲色的捏著自己的手關節,“還真是下血本了。”
視線卻一直在凌紓身上。
“狗官,拿命來!”
長風從窗邊扔了把刀進來,凌紓被這害怕嚇得腿軟,生理上開始冒眼淚。
李溯呵了一聲,“你不怕我,倒怕一些瘋子。”
凌紓也不想啊,想當年自己高貴冷艷還天下第一呢,誰知道這輩子如此窩囊?
忍著害怕,努力的抬起眼簾看他,惹的李溯心緒不寧。
不為別的,這女人的眼楮著實太美了,桃面腮李,杏眼含霧,這懼意,給她添了幾分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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