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李溯的人多了,還頭一次有人幫他李溯說話,這滋味怪舒爽的。
但他不需要,抓住凌紓的手往後一拽,“有你什麼事兒?多余。”
梁老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道,“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她是你舅母,我們是一家人…看在我的面子…”
李溯冷聲道,“你的面子在我這已經用光了,這是最後一次,若我再從她口中挑唆你讓我休妻,我就讓陛下下旨讓你休婦!”
梁老爺咋舌,“陛下有這閑心,還能管我?”
李溯哼一聲,“陛下閑的很,你要不要試試?”
怕了他了,梁老爺氣的差點念清心咒,一拂衣袖,速速逃離,多待一刻他腦袋都要腫了。
妄論聖人,傳出去焉有命在?
凌紓好心給他倒一杯水,“哪里來這麼大的氣?我都沒說什麼。”
李溯接過一飲,飲完又要扔,凌紓搶回來,“你這什麼毛病,用完就扔?”
李溯皮笑肉不笑的,“方才還裝模作樣,現在張口就訓斥我,你這脾氣只會窩里橫,怎麼他說拉你去沉塘,你屁都不放一個?”
凌紓美眸白他,“你這嘴就沒停過,我插得上話嗎?那是你舅舅,我總不能張嘴罵他吧?”
李溯沒好氣,“那是你嘴笨,還嫌我話密?”
凌紓實在不想听他絮叨了,直接抽出銀針扎他的嘴。
李溯嘶了一聲,“你這女人,恩將仇報?方才就應該讓梁盛拉你去見官。”
凌紓捂著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經。”
李溯︰“……”
他懷疑自己病了一場,被毒給荼毒腦袋了,怎麼對這個女人這麼有耐心。
來歷來歷是假的,如此湊巧會看病會扎針還能識毒,不氣別人,嘿,專門來氣他?
到底來沖喜的還是來克夫的?
咬著牙又要說話,凌紓一針將他啞穴封了,這個世界終于清淨了。
妙啊。
直到凌紓出了門,長風回來看著自家爺滿臉通紅,目帶凶光,才察覺頭還頂著一根針,莫不是夫人忘了收走?
剛拔下來,碎玉軒就傳出一聲怒吼,“宋紓!你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治你!”
長風耳朵要聾了。
不管夫人是不是氣著爺,現在爺精氣神足了,嗓門兒還這麼大!
咧嘴笑得開懷,勸他,“爺現在身子好了不少,夫人如此厲害有點小脾氣,爺就忍忍吧!”
李溯終于能抬腿蹬他屁股了,“滾,吃里扒外的玩意兒。”
身子一日比一日好,這都是凌紓的功勞,李溯只是嘴壞,心腸不壞,當然記在心里。
但他警惕心還是重,想盡了各種辦法查她的身份。
大楚的習俗有點怪,新婦是二月回門。
凌紓一大早梳妝打扮,穿了一身水紅色的襦裙,初春,暖陽嬌媚,襯得她也媚如嬌花。
李溯養了一個月,現在能下地溜達,每日晨起要在院子里走上幾圈。
瞅見她這一副打扮,張口就問,“你要去哪里沾花惹草?”
話听著酸溜溜的,好感度22。
凌紓美眸一掀,“回門。”
李溯扯著嘴笑,“回門不叫我?你心里沒有我這夫君?”
凌紓清了清嗓子,嬌滴滴的說,“我心里自然有夫君的,只是夫君身子還未康健,我心疼夫君,還是我自己回去吧~”
李溯笑容愈發邪氣,養出了肉,樣貌逐漸好看了許多。
這回凌紓發現李溯生了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
“我怎能讓夫人獨自回門,若讓旁人知曉,說我李溯輕慢于你,或是傳出對你不好的話語,我必然痛心疾首。”說著他還演上了,捶胸頓足的。
小緣子︰【哈哈哈哈哈,好惡燻啊。】
李溯以為這女人不願他去,免得戳破宋家的謊言,誰知道凌紓回道,“夫君如此想,我心甚慰~走吧?”
早晚都會知道的,瞞他做甚?
當初嫁娶時,梁家沒說表少爺是誰,喊打喊殺的逼宋家嫁女。
這下好了,李溯被攙扶下馬,宋夫人嚇得臉都白了。
原本還想跟凌紓寒暄一下,一見是這個祖宗,宋老爺苦著臉,攜帶家眷跪拜︰“見過樞密使…”
李溯︰“岳父岳母不必行此大禮,宋紓既然是我的妻,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宋家人心里只有忐忑不安,哪里還有理智。
李溯什麼人啊,出了名的橫行鄉野的貪官,陛下被他哄得暈頭轉向的佞臣。
難怪梁盛如此行徑,原來背後還有這麼一個人撐腰,這下好了,宋家撒了個謊,也不知被他知曉了,宋家還有沒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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