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扔。”凌紓丟下話就出去了。
這女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跟她對著干?嗯?氣煞人也。
李溯試著坐起來,扎了針,身體竟然有了起色,妙手回春?
當今天下最好的大夫在太後那兒,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被這女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長風伺候李溯起身,道︰“今日若不是夫人,爺怕是生死難料了。”
李溯盯他一眼,“你咒我呢。”
長風︰“哪里敢啊,我這是在夸夫人,夫人真好。”
李溯︰“老子發你月俸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好?”
長風咧嘴笑,“爺對小的好豈是三言兩語能表達出來的?”
“滾犢子。”李溯真想給他一腳,現在還沒力氣,先欠著。
身上還是疼,可這已經在好轉,李溯漸漸就沒了陰霾,不想死了。
之前以為自己藥石無醫,他無父無母,念的就是舅舅是母親的親人,想著死後還有人能埋他,對梁府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李溯能在太後與皇帝之間周旋就不是個傻子。
梁夫人要他命,他能不知道?
他也不敢想,他這便宜舅舅知不知曉。
長揚道︰“爺,屬下去查了,宋家的人一致對外都說有個二小姐,去了鄉下,宋家老太太那兒也是這麼說的。”
“口供一致,屬下覺得有鬼,跑了好幾伢行,您成婚前一日,伢行說賣出去一個漂亮姑娘。”
“那婆子說,漂亮姑娘失憶了,腦子不清楚,至于賣去了哪兒,伢行有規矩不讓說。”
“不讓說就問不到了?”李溯問。
長揚面無表情道,“屬下打了她丈夫一頓,就問到了,賣去宋家了。”
李溯出了名的摳門兒,花錢的事不干。
“屬下又抓了伢行頭子打了一頓,伢行說那個漂亮姑娘是京里送來的,送來的時候裹著麻袋,衣裳不是平民家穿的,腦袋上有傷。”
李溯︰“衣裳呢?”
長揚眼楮都不眨,拎起包裹打開,“在那婆子家里,給她自家姑娘穿了,屬下費了半天功夫才扒下來的……”
熬藥監听的凌紓無語了。
李溯奇葩就算了,怎的手下也奇葩,去扒人家姑娘衣裳?
難怪名聲不好,合著辦事的時候不管別人死活唄。
李溯翻了一下,好生嫌棄,“拿去燒了,臭。”
長揚听完直接往屋外扔,胳膊在空中劃拉一下,給爺散散氣味。
李溯讓他回京里查,哪家官員走丟了女兒,再查這些毒蛇蟲蟻誰放府里來的。
大楚明文規定,除了特定批文,毒物不許在市面上流通。
長揚領命出去,凌紓端著熬好藥又回來了,襻膊摟起袖子,青青紫紫傷痕刺眼的緊。
李溯眯了眯眼,很是不爽,心想長揚揍的還是輕了。
“喝藥了。”凌紓給他將枕頭豎起,讓他靠著,李溯就著她的手將藥飲盡。
“難喝死了。”
凌紓恨不得掐他,“藥不都是這個味兒嗎?”
李溯直接將她手里的碗扔了,握住她的手翻看,被扎一手的痕還沒好透,又被藥燙的通紅。
他默默將這筆賬算在了梁夫人和人伢的頭上。
“你摔碗做甚?”看手就看手唄,這什麼毛病。
李溯道︰“看它不爽,丑。”
凌紓︰“你瞧誰不丑?”
今日都罵舅母表妹是丑東西了,這點長幼尊卑都沒有,怪好笑的。
李溯瞅她,違心的評價,“你也丑。”
凌紓忍不住了,直接扇他一巴掌。
李溯被打懵,長風汗顏了,眼楮瞪的老圓,心想夫人膽兒真大!
他還沒叫疼呢,這女人先疼上了,對著手心的傷口呼呼吹氣。
嘴上說“活該”,對著一旁的長風道,“你眼瞎?叫大夫去。”
長風偷笑,沒想到爺還挺疼媳婦兒的嘿。
“不用了,有金瘡藥。”凌紓不是推拒,那大夫嚇得魂兒都要沒了,別折騰人家了吧。
李溯︰“治,治好了興許這藥還能入的了口,粥也能好吃一點。”
凌紓氣笑了,“你這狗嘴只嘗得出屎尿,能吃進什麼好東西?”
李溯青筋直跳,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長風憋著笑去尋大夫了。
看著她的手裹成粽子,李溯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的粥還能不能吃的成。
凌紓當然不會親自熬了,幾日都是指揮長風干活,有她識毒識藥,李溯按時吃藥進食,竟然能下床走路了。
梁老爺才且去外地回來,凳子還沒坐熱,就听自己夫人在這控訴宋紓。
說這宋紓差點害的李溯喪命,反正就是不說人參從她手里出去的。
舅老爺疼李溯,也疼發妻,就沒有懷疑過,一路闖進碎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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