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甦麟進宮拜見高太後。
高太後听聞駙馬爺安國公凱旋而歸,儀仗出迎,向皇太後,哲宗趙煦並孟皇後劉婕妤等盛裝登殿,大擺筵席召集群臣宴飲慶賀。
甦麟進曰“稟太後、聖上,皇恩浩蕩,福蔭天下,今巴蜀平亂復治,百姓安居樂業,物阜民豐,王昭將軍功不可沒,祈賜公侯封牧成都,利州太守梁宇軒諸將建勛卓著,降將周聰,孫虎,馮瑞安,程鵬遠等皆有大功,犯首劉威听候發落,還請聖上布恩以慰群臣。”
趙煦答應,並發詔書封王昭成都太守,梁宇軒及各部功臣加官進爵,賞金賜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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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麟笑了笑與之踫杯共飲。
司馬光看著童貫諂媚的樣子,一臉不悅。我這堂堂一國宰相還沒說話,你卻譖越在先,搶我風頭。
司馬光正運籌恭維之詞,一則在皇上面前露臉,二則跟安國公拉近關系,卻又見一人捧袂起身進言,仔細看時竟是翰林大學士蔡京是也。
“安國公彼此征討巴蜀,平叛佞臣賊子,保的一方黎民無恙,社稷安定,此大宋之幸,萬民之福者也!”
甦麟又笑了笑與他踫杯共飲。
高太後一臉喜色,向皇後也是春風蕩漾。
伴在哲宗身側的孟皇後瞥了一眼殷勤伺候皇上的劉婕妤,有些不悅之色。
“皇上,休怪臣妾多嘴,似安國公這般功臣,為國操勞鞠躬盡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畢當厚賞以慰忠心。則滿朝文武無不艷羨而紛紛效仿,以盡其節忠其勇,慷慨義氣蔚然成風,何愁社稷不固?經濟不興?”
“然也!朕正有此意,知我者劉婕妤也!”趙煦拍了拍劉婕妤的手背,眼神滿是欣賞。
劉婕妤羞赧一笑,踫杯起身到高太後與向皇後面前敬酒。
孟皇後被搶了風頭也是怏怏不樂。
“安國公平亂有功,運籌帷幄而決勝千里,文韜不輸呂望半分,武略更勝伊尹一籌,實乃諸臣之楷模,百官之典範,朕決定加封國公侯爵襲三世,食邑兩萬戶,府邸重修,殿宇再造,還望諸卿以效忠心,時時鞭策,建立功勛,朕定然論功行賞,不偏不倚。”
眾臣紛紛稽首拜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皇上起駕回宮,太後在宮女簇擁下俱回後宮,百官盡散。
甦麟出殿于御階之上被一人拉住了衣袖。回頭看時竟是牛和。
“嘿嘿!相爺又立大功加官進爵,在下可否討杯喜酒吃?”
甦麟笑了笑,說道“小菜一碟,跟我走吧!”
“相爺,上官暮雪也來了,非要到相府看看未來姑爺,不知是否方便?”
“嗯?暮雪還當真了?”甦麟蹙眉一臉錯愕。
“怎麼?相爺是鬧著玩的嗎?我可是專請了先生教習荑兒,諸如《詩經》《禮儀》之類無不領悟,就怕將來嫁到相府失了體面!”牛和一臉怒氣看著甦麟。
“也和,威脅我嗎?叫你生的兒子,名字我都給取好了,快說叫他何時來見我?”甦麟昂首挺胸,正氣凜然,反倒把牛和整不會了。
“嘿嘿!生了,生了,這不是小妾去年明天剛剛生產,還在銀州沒帶過來,來日定然帶到,听候相爺發落。”
甦麟看著牛和一臉諂媚,這才轉怒為喜。
“方便,讓暮雪帶著牛荑一起回府,正好一敘。”
于是乎,牛和先去驛館接了暮雪娘倆,隨著甦麟回府。
一到相府,但見門庭若市,烏泱泱聚攏了一大群人。
貞貞跟賢榮听聞甦麟回來,一早都趕了過來,克紹跟踵武早在門外等候。小勃小娟小嬋小霞在小晴兒帶領下擺列整齊,恭候大駕。
看著遠處一隊車馬過來,一家人翹首相望。
車輦在府門前停下,甦麟掀開門簾邁步下車,便被團團圍住,簇擁著進府。
“等等我,還有我呢!”牛和催著車夫快馬加鞭趕過來,然後掀開車門簾,攙扶著暮雪母子下車。
秦娥跟慧兒迎過來,幫暮雪接過孩子。
“牛將軍,暮雪怎麼有空過來?”秦娥春風滿面說道。
“西域平定,聖旨召我回京另有安排,今日宮廷盛宴,見到安國公,暮雪非要過來,一則給姐姐妹妹問安,二則看看我們的金龜婿。”牛和不好意思說道。
“金龜婿?什麼金龜婿?”秦娥一臉狐疑看著才三四歲大的牛荑。
牛荑一臉稚氣,白白淨淨,眉心點了豆粒大的胭脂,眉長細彎,大眼清澈,盡顯聰穎。
“真的,安國公收復永樂城時承諾我們,私定娃娃親,我們卻不知是哪位少爺,因此過來看看!”牛和急得面紅耳赤。
“好好,且進府說話,國公答應過的必定算數。”
牛和攜暮雪領著牛荑跟在秦娥身後進到相府。
甦麟正在客堂,被眾星捧月一般問東問西。
“相爺,這次回來可要多待幾天,我把望舒樓好好打理一下,專門騰出一間客房讓相爺居住,日日美酒佳肴伺候相爺!保證讓相爺舒舒服服!”貞貞笑嘻嘻坐在甦麟身邊打著如意算盤。
“相爺,仙客來門口朝哪怕是都忘了吧?我把二樓收拾一番,去我那里住些日子,我保證把相爺伺候的樂不思蜀!”賢榮嘻嘻笑著說道。
秦娥跟慧兒只是笑,婉兒也抿口不語。
“好好,你們都回去收拾,我也正想過去看看你倆!”甦麟敷衍道。
“爹地!”
“孩兒拜見父親大人!”
克紹跟踵武兩兄弟過來,撩起袍服下擺,俯身叩拜。
“免禮平身,都坐下我來問問你倆!”甦麟看著兩個公子容貌飃麗且身材修長,克紹苗條,踵武壯實,都已長大成人,不禁心下暗喜。
克紹跟踵武在甦麟對面落座。
“相爺,我家金龜婿呢?快快讓我們看看是哪位公子?”
暮雪領著牛荑過來大呼小叫。
甦麟一臉窘迫,示意讓暮雪坐下。
秦娥跟慧兒趕緊騰出座位,讓牛和夫妻坐下。
“紅雪,把小勃帶過來!”甦麟看向段紅雪,段紅雪一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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