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念哥哥了!”
甦沐倩兩眼一紅“撲簌簌”滾落兩行淚珠。
……
甦沐倩房中,短檠孤燈,光影明滅。
甦麟不禁眼中一熱,險些溢出淚水。
“沐倩妹妹,不要難過了,甦減將軍作戰英勇,是我們甦家的榮耀!”
甦麟掏出香帕給沐倩拭去淚水。
“相爺!”沐倩一頭撲入甦麟懷中,心中委屈沉積已久,終于化作淚水奔涌而出。
甦麟不免心中翻江倒海,也是潸然淚下。
甦沐倩嚶嚶啜泣,弱小的身子不停的在甦麟懷中抽動。
甦麟輕撫她的脊背,柔聲安慰。
“相爺,連日來沐倩細心觀察,大人心系天下,官高而謙卑,脾性且溫和,是值得托付終身之人!”
甦麟心中一凜,卻不好做聲。
“相爺,我試問過紅雪姐姐,她說相爺發誓不再續娶,果真如此嗎?”
甦沐倩揚起婆娑淚眼看著甦麟。
“確實如此!妹妹緣何有此一問?”
“沐倩為何此等命苦?!”
甦沐倩又起悲聲,抽動不已。
甦麟扶起甦沐倩,捧住她的小臉,但見沐倩一雙秀目噙滿淚水,蛾眉重山,杏眼慧聰,面白唇紅,十二分驚艷姿色。
“沐倩,你若不棄,做我妹妹如何?我家本姓,天下無二甦,甦減將軍就當是我倆的兄弟,日後我幫你找個好人家,也好讓將軍瞑目!”
甦沐倩凝視著甦麟,少頃又伏在甦麟懷里痛苦不止。
“哥哥,日後我便當你是我的親哥哥啦!”
好,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沐倩悲中有喜,投在甦麟懷里甚感欣慰。
“妹妹不要哭了,早點休息吧!”
甦麟站起身來扶住沐倩肩膀說道。
“哥哥你要走嗎?”
“我該回去了!”
“我的哥哥在時,也常哄著我睡,嫂嫂們也不計較,有時看我睡著才回去!”
“好,我也陪你睡著再走!”
甦麟覺得沐倩年幼,嬌寵慣了,跟大人討些溫暖,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甦麟脫了鞋子和衣躺下擁著沐倩,輕輕拍打後背,倒像是哄著嬰兒睡覺。
甦沐倩起初使勁擁著甦麟,漸漸閉上眼楮睡去,抱著甦麟的胳膊也松開了。
甦麟看沐倩已經睡著,輕輕給她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出來關了房門,徑直去了兀敏寢室。
兀敏沒有關門,她猜測甦麟去跟沐倩說說話也就回來了,便先脫了衣服躺下,等了好久,也就睡著了。
“相爺怎麼回來了?”兀敏听到推門聲音,睜眼看是甦麟。
“沐倩想念哥哥,哭的傷心,我哄她睡著了!”
“嗯,哥哥,快上床睡吧!”
兀敏掀開被角,讓甦麟拱進被窩躺下。
“實在可憐!”
兀敏不免兔死狐悲。
“我答應做她哥哥,日後我便拿她當親妹妹看待,有機會給她謀個如意郎君。”
“哥哥真是懂得體貼人!”兀敏仰著俏臉看著甦麟。
甦麟看著兀敏一臉嫵媚,不由得心煩意亂,笑著說道︰“要不要我體貼你一番?”
“哥哥取笑我!”兀敏輕輕捶打甦麟胸脯。
“來吧敏妹妹,莫讓良辰美景虛設!”
“嗚嗚……”
……
翌日清晨,甦麟醒來伸了個懶腰,看窗外驕陽似火,已是日上三竿,兀敏早起身出去了。
甦麟起身穿好衣服,來到廳堂。
兀敏已做好了飯菜,笑吟吟過來相迎。
四下里沒人,甦麟捧起兀敏俏臉,吻住了她的粉唇。
“嗚嗚……”
……
“昨夜還沒親夠嗎?讓人看見多不好意思!”兀敏掙脫開甦麟,羞笑著說道。
“嘻嘻,哪里親的夠?”
“相爺,姐姐!”
段紅雪從寢室出來,笑嘻嘻過來。
“相爺,昨夜在沐倩妹妹屋里睡的吧?睡得可好?”
“你個鬼丫頭,欠打!”甦麟在她腦殼輕輕彈了一下。
“紅雪妹妹莫要胡說,相爺昨夜在我屋里睡的!”
“咦?果真如此嗎?”
……
“妹妹先陪相爺坐著,我去喚醒沐倩妹妹吃飯!”
紅雪笑嘻嘻抱著甦麟胳膊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不一會兒功夫,兀敏跟沐倩從房里出來。
“哥哥,你幾時走的?我睡著了!”
甦沐倩此時已不再冷若冰霜,換了笑顏。
“看你睡著我才走的!”
“快坐下吃飯吧!”兀敏和丫鬟端來飯菜。
“哥哥,我想回趟邕州,看看兩位嫂夫人!”甦沐倩跟著甦麟來到大羅多日,有些想念家人。
“好,妹妹想回,我陪你回去就是,路途並不遙遠!”
“謝謝哥哥!”
“日後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客氣了,如此顯得生分!”
段紅雪看著甦沐倩一改從前高冷,有些納悶。
莫不是甦麟答應娶她了?這小姑娘到底施了什麼魔法,讓甦麟改弦易轍?
吃完飯,甦麟換了身便裝,段紅雪與兀敏給沐倩也換了身衣服,然後四人乘了車輦徑往邕州而去。
……
“相爺回來了?快屋里請!”
柳氏和葉氏迎出來,拉著沐倩和兀敏的手,段紅雪跟在後面一起來到客堂。
柳氏吩咐丫鬟沏茶,給甦麟倒了一杯,又給兀敏和紅雪各倒一杯。
“兩位嫂嫂,甦麟有幾句話說。”
“相爺但說不妨!”
柳氏看了一眼甦沐倩,心中打鼓,莫不是甦麟想娶沐倩?那倒是沐倩的福分!不由心中一暖。
“嫂夫人,郭逵將軍你們可認識?”
“認得,不就是那日和相爺一起坐在府中,接我等回家的那個將軍嗎?”
“是了,你覺得此人如何?”
“這位將軍看似威武莊嚴,忠勇無比,相爺為何有此一問?”
“若是嫂夫人有心,我想做個媒人!”
“怎麼郭將軍尚未婚配?”
“正是!”
“這怎麼好意思?人家年輕有為,我等已為人婦,恐辱沒將軍威名!”
“這倒無妨。我曾私下問過郭將軍,她還恐怕夫人不答應!”
葉氏羞答答低頭不語。
柳氏也有些靦腆,說道︰“相爺好意賤妾心領了,我腹中已懷了甦減骨肉,還是不要難為郭將軍了吧,再說夫君尸骨未寒,妾應當扶馼守喪,此事先不提吧!”
甦麟不好勉強,確實,甦減將軍剛剛血灑疆場,夫妻多年,自然情深義重,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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