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甦麟已經喝的醉眼迷離,高麗國王和幾位將軍也喝的酩酊大醉。
夜色已深,國王吩咐宮女整理房間讓甦麟歇息,又安排了兩個高麗少女留下服侍甦麟。
夜黑風高,甦麟躺在床上,卻醉的睜不開眼,腦海中完顏兀敏的傾城容顏若隱若現,時而羞答答掩面而笑,時而又痛哭失聲,梨花帶雨,急得甦麟大聲呼喊︰“郡主,郡主,我來救你!”
甦麟驚得瞪大了眼楮,額頭汗水涔涔,才知道是南柯一夢。
甦麟已沒有睡意,滿腦子都是郡主。
甦麟心中煩躁,此刻心里只有完顏兀敏,于是他坐起身子,披上外衣。
甦麟披了衣服,來到庭院,但覺冷風嗖嗖,月華如霜,灑在庭院如下了一層薄雪。
甦麟遙望星空,一輪皓月似是郡主可人的笑臉,眉目傳情,又好像一臉悲傷,愁眉不展。
甦麟不知道郡主現在什麼情況,是否已經去了西夏,還是留在金國等待自己。一陣寒意襲來,甦麟連打了幾個噴嚏,感覺好冷,便回了房中。
甦麟努力不去思念完顏兀敏,閉上眼楮慢慢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甦麟醒來時,兩個高麗美女已經起床出去做飯了,甦麟便起身穿衣下床洗漱。
高麗女子伺候甦麟吃了早飯,與甦麟一起回來的將軍也過來了,于是甦麟騎馬與他們回到了咸州府。
甦麟與幾位將軍通知守城將士部署了一番,點了兵馬,直取遼陽府。
甦麟留在咸州府坐鎮指揮,由高麗大將軍樸宰範率兵攻打遼陽城。
遼陽城內守將听聞高麗大軍一日連下四州,早嚇破了膽,堅守城池不肯出戰,等待援軍。樸宰範下令安營扎寨,派將士天天在城門前叫戰,奈何城中守軍任憑你喊破喉嚨,就是按兵不動。
一連數日,皆是如此。樸宰範心急如燎,甦麟也感到棘手,一籌莫展。
這樣耗下去可不是個辦法,金國精兵已盡數調往金遼邊境,若不及時破陣殺敵,打到讓完顏阿骨打感覺後怕,他是不會把精兵強將調回來的,那樣大遼將士就要遭受西夏與金國兩面夾擊,局勢堪憂啊。
也不知道回鶻那邊戰事如何?能否牽制住西夏?
不行,必須想辦法,讓城中守軍出戰。
甦麟正凝眉思索,高麗女子伺候在身邊斟茶倒水,也不敢做聲,樸宰範回來了。
甦麟讓他坐下,高麗女子給他倒了杯茶。兩人開始商討對策。
“甦相爺,城中守軍拒不出戰,我打算強攻,不知相爺意下如何?”樸宰範說道。
甦麟看了一眼樸宰範,幽幽說道︰“上兵伐謀,其下攻城,再想想對策吧!”
樸宰範想了想又說道︰“要不我派人混入城中,一則探听城中糧草是否充足,再散布謠言,就說大遼已經打敗了金國,完顏阿骨打打算投降,看看有沒有效果?”
甦麟沉思一會兒,說道︰“這樣倒也可以,吩咐圍城將士,看好所有出城通道,如有人出城,一定拿下,還有援助糧草,絕對不能進城。”
樸宰範答應下去安排,甦麟將他送出門外。
天色漸晚,高麗女子去安排酒菜,甦麟獨自喝茶思索。
不多時,高麗女子端著酒菜進來。甦麟看著她倆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絲溫暖。但很快,思緒又飄向了戰局。
夜里,探子來報,混入城中之人成功傳出消息,城內糧草確實不多,而且謠言已經引起一些士兵的恐慌。甦麟嘴角微微上揚,這是個機會。
第二天,他令樸宰範佯裝撤兵,只留少量人馬隱藏在附近。城中守將見高麗軍撤,以為援軍將至,開城門欲追擊獲取軍功。
就在這時,甦麟一聲令下,伏兵盡出,殺得遼軍措手不及。金軍大亂,想要退回城中,卻被高麗軍截斷後路。
此役大勝,甦麟與高麗將士大擺筵席,舉酒慶賀,高麗國王也得知消息,傳旨論功行賞並送來大宋國美酒。
甦麟決定,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于是部署下一步策略,統帥精兵強將,直搗黃龍府。
夜色已深,高麗女子服侍甦麟回房歇息,幫他寬衣解帶扶到床上躺下。
甦麟連日焦頭爛額,沒有好好休息,今日大捷,有了心情,看著兩個美貌女子,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個女子羞答答報了名字,一個叫樸信惠,一個叫金真姑。
兩人服侍甦麟上床躺下,靜坐一邊。
甦麟看看兩人笑了笑,說道︰“連日來,感謝你們悉心照顧,辛苦了,都早點睡吧!”
甦麟一陣睡意襲來,也閉上眼楮,慢慢進入了夢鄉。
睡夢之中,完顏兀敏騎著黑鬃烈馬在大漠疾馳,後面追兵塵土飛揚,並搭弓射箭,完顏兀敏奮力格擋,箭矢落了一地,卻有一支箭羽射中郡主肩膀,完顏兀敏吃痛翻身滾落馬下,被一眾兵士上前按在地上綁了個結結實實。
完顏兀敏被裝入囚車,送往西夏,完顏兀敏哭喊著甦麟的名字。
甦麟急得策馬狂奔,一路追趕,可是又馬失前蹄,自己也摔到馬下,渾身痛疼不堪,便從夢中驚醒!
“相爺又做噩夢了吧?”樸信惠扶住甦麟,見他額頭豆粒般汗珠滴落,一臉驚恐,便用手帕給他擦拭額頭。
甦麟定楮看了一眼樸信惠,知道自己又做了噩夢,昏昏然忐忑不安,不知完顏兀敏是否安然無恙?心中不免焦急萬分。
“相爺喝口茶吧!”金真姑沏了茶水倒了一杯遞給甦麟。
甦麟接過來咕咚咕咚幾口喝光,頓時清醒了許多。
“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我也感覺困了!”甦麟擺手示意兩人女子退下。
看到兩個女子出去,甦麟又重新躺下,卻是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郡主那張驚為天人的面容,不行,我得想辦法找到她,看到她安然無恙方才心安,不然一天天食不甘味夜不成寐,惶惶不可終日……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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