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麟與公主推杯換盞,不覺已是月上柳梢,繁星點點。
甦麟起身說道︰“微臣告辭,公主殿下早點安歇吧!”
“公子急著回去做什麼?莫不是想念那幾個嬌滴滴的夫人了嗎?”婉兒戲謔道。
甦麟笑笑說道︰“微臣恐耽擱了公主休憩!”
“不妨,再陪我說會兒話吧!”婉兒已經有了醉意,俏臉紅撲撲的,一臉狐媚的樣子。
甦麟不敢推辭,婉兒吩咐撤了酒菜,脫了鞋子躺在床上,要甦麟給她揉捏,甦麟只得依從。
婉兒看著甦麟一臉無奈的樣子,也不忍再消遣他,心想,皇兄已然賜婚,甦麟就似如來佛祖掌中之物,量他縱然一躍十萬八千里,也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笑著說道︰“公子若想回去,就回去吧,別讓你那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等急了!”
甦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的看了看婉兒,“公主說的是真的嗎?”
“騙你干什麼,想回就回吧!”婉兒很誠懇的說道。
“如此,微臣告退!”甦麟仿佛得了特赦一般,起身作揖匆匆離去。
回到驛館,秦娥她們迎出來,慧兒沏茶,貞貞端水給他泡腳,又是一通忙活。
“公主沒有為難公子吧?”秦娥關切的問道。
“就讓我陪她喝了幾杯酒,並沒有為難我。”
“那就好,公主畢竟也是知書達禮之人。”
眼看著夜色深沉,也該休息了,三個女子又討論今晚誰來侍寢。
甦麟心里有些煩亂,讓三人猜拳誰輸誰陪,于是三人猜拳,結果慧兒輸了,秦娥和貞貞回去睡了。
慧兒給甦麟擦了身子,自己也去洗了澡,然後和甦麟上床,兩人相擁而眠。
半夜時分,甦麟卻忽然驚醒,他望著身旁熟睡的慧兒,心中滿是愧疚。他知道自己雖與這三位女子相伴,可如今又多了個婉兒公主。甦麟輕輕起床,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月色發呆。他想起婉兒公主一會兒柔情似水,一會兒又驕橫跋扈,心里就七上八下,心煩意亂。
第二日清晨,甦麟剛準備用膳,就听聞下人來報,說是公主前來。甦麟大驚,忙整理衣衫出去迎接。只見婉兒盛裝而來,身後還帶著諸多禮品。
婉兒笑語盈盈,稱是來看望甦麟,還打趣昨夜是否睡得安好。甦麟只能訕訕回應。婉兒在驛館內四處查看,秦娥慧兒還有貞貞過來給公主請安,婉兒臉上也沒有表情。
而後婉兒借口讓甦麟陪她賞花,將甦麟單獨叫到花園之中,輕聲說︰“甦公子,本宮可是對你念念不忘,昨夜放你回來,今日你可要好好陪陪我。”
甦麟面露難色,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這位任性的公主。甦麟猶豫片刻,說道︰“公主,微臣已是公主囊中之物,待我們回到京城,拜堂成親之後,再與公主一起玩樂不是更好?”婉兒听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公主何必要等到那時,現在就讓你陪我玩耍,你有意見嗎?”甦麟不敢不從,正欲再說些什麼,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原來是皇帝讓婉兒跟著一道回汴京,婉兒不甘心地瞪了甦麟一眼,“甦公子,你最好乖乖等著本公主回來。”說完眉毛輕挑,便帶著侍從匆匆離去。
甦麟松了口氣,回到屋內,秦娥擔憂地看著他,“公子,這可如何是好?”甦麟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但他深知,婉兒不會輕易放棄。接下來的日子,甦麟一邊與秦娥等人享受平靜時光,一邊時刻擔心婉兒再次到來。
然而數日後,消息傳來,婉兒在回京途中馬兒受到驚嚇,載著婉兒狂奔,結果連人帶車翻到溝里,婉兒生命垂危。甦麟听到這個消息,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對婉兒到底是什麼感情,但還是決定前往皇宮探望。
于是,甦麟去了錢塘堤壩安排了後續事宜,便與家人收拾行裝乘了游船,趕往東京汴梁而去。
游船漂泊數日至黃河渡口,甦麟和家人又換乘車輦,一路回到宰相府邸。
甦麟回到府上,匆匆打扮一番,帶了裝藥的瓷瓶,和針灸器材朝去了後宮。
婉兒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頭上裹著紗布。甦麟看著婉兒俊秀的臉龐,不禁心生憐憫,有些心痛。
“婉兒,婉兒!”甦麟俯身輕輕呼喚她的名字,但見她眉頭微蹙,嘴角動了一下,便沒了動靜。
“公主受傷以後,醒來過沒有?”甦麟問丫鬟道。
“公主自那日摔傷,整日里沉睡,沒醒來過!”
“可曾吃過東西?”
“平常就喂點羹湯。”
甦麟听她吃過東西,也就放了心,伸手摸過婉兒手腕,把了把脈,但覺脈象平穩,並無大礙。
于是,甦麟取出一粒藥丸,喂水服下。然後坐在婉兒身邊靜靜察看。
過了一會兒,但見婉兒又眉頭微蹙,嘴角蠕動,慢慢睜開了眼楮,又無力的閉上。
“甦……公子……你……來了……”婉兒有氣無力得說道。
“公主殿下,我來了,我來了!”甦麟握著婉兒小手說道。
然後,婉兒就閉著眼楮沒再說話。
甦麟心想,大概公主磕傷了頭顱,才導致頭腦不清醒,渾渾噩噩,若是這樣,只能吃些藥丸,活血化瘀,消炎止痛。再靜養些時日,才能恢復。
甦麟知道急也沒用,于是囑咐丫鬟要多給公主喂水,喂飯,又留下藥丸,讓丫鬟定時給她服用。
然後,甦麟就回了府邸。
此時,天色已晚,半輪殘月掛在檐角,星辰寂寥,蟲鳥不鳴。
秦娥她們見甦麟不悅,也默不作聲,私下商量讓貞貞侍寢,秦娥和慧兒便回房休息去了。
貞貞端來熱水給甦麟泡腳,擦洗干淨後,扶他上床躺下,貞貞也脫了衣服,挨著甦麟躺下,側身撫摸著他的脊背,柔聲勸慰。
甦麟看著貞貞雖然年幼卻十分懂事,于是將她擁在懷里,撫摸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我沒事,睡吧!”
貞貞眨巴著美麗的大眼楮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男子,心里感到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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