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大礙于鄰居的關系,也是無奈,不搭理程家沒問題,但吵起來也好像也不太好,只能朝里面喊。
“春明,找你的。”
韓春明其實已經听見聲音了,只是沒想到是找自己的,而且大哥也沒有讓他們進來的意思,只能來到門口,看著程家父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什麼事兒啊?”
程父一把拉住韓春明。
“春明,咱們借一步說話。”
程建軍沒有開口,一直在旁邊陪著笑。
韓春明也不想因為這打擾家人,所以就跟著走到了一旁。
“有什麼事兒說吧。”
程建軍連忙把手里的東西往韓春明手里塞。
“春明,以前是我不對,這不是給你賠禮道歉來了嗎?咱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就原諒我吧。”
韓春明連忙把手背到身後,不接他的東西,疑惑的看著他。
“你給我賠禮道歉?”
韓春明都要懷疑自己在做夢了,程家人一直都是給人高人一等的感覺,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程父也是笑著說道。
“春明,以前是建軍不對,我在家已經教訓過他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諒他吧。”
剛才沒注意,現在仔細看,程建軍臉上的巴掌印還在呢,好像確實是被教訓了。
但韓春明可不是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原不原諒的咱先不說,就說說你們有什麼事兒吧?”
程父和程建軍對視了一眼,尷尬的笑了一下,還是程父開口。
“春明,是這樣的,建軍呢因為小肚雞腸,辦了件錯事,得罪了人,還連累到了我,巧的是這人跟你關系不錯,所以想請你幫忙說說好話,讓他放我們一馬。”
程建軍連忙點頭哈腰,一副極力討好的樣子。
“哦?得罪誰了?還連累到您?”
韓春明不是想幫忙,只是單純的好奇。
程父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那個,就是你朋友,叫梁浩。”
韓春明愣了一下。
“誰?梁浩梁大哥?”
程建軍點了點頭。
韓春明摸著下巴饒有興趣。
“說說怎麼回事?”
程父知道躲不過去,還不如坦白呢,所以直接把程建軍干的事情說了一遍。
韓春明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甚至還開始鼓掌了。
“程建軍,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壞啊,不過這次踢到鐵板了吧?這叫什麼?這叫惡有惡報,你活該。”
程家父子臉色難看,但又不敢發火,也不敢走,只能听著。
“春明,我知道建軍這事兒做錯了,你幫幫他,這次不但連累到了我了,恐怕他也會被連累啊,要是傳到學校去,他說不定會被開除的,那他這些年不是白讀了嗎?”
韓春明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幫你們,梁哥那里我能說上話,但他不會給我這個面子的,而且他有什麼背景你們現在應該也清楚了,愛莫能助。”
說完韓春明轉身就要走。
程建軍丟掉手里的禮物,連忙拉住他。
“春明,幫幫忙,你忘了嗎?小時候我們可是一起打過架。”
韓春明連忙甩開他。
“打架?我沒動手嗎?以後不要跟我提什麼小時候,在你舉報我的時候咱們的友情就已經沒了,咱們以後互不打擾,行嗎?”
看著韓春明離開的背影,程父又喊了兩聲,可惜沒什麼用。
嘆了口氣,狠狠的瞪了程建軍一眼。
“看看你干的好事,哼。”
程建軍獨自一人站在那里,好像受害者是他一樣,一臉的委屈。
回到家的韓春明立刻被家人問了起來。
韓春明也沒隱瞞,把程建軍干的事兒說了出來,並且好像還要被處罰。
韓老二一拍大腿。
“嘿,這次程家算是完了,敢去文軒樓找麻煩,也動不動腦子想一想,那是什麼地方,就程建軍這樣的,還大學生呢,還不如我這個開工程車的。”
韓母嘆了口氣。
“到底是多少年的老鄰居了,春明這事兒你別落井下石就行,其他的咱們不管。”
韓老大連忙附和。
“就按媽說的辦,咱們不搭理他就完了,跟咱們沒關系,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晚上九點多,文軒樓送走最後一桌客人,收拾好衛生也趕緊下班了。
回到家,梁拉娣一臉氣憤的把事情告訴了梁浩。
梁浩眯起眼楮,這是有人盯上自己了還是同行的舉報?
“姐,這事兒你別管,我明天親自去一趟市管局看看怎麼回事,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
梁拉娣站起身。
“行,我就是跟你說一聲,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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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離四合院不遠的何家飯館此時還在營業。
有幾個人還在喝酒,已經喝了兩個多小時了,當然,人家來的也比較晚,是八點多才來的。
棒梗收拾好衛生,跟馬華正在聊天,傻柱跟何大清正在寫明天要買的菜,何慧跟丁來娣坐在門口的收銀台說著話。
突然,喝酒的人聲音大了一些,引起了注意,但大家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這在飯店里很正常。
可偏偏棒梗不知道怎麼了,想要發火。
“聲音能不能小點?你們太吵了。”
唰,所有目光集中到棒梗身上。
可棒梗一點也不怕。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們。”
喝酒的人不樂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我在你這喝酒還不能說話了?”
何大清連忙走了過去。
“消消氣,消消氣,他是後廚的,不懂事,你們別在意。”
說著,朝傻柱使了個眼色。
傻柱剛才已經開始擼袖子了,雖然他看不上棒梗,但好歹也是自己店里的人,還能讓別人給欺負了?
現在可沒什麼顧客至上的理念,吃飯可以,敢鬧事兒就收拾你。
看到何大清使眼色,傻柱這才拉著棒梗進了後廚。
何大清又說了幾句好話才穩住客人,答應給他們打個折。
喝酒的幾人很快把剩下的一點酒喝完不高興的離開了。
這時傻柱和棒梗才從後廚出來。
“棒梗,你怎麼回事?怎麼能對客人大呼小叫?”
傻柱撇了撇嘴。
“爹,那幾個人經常喝到很晚,還聲音大,我早就不想做他們生意了,棒梗說的沒問題。”
棒梗有傻柱幫著說話,立刻挺直了腰。
何大清無奈的搖了搖頭,飯館也開了這麼久了,可傻柱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啊,終究只能在後廚炒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