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回家思考了到了大半夜,第二天就開始行動了。
其他住戶沒什麼問題,大部分都接受,畢竟拿著這筆錢去別的院子買房子還有的賺,或者能換個更大的,何樂而不為呢?
尤其是閆埠貴陪同前院的人去街道辦,王英大開綠燈,同時推薦了其他四合院,那些本來廢棄的破爛院子簡單的整修一下之後,還能賣出去,這也解決了街道辦的難題,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了。
街道辦如此配合,閆埠貴更是信心十足,回到四合院又好好宣傳了一番,打消了很多人的顧慮,大家都覺得很劃算。
只不過總有讓他頭疼的存在。
劉家,何家,賈家,這三家是老大難,閆埠貴只是問了一下就懟了一頓。
沒辦法,閆埠貴只能再次上門,當然何家和賈家沒人在家,只有劉家有人。
閆埠貴拎著一瓶酒,端著一碟花生米來到了後院。
“老劉,老劉,我來找你喝酒了。”
劉海中從里屋出來,看到閆埠貴拿著酒和花生米,很是詫異。
“喲,鐵公雞扒毛了,這可是個稀奇事兒。”
閆埠貴也不在意劉海中的打趣。
“這不是閑著沒什麼事兒嗎,院里除了那些老娘們,就咱們能說的上話了。”
說著,閆埠貴放下酒和菜,劉海中也拿出了杯子,兩人倒上。
“來,走一個。”
一杯酒下肚,兩人也不用筷子,就拿手抓著花生米吃。
“老閆,說吧,什麼事兒?”
“你猜到了?”
劉海中白了他一眼。
“咱們處了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嗎?但我話可說在前面,房子的事兒你別提,不讓別管我翻臉。”
“不是,為什麼啊?現在這價錢可上漲了不少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劉海中擺了擺手。
“我管他村啊店的,說出來不怕你看笑話,我有三個兒子,兩個白眼狼,還有一個是敗家子,我要是真把房子賣了,我住哪去啊?別跟我說街道辦安排了,沒用,住不慣,我就喜歡在這住這。”
閆埠貴急了。
“不是,老劉,你听我說,不只是你搬走,我們都搬走,你一個人住這也沒什麼意思啊?”
劉海中皺起眉頭。
“都搬走?全部?”
閆埠貴想了想,還是說實話。
“也不是全部,絕大部分,何家和賈家我還沒說,賈家就棒梗一個,那小子好解決,但何家可能有點難,到時候留下你跟何家,能說的上話嗎?”
劉海中臉色有點難看,何家跟他不對付,賈家也沒有交集,讓他住這還有什麼意思?
“就算咱們院沒人了,那旁邊不還是有嗎?我有時間就出去跟他們下下棋,這不也挺好的嘛。”
閆埠貴笑了笑。
“實話跟你說,老六,隔壁兩個院子我也準備拿下,到時候你連下棋的都沒有,還是拿錢搬了吧,怎麼樣?”
這次真的讓劉海中吃驚了。
“拿下三個院子?誰啊?要干什麼?”
閆埠貴下意識的往中院看了一眼,正好被劉海中看見了。
“是梁浩對不對?我早該想到的,也只有他有這個實力了,哼,老閆,你明知道我跟梁家不對付,還幫著他來買我的房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閆埠貴連忙安撫他。
“老劉,你跟梁家不對付,難道你跟錢也不對付嗎?如今你家里是個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要不是光天和光福每個月還給點養老錢,就你那退休金,能吃飽嗎?”
說著閆埠貴拍了拍劉海中的肩膀。
“老劉,出去走走,多看看,時代變了,計劃經濟過去了,要是你再不變通,以後一個月能不能吃上一回肉啊?”
閆埠貴說的很現實,一下扎到了劉海中心里。
劉海中沒說話,飲盡了杯中酒,似乎在思考什麼。
閆埠貴也沒打擾他,而是拿著花生米慢慢吃。
良久,劉海中開口了。
“老閆,我這可是給你面子,絕對不是貪圖梁家的錢。”
聞言,閆埠貴一喜。
“當然,我還不知道你老劉嘛,咱們這麼多年了,你肯定會給我面子的,來,咱們再喝一個。”
可劉海中伸手打斷了他。
“這樣,房子我可以賣,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了。”
“這個簡單,也不是什麼難事,那就是我要最後一個搬出去,你說服了賈家跟何家,等他們搬了,我就搬走。”
閆埠貴心中翻了個白眼,他太了解劉海中了,這種死要面子的事情也只有他干的出來,都要搬走了,大家以後還不一定有機會見面呢,這面子要了干什麼?
“行,我答應你,就這麼定了。”
事情敲定,兩人又聊起了家常,閆埠貴為了不刺激劉海中,可沒敢說賣了房子去跟閆解曠住,只說也會搬過去。
晚上,工人們下班回來,都吃飯關燈了準備睡覺了,何家跟棒梗才回來。
閆埠貴一直听著動靜呢,一有敲門聲就爬了起來。
“喲,回來了,老何,今天生意怎麼樣?”
最近飯店生意不錯,何大清心情也好,願意跟閆埠貴多說兩句,主打一個炫耀。
“老閆,我跟你說,現在這生意可真不錯,比公私合營之前可好多了,這改革開放對老百姓來說可太好了,就今天,有兩三桌一直在吃飯,中途還加了幾個菜呢,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麼晚,讓你等著了。”
說著,何大清掏出煙,遞了一根給閆埠貴。
閆埠貴笑呵呵的接了過來。
“那好啊,你們賺了大錢,等將來搬出去,住上那個樓房,又干淨,又漂亮,還倍兒有面子。”
最近傻柱心情也好,立刻接話了。
“承您吉言,將來賺了錢,我們請您吃飯。”
可能是太累了,客套了兩句,何大清就帶著家人回去了。
可閆埠貴沒看見棒梗,搖了搖頭。
“這個棒梗,不會又出去玩了吧?一天天的也不著家。”
就在閆埠貴要關門的時候,棒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我說閆老師,我就上一趟廁所,就听見您說我壞話了,至于嗎?”
背後說別人,還被听見了,即使是閆埠貴也會感到不好意思。
“哎喲,上廁所去了?我以為你出去玩不回來了,是我的錯,在這給你道個歉,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