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廠的事情辦完,梁浩也閑了下來,每天到處轉轉,這里分點錢,那里分點錢,飯店主要交給家里人,後廚是南易在負責,只有那些老領導過來,梁浩才親自下廚,一般情況下就在辦公室待著。
轉眼兩個月過去,王老也到了退休的年紀,按道理說他們這一輩還能在干一段時間,可他自己也堅持退休,就是為了給李懷德讓路,其他人也是心知肚明,就沒有多說什麼。
這天,梁浩難得的出現在了軋鋼廠。
李懷德一臉笑意,抽著煙。
“小浩,我老丈人要退休,推薦我上去,加上我這些年的業績,以及多位領導的支持,我看是沒什麼問題。
說實話,在軋鋼廠這麼多年,挺舍不得的。”
梁浩點了點頭,他剛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會有感情,不舍是正常的。
“叔,您這些年為軋鋼廠奉獻了這麼多,上去是應該的,不知道上面有沒有說誰來?是軋鋼廠自己的上,還是空降一個廠長?”
李懷德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但以我的經驗,空降的可能性不大,但可能也有例外,畢竟軋鋼廠這麼好,盯著的人不少啊。”
“倒是小佟那邊,我已經推薦了,他現在作為總工,兼一個副廠長完全沒問題,以後我也會關注這邊,畢竟是自己老部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估計老佟到了這一步也是走到頭了,技術方面沒什麼問題,但手段嘛,跟您比就差了十萬八千里,能當上副廠長已經很好了,其他就隨緣吧。”
佟志的性格擺在那里,他就不適合當官,只適合搞技術,要不是李懷德推薦,恐怕這個副廠長都弄不到,也有可能會在退休之前當上副廠長,佔個名譽。
“不說他了,對了,飯店生意怎麼樣?還好吧?”
“挺好的,我自己不怎麼下廚,都是南易帶著建國和三毛在後廚忙活。”
李懷德想了想。
“小浩,我這里提一個意見,你這個飯店在四九城算是很上檔次了,但那些個老領導真的敢經常去嗎?
人言可畏,即使再小的瑕疵也經不起有心人放大,時間長了,感情就會變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點梁浩還真沒考慮到進去,只想著弄到三樓,僻靜一點的地方,但飯店哪有僻靜的,都得從大門進。
“叔,您說的我還真沒考慮過,是我疏忽了,這樣,給我點時間,我重新找個地方,開個專門給老領導吃飯的地方,外人不讓進,您覺得怎麼樣?”
李懷德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這就對了,我看你不如把你們那個四合院買下來,左右也買下來,就開在那,僻靜。”
梁浩眼楮一亮。
“有道理啊,您還真別說,到時候再把前面那片小樹林改造一下當做停車場,左右院子清空,安排上保安,那就沒問題了。”
至于四合院後面,那就不用考慮了,是一條寬大的馬路,將來肯定要重新修的。
兩人圍繞著四合院討論了一會兒,最終李懷德說會利用這最後的時間跟王英一起幫他拿下四合院,讓他準備錢就行了,當然,他自己可以先試著收,要是實在有難啃的骨頭,他們到時候在出面。
從李懷德辦公室離開,梁浩剛跨上摩托車,就看見劉嵐跑了過來。
“等等,梁浩,等等。”
“劉嵐姐,怎麼了?跑這麼快。”
劉嵐喘著粗氣捂著胸口。
“我有事兒找你說,這不是怕你走了,以後找你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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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嵐左右看了看,周圍還有人走動。
“咱們找個地方說,這里不方便。”
梁浩點了點頭,拔下鑰匙,跟著劉嵐來到一個角落里。
劉嵐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等了一會兒才開口。
“梁浩,李廠長要高升了,他走了,我就沒人關照了,這心里有點怕。”
這些年劉嵐有李懷德撐腰,傳出去不少小道消息,其中有一部分是軋鋼廠的領導,現在李懷德要走了,她是害怕被秋後算賬。
“我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就這啊,咱們關系也處的不錯,這樣,劉嵐姐,你要是不嫌棄呢,就過來我飯店上班,工資絕對比軋鋼廠這邊高,行不行?”
不管出于私人原因,還是幫李懷德擦屁股,梁浩得收下劉嵐。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那天開業我想跟淮茹說這個事情的,但看她那麼忙,我就沒好意思開口,現在好了,你這個大老板發話了,我就放心了。”
梁浩擺了擺手。
“什麼大老板啊,說這個就見外了,你什麼時候不想在這邊干了,就直接去飯店那邊找我,我要是不在就找淮茹,她能安排好。”
劉嵐高興的捶了一下梁浩的胳膊。
“夠義氣,不枉我之前幫你說話。”
這是實話,以前軋鋼廠但凡有對梁浩不利的言論,劉嵐都是第一時間去幫梁浩澄清,可以說對他確實很好。
離開這個車,回到飯店,卻在門口踫見了意想不到的人,二食堂的胖子。
此刻他正在門口徘徊,似乎糾結要不要進去。
“嘿,胖子,干嘛呢?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不會想對我的飯店圖謀不軌吧?”
這句明顯是玩笑話,就胖子那點膽量,打死他也不敢啊。
看到梁浩出現,胖子立馬笑開了花。
“梁師傅,您還是喜歡這麼打趣我,在門口我都不敢進去,哪敢圖謀不軌啊?嘿嘿。”
梁浩掏出煙遞給了胖子一根,胖子立刻拿出火柴幫梁浩點上,自己也點上了。
“說吧,我看你在這轉悠這麼長時間就是不進去,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胖子想了想。
“梁師傅,傻柱開飯店的事情您听說了嗎?”
梁浩點了點頭。
“听說了,不過就是個小飯店而已。”
胖子連忙說道。
“對對對,就是個蒼蠅館子,哪能跟您比啊,我想說的是他開飯店,把馬華給帶上了,同時還帶走了棒梗,我這心里就生氣,他憑什麼啊?我跟著他這些年任勞任怨,雖然期間有些波折,但苦勞總是有的吧?結果呢?還不如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棒梗,我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