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可以以真元破身飛升那又如何?肉身死則代表人已死去,重鑄的所謂肉身不過是一縷仙魂!”凌玄閉著眼楮神情變得冰冷,拿起酒大口的喝了起來。
冷秋寧嘆息一聲苦笑道︰“誰...又舍得毀掉父母所給的肉身,如若止步天仙境,他日若遇無量境強者,你又如何自處?”
“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我想去天道之路看看,前輩,幫我把天靈鐘給雲兒吧,好歹...這是我的一點補償。”凌玄說罷放下酒壺,起身緩步走向了天靈鐘。
看著凌玄那瀟灑的背影,冷秋寧腦海中浮現出了無極的身影,當年無極何嘗不是如此的風流多情,卻又放不下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情念。
凌玄抬臂一掌打在了天靈鐘上,鐘鳴陣陣響徹在了整個雲仙城,隨著掌中仙力的不斷注入,天靈鐘炸響了一聲,鐘體上釋放出來了刺眼的白光。
“仙法破禁!”
凌玄身上爆發出了接近實質的仙力,房間內的家具瞬間被震得粉碎,若不是冷秋寧用仙力封閉住了房間內的區域,房外的整座城池都會受到影響。
“呼......”凌玄呼出一口濁氣,隨即手掌轉身對著冷秋寧行禮道︰“晚輩就將這天靈鐘與雲兒交托于前輩了。”
冷秋寧聞言無奈的擺了擺手,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嘆息道︰“行了,少跟我來這套,雲兒已經長大,我將這天靈鐘交與她便是,你不用瞎操心。”
“砰!”
這時,房門被一腳踹開,凌雲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驚呼道︰“師尊,我父親是不是出關了?”
冷秋寧放下酒壺緩緩說道︰“是的,只是他有事要辦先行離去了,這是天靈鐘他留給你的天狐族的至寶,你前去滴血認主吧。”
凌雲聞言眼里流出了淚水,她不想要什麼天狐族至寶,只想要陪伴在自己父親的身邊,她慢慢走近冷秋寧,抱著對方大聲的哭了出來。
“雲兒,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求仙問道者皆無情,若縱欲濫情何以成仙!”冷秋寧輕撫凌雲的腦袋一聲嘆息,目光落在了天靈鐘上陷入了沉思。
無極道宗內,圓寂坐在院子里伸了個懶腰,此時他正坐在道極身旁,听道極為道宗弟子講解凝聚真元的高深術法。
看著僅有十余人的弟子們,圓寂感覺自己光禿的腦袋上變得更加光滑了,為此他不得不感嘆道宗人才凋零。
千年前,無上和懷運一同飛升,臨走前把宗主的位置傳給了道極,並讓圓寂從旁協助管理道宗。
道宗內原有兩百多人,在兩人離開後,眾人各自向道極請辭,什麼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有,最扯淡的是宗內一個師妹說要去生孩子,道極居然同意了讓其離宗。
“圓寂師兄,你是不是也不想听下去了?要不我們出去打打牙祭?順便去弄點寶物回來?”沈劍飛看向圓寂露出了一絲壞笑。
听到傳音,圓寂沉默片刻傳音回道︰“現在道宗的人這麼少,我們兩個若是出去了,那傻鼎發起瘋來該如何是好?”
沈劍飛聞言挑眉一笑回復道︰“吞天鼎昨日就不見了,你難道不知道?再說了,兩位師尊都走了,誰能奈何的了那神器大鼎。”
圓寂聞言皺起眉頭冷笑道︰“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把那傻鼎給放出了,然後就有借口出去禍害別人了?”
沈劍飛听到這傳音回復,果斷笑了笑點了點頭,吞天鼎的確是他昨天給偷偷放出了道觀,至于理由與圓寂說的一模一樣。
他萬年前飛升上來後,並沒有直接回到無極道宗,而是在外游歷了千年之久才姍姍遲來,為的就是要強迫自己忘記沐筱筱。
當他回到了無極道宗後,見到了所謂的四魂神器吞天鼎,當時他並未在意這件事情,直到吞天鼎用沐筱筱的聲音和他撒嬌,這一刻,他徹底的淪陷了。
這九千年間,他時不時的會把吞天鼎放出去“透透氣”,自己則是偷偷出去打打秋風,遇到不敵的情況就回來找道極和圓寂求救。
從前有無上和懷運二人坐鎮無極道宗,沈劍飛如此做法倒也無傷大雅,現如今二人已經飛升,他這樣的做法讓道極十分為難。
道極需要修煉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他又沒有辦法說服沈劍飛不這樣做,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一人一鼎肆意妄為。
”好了,今日傳道便到這里,眾人且散去吧!”道極看著眾人起身離去,余光左右掃視輕聲道︰“二位師弟留下!”
圓寂和沈劍飛聞言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各自皺眉疑惑的坐了下來,兩人早已決定散場就離開道宗,誰曾想卻道極點名留下,這讓兩人有些困惑。
“阿三那廝還沒消息嗎?”眼見兩人坐下,道極隨口問了一句,隨即疑惑道︰“我怎麼感應不到那殺鼎的氣息了?是不是他又偷跑出去了?”
圓寂聞言呵呵笑道︰“萬年前也不知是哪只腦子有問題的鼠妖,居然把洞給打到了結界里,阿三從那時逃走,就再也沒了蹤影。”
“至于那傻鼎嘛......”圓寂頓了頓緩緩說道︰“那傻鼎逃出道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看不如這樣,師兄你坐鎮道宗,我和沈師弟去將那殺鼎給帶回來!”
一旁的沈劍飛聞言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看這樣挺好,道宗沒有師兄坐鎮怕是會有變故,我和圓寂師兄去尋那傻鼎就行!”
道極听到兩人一唱一和,不用猜都知道兩人早就計劃好了要出去干壞事,他若不是接任了宗主,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閑逛了。
看著兩人的心早已不在這里,道極擺擺手無奈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別給我惹到什麼強敵,若是惹上了,你們解決完了再回來!”
圓寂聞言傻笑道︰“阿彌陀佛,師兄你該知道我的為人,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退讓三分,何來惹上強敵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