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路在張凡腳下寸寸凝固，每塊磚石都是壓縮的宇宙殘骸。那龐大陰影突然睜開眼眸竟是兩顆相互纏繞的原初黑洞！
轟隆隆—
瞳孔深處倒映著十二萬九千六百個正在崩塌的維度，每個維度里都有個\"張凡\"在重復著失敗的宿命。
\"幻象罷了。\"他忽然並指刺入自己眉心，次元之瞳流淌出的血淚凝成破妄長刀，\"給本座破！\"
刀光斬過虛空，所有倒影應聲碎裂。陰影發出震怒的咆哮，體表脫落出無數青銅鱗片。每片鱗甲都化作身纏星鏈的青銅戰將，手持與張凡同源的道器殺來。
\"用本座的道對付我？\"張凡天靈蓋沖起的永恆道胎突然自爆，沖擊波中飛出十萬顆微型黑洞，\"讓你們見識正版！\"
黑洞群如餓狼撲食，將青銅戰將盡數撕碎。
嗡嗡嗡—
飛濺的青銅汁液尚未落地，就被他掌心漩渦盡數吸收。皮膚表面的螺旋道紋突然進化，浮現出更為古老的混沌銘文。
陰影終于顯露真容，那是條橫跨無數維度的青銅古蛇，蛇身每片鱗甲都刻著\"吞噬\"二字的變體。七寸處插著半截斷裂的青銅矛，赫然與巨尸心口的殘兵同源！
\"原來是你這條長蟲在搞鬼。\"張凡右臂暴漲，螺旋道紋化作活體鎖鏈，\"當年那一矛沒捅死你？\"
古蛇突然暴怒，蛇信吐出三萬六千道終焉劫雷。每道劫雷中都纏繞著張凡某世隕落的因果，所過之處連混沌能量都在消融！
\"來得好！\"他不退反進，任由劫雷劈碎道軀。飛濺的骨血在虛空凝成葬道大陣，將古雷盡數困鎖，\"本座正缺雷劫淬體！\"
大陣逆轉運行，劫雷被硬生生煉成液體。張凡重組道軀，張口將雷液一飲而盡。喉間爆發的道鳴震碎十二萬維度，新生道軀表面浮現出終焉道紋。
古蛇見狀突然調頭逃遁，卻被突然從虛空裂縫探出的混沌光翼攔住。張凡踏著星路緩步逼近，每一步都令蛇身多出幾道裂痕︰\"跑什麼？方才的威風呢？\"
七寸處的青銅矛突然震顫，發出令張凡神魂共鳴的嗡鳴。他次元之瞳突然流血，窺見某個驚悚真相——這矛尖上沾染的，竟是自己的本源氣息！
\"原來如此...\"他忽然狂笑，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本座當年那一矛，捅的竟是未來自己！\"
古蛇趁機暴起，蛇尾橫掃將他抽飛百萬光年。張凡在倒飛途中突然解體，化作億萬顆微型黑洞。每顆黑洞都咬住一段蛇身，開始瘋狂吞噬。
\"沒用的！\"古蛇嘶吼著崩解成青銅雨，\"吾即吞噬本...\"
\"本你老母！\"億萬黑洞突然融合重組，張凡的新生道軀直接從內部貫穿蛇首，\"真正的吞噬，是連概念都能消化！\"
獠牙刺入古蛇神魂的剎那，海量記憶洪流沖刷而來。張凡在記憶盡頭看到了震撼一幕——自己端坐在混沌王座上，正將青銅長矛刺向心口，矛尖滴落的鮮血化作無數青銅古蛇！
\"因果循環？\"他獰笑著捏碎古蛇核心，\"本座今日就打破它！\"
新生宇宙的胎膜突然暴漲，將古蛇殘骸盡數包裹。張凡盤坐虛空，開始最終的煉化。皮膚表面的道紋逐漸褪去顏色，化為最原始的混沌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