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骸長城上的青銅棺槨同時震顫,張凡體內沸騰的黑洞之力竟在王座前凝成扭曲的星淵投影。初代弒劫者撫摸著星空冠冕,九重湮滅光環在其背後緩緩旋轉︰"你可知為何歷代弒劫者皆不得善終?"
"因為你們太貪。"張凡突然抬手刺入自己胸膛,將十劫真身中的黑洞道輪硬生生扯出。道輪邊緣的星紋鎖鏈突然暴增萬倍,鏈尾竟刺入在場所有青銅棺槨,"連同行者的棺槨都不放過,活該被劫力反噬!"
棺槨群中爆發出驚天悲鳴,八十一道不同維度的劫力順著鎖鏈倒灌而來。張凡手中的黑洞道輪極速膨脹,輪心處浮現的星淵圖卷開始吞噬這些被囚禁百萬年的劫力。初代弒劫者終于色變,星空冠冕中飛出九輪寂滅黑日試圖切斷鎖鏈,卻被道輪邊緣的星劫蟲群啃食出蜂窩狀的缺口。
"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吞噬。"張凡背後浮現九世渡劫時的殘影,每個殘影都握著半截星紋斷戟。當殘影融入黑洞道輪的剎那,星骸長城突然崩塌,那些青銅棺槨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般飛向輪心。
初代弒劫者霍然起身,王座下伸出億萬條維度觸須。觸須末端睜開猩紅劫眼,每只眼楮都在釋放分解星域的湮滅光束。張凡卻張開雙臂,黑洞道輪在身前展開成吞噬天幕。湮滅光束射入天幕的瞬間,竟在道輪中凝成液態劫髓,順著星紋鎖鏈注入他的脊椎!
"味道不錯。"張凡舔去唇角溢出的維度殘渣,被分解的觸須在其腳下重組為登天台階。他每踏上一級台階,黑洞道輪中就多出一具青銅棺槨的烙印。當第九步落下時,初代弒劫者的王座已然懸于他頭頂三寸。
"劫墟?不過是我星淵中的一粒塵。"張凡屈指輕彈,吞噬的棺槨劫力在掌心凝成微型星骸長城。他朝著長城吹氣,那些磚石瓦礫突然化作億萬星劫蟲,撲向初代弒劫者的維度真身。
星空冠冕轟然炸裂,初代弒劫者的臉龐開始龜裂。裂縫中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八十一種正在崩塌的維度投影。張凡背後的黑洞道輪突然離體,將這些維度投影盡數吞入輪心。輪輻上浮現出初代弒劫者征戰諸天的畫面,卻在星劫蟲啃食下改寫為張凡持戟破天的英姿。
"你...才是劫種..."初代弒劫者的真身開始虛化,九重湮滅光環接連崩碎。
"錯了。"張凡抬手按在其天靈,掌心血色星紋鎖鏈刺入對方神魂,"本尊是諸天萬劫的...飼主!"
初代弒劫者發出最後的嘶吼,整個軀體坍縮成跳動的不滅劫種。張凡張口將其吞入腹中,丹田星淵突然浮現九重青銅巨門。門縫中溢出的氣息,竟令遠處觀望的星劫蟲群集體俯首顫栗。
星骸長城徹底消散,張凡踏著劫墟殘骸走向第九重青銅巨門。手中由黑洞道輪重塑的方天戟輕輕一劃,門縫中漏出的罡風竟在虛空犁出深不見底的維度溝壑。溝壑底部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某種比黑洞之力更古老的劫力正在甦醒。
"這才像樣。"張凡額間界碑殘片突然融化,在眉心烙下星墟道印。他反手將方天戟插入心髒,戟身吸收心頭精血後暴漲十萬丈。戟刃纏繞的黑洞星紋活了過來,化作九頭吞吐星域的劫龍撲向青銅巨門。
巨門開啟的剎那,涌出的不是劫力,而是純淨到極致的虛空本源。張凡瞳孔驟縮,十劫真身不受控制地開始吞噬這些本源。更恐怖的是,他背後浮現出初代弒劫者消散前的詭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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