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群人都在不停搖頭晃腦，搖擺不定，就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表情，她就覺得好笑。
說實在的，“古董”什麼的，她是真的不懂，不過，就算是懂行的，“打眼”也是家常便飯，因為那行當都是互相坑的。
而且，還能合理合法，被坑了你也只能吃了啞巴虧，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
包括後面某檔“鑒寶節目”，某岡當場把人家珍品正品）古董給當場砸了！還因為是簽了協議，即便是真貨，也告不贏。
這就成了一個笑話了，雖然節目組沒賠錢吧，可也導致這節目失去公信力，沒多久就沒人氣了。
那些可是“所謂的專家”，在某一方面的專業鑒定，都是有地位，說得上話的人。
還是能上節目的能人都打眼，還是反向打臉！你把假的當真的，普羅大眾都能接受一些吧。
可你把真的當假的，還當場毀了，那就真的是“傷天害理”了。
“老李，到底咋整啊，這看著是個老物件啊，就是不知道價值幾何。要不我們還是老規矩來？”
一旁合計半天的古董攤主，著急的說道，他們這樣的人，心理素質都挺好的。
出來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的收貨，看見“老東西”就跟打麻將抓了一手“清一色”時候的牌一樣，哪怕還沒有胡牌，都會先激動的血脈顫抖，翻騰起來。
“那你出多少股？你們呢，要加股子嗎？都說說吧，也這麼久時間了。”
被稱為“老李”的也是一咬牙，準備下手.
另外兩個攤主，搖了搖頭，沒有那麼激動了，一個直接表態不參與，覺得風險太大,一股都不投。
另外一個，面子上過不去，表示可以加股子，不過只上一股，意味著，最先開口的那個和“老李”，兩個人就需要上9股。
這邊是按10股制，一股等同于10，拿來算，一股就是1200元。
“老張，你怎麼說，要上的話，你上幾股？直接說吧，已經到這了，就看你賭不賭一把了。”
老李看著一開始就激動的“老張”，征求他的意見，他一個人拿下，還是覺得風險太大，這行當，老物件也有只值幾百塊的。
分散風險，虧個幾千的話，倒是不覺得肉痛，屬于正常現象。
這下換“老張”猶豫了，他的原本想法是，四個人，一人出一份，也就3000塊。
可，現在這樣子，他至少也要出個4股，才好開口了，那就是4800，就有些猶豫了，只是這口子上不好張口。
“要不，在磨磨價，我覺得來個整數，我們就拿下！我可以出4股！”
“老張”就是這種性格，熟悉他的人都不會覺得奇怪，很明顯他想少出點兒。
不過，如果入手，一股就是1000塊，那他出5000，也不肉痛，倒是一個好辦法！
老李沖他點點頭兒，同意了。
“老張”立馬會意，就跑過去，先給賣貨的老人家上根煙，還給他點了火。
“老哥，你在這也待了一天了，都沒人敢下手啊，我看你也是著急用錢，可你這“沒明沒款”的，敢買的，也沒幾個人了。要不你讓讓價，我要了！馬上，現過現。”
他比劃了下數，等著老人家說話。
“不賣！說破大天了，也不行，說就，少一分錢都不行！你都過來磨嘰幾回了？不買別來我面前晃悠了，真煩！”
“老張”老臉一紅，不好再說什麼了。
主要，因為他性子就很磨嘰，一般談價，殺價，都是他上的。
可，這次他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人家來的時候，報價3萬！他一個人在那，磨磨嘰嘰半天，殺價到了！
主要是那些個愛好者，根本就不敢下手，那些個愛好的老頭居多，頂多抱著撿漏心態，能出個兩三千的。
可上萬的買賣，就只有靠這些擺攤的販子了，老人應該也懂一些，所以才跟老張一直周旋，但，就是他心里價了。
也不會，在低于這個價！
要不是急用錢，他根本不會拿著來這里賣，這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東西！至于價值多少，是誰的畫他不知道。
但，他現在需要，急需，所以低于這個數，他不會賣的。
這就卡在這里了，老張老李跑一邊去商量去了，他們兩個目前是大股東了。
目前就是老張想出3股，老李在糾結要不要多出一股，就在扯皮這1200的事兒了。
趙凌爾早早就把這些看在眼里，畫她也看不懂，但人性這些，她懂。
心理學她修過，是真是假，大概率都不會出錯，加上這畫，她看著很喜歡。
嘛，當投資也不錯，哪怕是賠了，也在她接受範圍內。
重生一次，她的性格也有些改變，看好的事情，她不會再拖泥帶水的。
“我買了！一手交錢 一手交貨！”
一道爽朗的女聲“劃破天際”，直接讓在場的人都看著趙凌爾，各種想法都有。
趙同學一下子都成了眾人的焦點。
趙同學絲毫不亂，直接把準備好的錢，往老人家面前一丟，就去拿畫。
老人家看著面前的買主，雖然有點兒意外，也沒多想，就拿起錢開始數起來。
半晌.
“不錯，不多不少，畫你拿走吧！”老人家說著，就起身離開。
錢到手了，他還著急去辦事。
至于，這畫以後賣多少錢，那就是她的事兒了，哪怕是賣500萬，也跟他沒關系了。
“老人家等等，幫我簽個收條吧，免得以後麻煩。”
趙凌爾開口，她也怕麻煩。
老人家一愣，不過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趙同學，嘴張了張，又咽下去。
覺得不太好跟人家一個小美女多說。
似乎看出老人家的心思。
“就是確定你收了我的錢，沒有其他意思，也沒有想要破壞規矩，麻煩了。”
趙同學這樣說後，老人家才接過紙，看了一眼後，簽下了字。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但是貨物已經成交，人群也開始慢慢的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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