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問題，很尖銳！
肉眼可見的，張裙芳臉色變了！而且，越來越難看，那真是欲言又止！
到嘴的話，想張口說出來，又覺得不對，又立馬閉嘴！眉頭皺巴巴的，很難看.
這就很尷尬了，現場突然就安靜下來，越是靜悄悄的，就越諷刺！
連“做主”的老人家都覺得難堪起來.
這兩個問題難回答嗎？其實不難！
但，只要有別的心思，就很難回答！
這也是趙凌爾為什麼一開始就要問出來的原因！
這會兒都說不出口，昊昊過去了？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她也決定不給面子了！很明顯動機不純，內里沒安好心！
只是比那些沒腦子的壞，這次壞得多了些偽裝！只是內里更壞更爛！
這更惡心，更可怕！
明著的壞，惡，你可以猜到大概！但，這種包裝過後的壞，你根本不知道背後隱藏的更加恐怖的惡意有多離譜！
甚至，都不可預測底線！
因為作惡者會偽裝自己，所以很難發現.
“很難回答嗎？我覺得這還是基礎問題哦！是還沒想好，還是沒想到我會這麼難對付？那你可以做好準備了，等下還有“領導”過來參與見證的，他們可更難纏呢！”
趙凌爾笑著，臉也很好看，可說出來的話，讓張裙芳覺得跟寒冰凍身一樣！
真的難回答！怎麼自己就第一個開口呢！果然，槍打出頭鳥啊！
而且，現在有點兒騎虎難下的感覺！
弄不好，自己苦心經營半輩子的名聲就會毀了！這是她沒想到的！
都是貪心害的，實際上那天沒有來參加葬禮，只是知道這事了！
畢竟，到處都在傳她張家這件丑事！
她以為自己的“好名聲”，加上自己的“操作”，覺得可以以假亂真，糊弄過去！
也听說過了這個高考狀元的厲害，但是她想，再厲害，也是個剛成年的小丫頭，也就沒有上心！
結果，這哪里是剛成年的小丫頭！這比地獄判官都不遑多讓！
心里最後的僥幸，也完全破滅！
最後，她只能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這都等同于陪著的笑臉！
“哪有，只是我在算昊昊的開銷，我也不想多報了，這樣喪良心啊！……”還在營造自己的形象中！
趙凌爾笑笑.
心想︰還知道，喪良心，你真的要臉，就不會喪良心過來惡心人了！
但是，她也不拆穿她！
就讓她思考，看看她多厲害，能夠想出什麼糊弄人的鬼話！
“好啊，不著急，你慢慢想，今天有很多時間給你想，我們等著你！”一臉和善，可是，這話，就不好听了.
只是，明面上，你還找不出錯處！
張裙芳就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這女的真的不好對付啊！
“姐姐，昊昊不能一直跟著你嗎？姐姐這是要把好好讓出去嗎？不要昊昊了嗎？姐姐，昊昊我很乖的，吃得也少，我可以一天就吃一頓飯的，姐姐，不會在我身上花很多錢的，昊昊還可以干農活，去撿廢品掙錢，昊昊用的錢姐姐都可以記起來，等昊昊長大都可以還的…….”
昊昊難過的緊緊抓著她，哭著，求著.
趙凌爾安撫著……可是，她不好解釋啊.
“昊昊，姐姐不是不要你，只是法律規定了的，姐姐也很難違背國家法律，只是，姐姐會永遠愛昊昊，有時間就會來看你的，等你長大成年了，姐姐就回來接你的，好不好啊，昊昊……..”
趙凌爾還是沒有選擇欺騙.
她一直很成人化在跟昊昊交流，沒有去欺騙，哪怕是善意的欺騙，都沒用過！
“姐姐，昊昊好難過！是要離開姐姐了嗎？…….哭了）………姐姐，昊昊會很乖，會听話的，姐姐答應過的，要來看昊昊的，要來哦，昊昊會一直等姐姐的……”
昊昊哭很傷心，但又很會自己安慰自己.
太久了，經歷了太久的一個人.
奶奶，平時要出去“撿廢品”掙錢照顧他，所以，一般都是昊昊自己一個人玩.
那筆錢，奶奶留給昊昊讀書，成家，結婚用的，也是昊昊爸媽的買命錢！
奶奶是一分錢都沒有動過！
昊昊也是經常看到水瓶子就撿起來，拿回家給奶奶…..
所以，他知道，姐姐真的也是沒辦法，這些都是早慧的他，察言觀色看出來的.
姐姐的表情，他知道姐姐的為難.
所以，他沒有去毫無意義的發脾氣，威脅，賣慘，賣可憐！
他不會，姐姐是真心喜歡他的！
他不會讓姐姐為難！而且，也只有姐姐站出來，保護他！照顧她！沒有嫌棄他！
“昊昊，放心，姐姐一直都在，姐姐會給你買一個手機，想姐姐了，就給姐姐打電話！姐姐想你了，也會和你打電話的……”
說到後面，趙凌爾眼楮紅了，眼淚就在那里打著轉啊，轉啊！轉啊！
她努力，沒有讓它掉下來！
她難受的偏過頭，用手抓住冷嘉的手.
身體有些顫抖……仿佛是要在冷嘉身上找到一些力量！
“做主”的老人家看著這幕，那是真的知道，這個干姐姐的趙凌爾是真的喜歡昊昊，可是，他知道，這也是很為難的.
昊昊年齡太小了，真的不好解決！
緩了緩過後，趙凌爾恢復了理智.
“那個，昊昊他姐姐，昊昊跟我家後，如果被欺負，那我肯定會站出來護著他，哪怕是我親兒子，我也會都一個護著昊昊的，你放心！
至于生活費，他現在年齡小，一個月就1200，等他慢慢長大了，開銷大了，到時候再說，這錢肯定都用在昊昊身上，賬也可以查詢的！”
張裙芳說道！
這也是破釜沉舟！
她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
說到底，錢現在少點兒，之後沒人關注了，錢還不都是她的，找些明目！比如，讓昊昊生病，然後不就有開銷！
比如，找人做假賬！
很多很多的辦法可以操作的！
主要！還是先把人爭取過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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