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肢?不行,不能截肢!綠萍是個舞蹈家,她那麼熱愛跳舞,要是截肢了,她這輩子就完了。”舜娟痛苦的喊著,求著醫生想別的辦法,“醫生,您再想想別的辦法,不能截肢。”
只要不截肢,說不定以後還有辦法,截肢了,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一想到驕傲的大女兒,那麼熱愛跳舞的大女兒,要被截肢,她肯定無法接受的。
“不截肢的話,病人最後會怎樣,我們也無法預料,你們盡快考慮清楚,要是截肢,就要盡快動手術。”醫生也知道這樣的結果,家屬都很難接受,但人力有盡時,為了保住病人的生命,截肢是最好的方案。
凌遠空醒來之時,就發現自己正在醫院里面,一個女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痛哭。
凌遠空任由她靠著,閉上眼楮接受記憶,很快的就明顯什麼情況了,大女兒綠萍跟男朋友楚廉開車出去,出了車禍,右腿傷勢過重,醫生建議截肢,拖久了還會生命垂危。
關鍵是綠萍是個舞蹈家,要是截肢了,這輩子就毀了,不管是她本人,還是親人們,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醫生,我們不截肢,選擇保守治療,麻煩你們了。”凌遠空當機立斷,選擇不截肢,盡快讓醫生治療。
“汪先生,後果都跟你說清楚了,確定不截肢嗎?”醫生再次確認。
凌遠空點頭,簽了名,醫生就開始搶救治療。
“老公,這樣會不會太過草率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舜娟回過神來,凌遠空就已經簽了字了。
“要不然呢,等綠萍醒來,發現腿沒了,怎麼跟她說?”凌遠空反問。
舜娟無言,捂著臉忍不住又開始流淚,同時在對著四方朝拜,希望諸天神明,能保佑綠萍手術順利。
手術不知道要進行多久,凌遠空跟舜娟一直在外面等著,小女兒紫菱也是一樣,但她心中還惦記著楚廉,不知道他怎樣了。
楚廉也受了傷,但並不嚴重,醒來之後,就問綠萍怎樣了,知道綠萍受傷嚴重,他想要來看看,但被楚父楚母阻止了,讓小兒子楚沛守著,他們去看綠萍。
汪家跟楚家交好,楚廉跟綠萍更是青梅竹馬,郎才女貌,高中的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後面更是感情穩定,就等著他們結婚了,誰想到能出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楚父跟楚母,知道綠萍受傷嚴重,也許要截肢,愧疚的同時也是慶幸。
“舜娟啊,醫生怎麼說?”楚母硬著頭皮問道。
舜娟不說話,她這會兒正惱著呢,要不是楚廉開車不注意,哪里能出車禍,他倒好,人好好的,她的綠萍,卻要遭這樣的罪,一輩子都被他毀了。
楚母一直沒得到回應,很是尷尬,又看向凌遠空,希望他開口回答,但凌遠空也只是盯著手術門,不理會他們,原身也許是個好脾氣的,做不來不理人的事情,但凌遠空可不是。
最後還是紫菱看不過,小聲的說了醫生的診斷。
楚父楚母听後,不由得難受,以後,他們兩家恐怕回不到從前了!
又過去四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舜娟一個箭步上前,關切的問道,“醫生,綠萍怎樣?”
“手術順利,病人明天大概就會醒來,但她的腿受傷實在太過嚴重了,我們還是建議截肢!”醫生疲憊的說道。
“多謝醫生,我們會考慮的。”凌遠空上前說道。
醫生點點頭,然後離開回去休息。
綠萍的手術是成功了,但還要在觀察室里面觀察,他們只能透過玻璃看幾眼,要等明天了,才能轉到普通病房。
汪家有錢,早就定了個特護病房,請的看護也是經驗豐富的護士。
“今晚我守著,你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帶上住院的東西過來。”凌遠空說道,人沒醒,也見不到,不用全都在醫院守著。
“你回去吧,我在這里看著。”舜娟眼楮直直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綠萍,不願意離開。
“我又不知道要拿什麼東西,你听話,回去後再問問人,哪家醫院的技術更好,到時候把綠萍轉過去。”凌遠空再次說道, 這次,倒是把舜娟說動了。
“對,是該找個專家,說不定綠萍就不用截肢了。”舜娟揚起了希望,當下就在想著該找誰問問了。
“最好問問有沒有人事的中醫大拿。”凌遠空補充,然後看向紫菱,“紫菱,你陪你媽回去。”
“啊,哦,好!”紫菱愣神過後就趕緊應下,爸爸好像變了些,以前大家大小事,不都是媽媽做主嗎?
看著紫菱扶著舜娟走了,凌遠空看向楚父,楚母已經走了,楚父是一直陪著等到現在的,凌遠空的臉色好了一些。
“楚老哥你也回去吧,這事,唉!”凌遠空嘆息一聲,怎麼也說不出原諒楚廉的話,車禍的具體情況,他還沒找人了解呢,要是楚廉的過錯,他是真的沒辦法說原諒,是否原諒,只有綠萍才有資格說。
“也好,有事盡管說。”楚父也不矯情,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
凌遠空點點頭,轉過後看向病房里面,正是芳華,遭遇這樣的禍事,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可惜。
原身還是很愛自己的一雙女兒的,大女兒是驕傲,自小就出色,長大後更是優秀的舞蹈家,還創立了自己的舞蹈工作室。
小女兒嬌俏可愛,盡管沒那麼優秀,但也是小棉襖,原身也很喜歡。
突聞車禍噩耗,更是听聞了截肢,原身大受打擊。
想到自己空間里面的恢復藥劑,凌遠空才有信心說不截肢的,但也要時間恢復,不過,怎麼都比截肢藥來的好。
第二天,舜娟還沒來醫院換班,綠萍就醒了,凌遠空得以進去看她。
好在綠萍身上最嚴重的傷勢就是她的腿。
“別急,先喝點水潤潤喉!”凌遠空阻止綠萍想要開口說話,倒了一點點的水,里面放著恢復藥劑,喂給綠萍喝了下去。
“爸爸,楚廉怎樣?沒事吧?”綠萍急切的問道,聲音很輕。
“你放心吧,他沒事,只是些皮外傷,倒是你,需要好好養傷!”凌遠空說道。
“那就好。”听到楚廉沒事,綠萍露出淺淺的笑容,“我怎麼了?什麼時候能夠出院?”
凌遠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正好舜娟跟紫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