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三個孩子之後，凌遠空就不打算繼續要孩子了，三個孩子，三個大人，住的地方已經夠擠了，現在的工資養一家人足夠，每個月還能省三五塊錢，但這點錢也不夠做什麼，房子是買不起的。
想當初看到功法上面介紹的，修煉後會能擁有空間，他還很期待呢，結果愣是修煉那麼久，除了強身健體，精神好之外，空間的影子都看不見，好在晚上只要起了個頭很快就睡著，凌遠空已經把這部功法當成是助眠良法了。
河里的魚也不是經常有的，最多就是弄點回來自己吃，換出去幾條魚，作用也不大。
凌遠空想到的辦法就只有努力學習考級了，只要鉗工等級升上去了，工資高了，就能存下一筆錢買房了。
“以後你就跟三大爺他們一起去學校知道嗎？”凌遠空叮囑著。
“知道了爸，不會亂跑的，我又不是小當。”棒梗大聲說道。
“哥哥壞！”小當又不是傻子，當然能听出來棒梗在說她壞話，立刻就告狀了。
“小報告精！”棒梗朝著小當做了個鬼臉，立馬就跑出去了，以後要去讀書了，肯定不能隨便玩了，要抓緊時間玩。
安排好棒梗上學，家里有賈張氏跟秦淮茹照顧兩個女兒，凌遠空就專注于上工掙錢，他就沒想過給秦淮茹也找一份工作，他擔心賈張氏在賈照顧兩個孫女，肯定不會上心。
此後，凌遠空以每年升一級的速度，一直到六六年了，凌遠空已經是六級的鉗工，算是中高端的技術人員了。
“你今年怎麼沒報名考核？”易中海看了報名參加考核的人員名單，沒發現凌遠空的，于是特意找來問一嘴。
“我現在的技術還不太好，七級工跟下面的不一樣，我再積累積累。”凌遠空說道，他這幾年的迅速發展，已經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
“那也是，到了七級、八級，就不是簡單的技術了。”易中海點點頭，對此也不覺得失望，凌遠空還年輕著呢，積累幾年，後面絕對是可以達到跟自己一樣的八級工的。
凌遠空給出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借口，其實如果他要繼續考級的話，是沒問題的，但凌遠空不想考了，前幾年其實一直都在宣傳著城市青年上山下鄉，主要是以自願為原則，但這兩年有變化了，子女多的家庭，又沒工作的，至少要有一個人下鄉。
“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回到家，凌遠空發現棒梗已經在家了，跟小當一起寫作業。
“爸，老師都被拉出去游街了，沒人上課，就回來了。”棒梗抬頭說道。
“嗯，以後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就帶著妹妹回家，不要跟外面的那些人到處亂整。”凌遠空盯著棒梗認真的說道。
“是，爸，我知道了。”棒梗只覺得自己的屁股好像又痛起來了，趕緊答應下來。
“最好是真的知道了。”凌遠空怕他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再次警告，“要是被我發現了，把你吊起來打。”
棒梗嚇的一個哆嗦，連連點頭說著不敢，他爸要是真打他，沒人能夠阻止得了的，要是奶奶攔著，爸爸改天就會拎著他到外頭打，他被打的一點都不敢反抗了。
凌遠空出門的時候，還看到二大爺家的兩個小兒子跟著一群大小伙子出去，不知道在干什麼，倒是三大爺家，因為三大爺就是老師，孩子都縮在家里，生怕出去了被別人打。
“東旭你這是要去哪里啊？”三大爺看到凌遠空，笑眯眯的打招呼，他好像更瘦了些，臉上的愁苦都多了些。
“三大爺，澆花呢，我出去轉轉。”凌遠空說道，他想要去街道處看看有沒有可以買賣的房子。
看著凌遠空的背影，三大爺是真的羨慕，東旭在院子里他這輩人的第一，工作順利，家庭美滿，兒女雙全，而且還听話，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他。
“你站這里發什麼呆？”三大媽出來，看到老伴不知道在想什麼，推了一下問道。
“我再看東旭，他已經是六級工了，按說四級工就可以收徒了，但听說他之前以考級為借口，一直沒收徒，我听老易說他今年不打算繼續考級了，你說他會不會要收徒弟了？”三大阿爺說道。
“人家收不收徒弟跟我們有什麼關系？”三大媽好奇的說道。
“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的。”三大爺忍不住皺眉說了一句。
“那你說，跟我們家有什麼關系？”三大媽忍不住嘀咕。
“老大一直打零工也不是辦法，這樣他什麼時候能夠成家？”三大爺愁啊，家里就他一個正經工作的，問題是現在的形勢，他看著是心驚膽戰啊，自己真要被批斗了，一大家子吃什麼喝什麼。
“你是想讓東旭收老大做徒弟？”三大媽回過神來，越想越覺得挺好的，“可是軋鋼廠的學徒工，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得好好想想。”三大爺心里算計著，怎麼樣才能省錢省力的把老大送進軋鋼廠。
凌遠空不知道三大爺在算計他的徒弟名額，一路走去街道辦，剛進去就有人招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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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志，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凌遠空看過去，是一個文弱的青年，應該是辦事員。
“同志你好，我想問問街道辦有沒有對外出售的房子，我家里人口多，住不下，想要買一個房子。”凌遠空笑著解釋道。
“同志，你跟我來。”
青年辦事員把凌遠空帶到一個獨立的小辦公室外面，敲門後說明情況，就讓凌遠空進去，凌遠空看了邊上掛著牌子，主任辦公室。
“主任你好，我是南鑼鼓巷95號中院的賈東旭。”凌遠空進去就先自報家門。
“我知道，你怎麼想要買房子，我記得你家是有兩間房的。”王主任好奇的問道。
“主任，是這樣的，孩子長大了，還跟著他奶奶一起睡，我覺得不太合適了，但家里沒有更多的房間了，也不好再申請住房，畢竟比我家困難的也還有人在，我這幾年也存了點錢，要是有出售的房子，就想著買一個，到時候兒子長大結婚，孫子住的地方也都不用愁了。”凌遠空笑著說道。
“你考慮的可真夠遠的。”王主任听了忍不住笑了，現在的人基本上都是等著單位發房子，就算有錢，也要擠著住，總覺得花錢買了就是虧了。
凌遠空點頭，可不是嘛，他的考慮絕對是長遠的，他是打算在四五十歲就退休的，到時候就做一個包租公。
“對，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我們院里的更好。”凌遠空笑著說道。
“你等等，我找來給你看看。”王主任說道，起身找來一個文件夾，里面都是出售的房子。“你們院里還真有一處，就在你們中院邊上，你看看。”
真這麼巧？凌遠空不由得詫異，他都做好買到別的地方的房子了。
凌遠空對著圖紙看了看，又想了下，就知道王主任說的就正好是自己院子邊上的一小條走廊一樣的存在，破破爛爛的，凌遠空一直以為那是中院跟隔壁院子的分界，沒想到還是屬于他們院子的，那個小房間，寬度大概是兩米多一點，長倒是挺長的，看了一眼圖紙，有九米多長。
凌遠空又看了剩下的幾個房子，要不然就是很小，要不然就是離的太遠了，最後發現還是自己院子里的那個小房子最合適，改造一番應該還是可以的，而且價格也不算貴，一百二十塊錢就可以買下。
“多謝主任，這個房子正好就在我家旁邊，回去我仔細看看，如果覺得合適的話，明天我就帶著錢過來。”凌遠空笑著說道。
“成！”主任干脆的說道。
目的已經達成，外面現在到處都是感覺亂糟糟的，凌遠空就沒想著去其他地方逛逛，直接回家。
“三大爺，怎麼回事？他們兩個怎麼又打起來了。”凌遠空一回來，就發現傻柱跟許大茂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又鬧起來了，吵架的話，許大茂嘴皮子溜，贏的都是他，但傻柱吵不贏了，就直接動手，最後挨打的還是許大茂，而且因為兩邊都有錯，基本上每次都是簡單調停，誰也懶得管他們，只要沒鬧出大事就好。
“東旭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三大爺滿臉笑容的問道，然後指著正在挨打的許大茂說道，“今天媒婆帶了女孩來跟傻柱相親，許大茂又嘴賤唄，在媒婆跟女孩面前，說了傻柱的壞話，恐怕這些相親又要黃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凌遠空就發現了，自己還活著，秦淮茹肯定不可能會被殺豬眉來眼去算計傻柱，傻柱也不敢盯著秦淮茹看，但他的親事還是那麼艱難，眼看著年紀越來越大了，婚事依然艱難，許大茂還要來搗亂，他不挨打誰挨打。
“活該，他就不怕等他相親的時候，柱子也去搗亂嗎？”凌遠空說道。
“他的親事有他爸媽操心，也許等領了證，什麼都成了，才會把媳婦領回來。”三大爺說道。
三大爺不愧是院里的三大爺，還真是說中了，沒過多久，許大茂就領著一個女人回來，還有一兜子喜糖，原來他領證了，媳婦叫婁小娥，就是軋鋼廠原來的主人，婁半城的女兒，看著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嬌小姐。
“大茂，你好樣的，一聲不吭的就娶了老婆，喜酒總要辦的吧？”三大爺笑著問道，多說了幾句好話，多得了兩顆糖，笑的更開心了。
“那當然要擺兩桌，三大爺到時候記得來喝酒啊。”許大茂意氣風發的說道，見到傻柱，立刻就喊了，“傻柱，我的喜酒，你來當主廚，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多年的鄰居，總不會那麼小氣吧？”
凌遠空看著傻柱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差點就要揮舞拳頭打過去了。
許大茂多年來跟傻柱斗嘴，也不是沒有心得的，一看傻柱的樣子，就知道快要失控了，立刻帶著婁小娥離開。
“東旭今晚有空嗎？”三大爺樂呵呵的轉頭問凌遠空。
“有空，三大爺是有什麼事情？”凌遠空問道，最近三大爺的態度有些詭異，對自己還挺討好的，整的他以為三大爺是不是想要找自己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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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今晚我請你跟老易喝酒，就去老易那里。”三大爺說道。
“啊，好！”凌遠空愣了一下，然後答應了，太奇怪了，竟然能听到三大爺說請客，太難得了，肯定是有所求，晚上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凌遠空跟家里人說一下，晚上不用做他的飯了，然後早早的就來到易中海這里，陪著易中海跟一大媽聊聊天。
既然當初拜師答應過要給他們兩個養老，這幾年，易中海對自己的教導也是不遺余力，凌遠空也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當然也會有回報，有空的時候也會來多陪伴。
“東旭，今天做了麻花，放了糖，你先吃著。”易大媽笑意滿滿的把自己做的小麻花端出來，這是她特意給棒梗他們幾個小孩做的零嘴，當然，也少不了凌遠空的。
“一大媽你的手藝就是好。”凌遠空吃了一個，豎起大拇指夸贊。
“一會兒三大爺要來，他那個摳門性子，肯定不會拿什麼好東西來的，我再去炒點花生米下酒。”一大媽笑著說道，這些年他們相處的更好了，一大媽也是真心的把凌遠空看成是自己的兒子一樣。
“三大爺跟我提過，他想送他家的老二進軋鋼廠做學徒，拜托我幫忙，最近終于有了名額，然後他大概是想讓老二拜你為師，你要是不樂意，一會兒也找個理由，都是老鄰居了，別傷了和氣。”易中海說道，讓凌遠空提前先想一下。
“我倒是沒意見，反正教誰都要教的。”凌遠空不在乎的說道，反正又沒有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一說，徒弟出色了，做師傅的還能有獎勵。“不過，閻解放比我小了幾歲，但怎麼說也是一代人，他能願意？”
“一會兒三大爺來了問他就知道了。”易中海說道。
剛說完，三大爺就在外面喊老易了，隨即三大爺推開門進來，身後跟著的人赫然就是閻家老二閻解放。
閻解放一進來，看到凌遠空，眼神復雜，如果今晚順利的話，自己以後就要把東旭哥改成師傅了。
本來他爸爸是想要安排大哥來進軋鋼廠，拜東旭為師的，大哥願意進廠，但不願意拜東旭為師，頓時把他爸爸氣的指著大哥罵“鼠目寸光”。
閻解放想到最近下鄉的人越來越多了，如果自己不想辦法，還是沒有工作的話，肯定也得下鄉，下鄉有多辛苦，大家都知道，他不想吃那份苦頭，再說了，東旭哥是六級鉗工，拜他為師不丟臉，要是隨便讓人安排的話，他們又沒有關系，大概只能拜四級工為師，而且還不是熟人，不知道要蹉跎多久，才能學到真正的東西，畢竟不考上一級工，是不能轉正的。
大哥怕丟臉，他可不怕。
“一大爺，東旭哥！”閻解放態度恭敬的開口打招呼。
凌遠空特意看了一眼閻解放，發現他沒有一點抗拒，然後就對著他點點頭。
“你們來了，先吃飯！”易中海招呼著大家坐下。
三大爺也拿出了自己帶來的飯菜，十個白面饅頭，一份肉菜，兩個素菜，再加上一大媽準備的，桌上的菜就好幾樣。
酒足飯飽之後，三大爺終于提出了讓閻解放拜凌遠空為師的事情。
“鉗工，是很辛苦的，你能堅持下去嗎？”凌遠空看著閻解放，認真的問道。
“東旭哥，我可以的！”閻解放同樣也是很認真的回答，他專門去跟那些過年回來探親的知青問過了，知道在鄉下過的什麼日子，辛苦不說，關鍵是還吃不飽，還沒工資。
“那行，都是老鄰居了，等他進廠了，我會跟主任說的，讓人分來我名下做學徒。”凌遠空說道，按照廠里的說法，他至少要帶三個學徒，而學徒三年後不能升到一級，就要被趕出去了，學徒只是臨時工的身份。
“多謝東旭，老二，你還不快點給東旭磕頭？”三大爺高興的立刻就要讓閻解放磕頭拜師，把這層關系先定下。
凌遠空趕緊的阻止，然後說道，“等解放進廠了，分到我名下了，就是我徒弟了，現在是新社會了，不興老一套了，到時候給我敬一杯茶就好。”
現在閻解放都還沒辦手續進廠呢，等真正進了廠，才是成了事實，要不然中間發生點什麼意外，閻解放進不了廠，偏偏又已經給自己磕頭了，後面難不成要自己想辦法把他弄進去嗎？再說了，一個跟自己一代的人，給自己磕頭，凌遠空也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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