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還請陛下放心,卑職立刻去通知內閣。”
听楊廣如此說,大業殿外的禁軍應了一聲,趕緊就去傳令了。
楊廣也這才又繼續批閱起了奏疏,只是縱然如此,他卻時不時的,就會在心中琢磨,自己的寶貝兒子楊安,到底醒來了沒有?
而時間也這樣,轉眼便又是十來日,已經從大業十一年的八月末,進入到了九月初。
在這十來日里,楊廣幾乎每日都會去東宮探望楊安,甚至這也就是長孫無垢,來瑛,王姝,以及鄭觀音等一眾楊安的妻妾,將楊安照顧的很好,孫思邈與巢元方也一直都在東宮守著,著實用不到楊廣。
不然楊廣都想親自照顧兒子了,盡管他其實也並未照顧過別人,全然不懂到底應該如何照顧人,但卻也只能如此。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稍微安心些。
然而他安心時,此時已經抵達了江南錢塘郡,意圖拜訪許敬宗的褚遂良,卻始終惴惴不安,顯得頗為謹慎。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投靠了蜀王楊秀的人。
既然是楊秀的人,如今楊秀謀逆被殺,他肯定也會擔心他的人身安全。
只是他擔心了許久,直至第二日上午,他都已經帶人找到了許敬宗所居住的小院,卻依舊沒甚意外發生,這就讓褚遂良一陣竊喜,隨後立刻便伸手在小院的木門上, 的敲了起來。
許敬宗今年二十三歲,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眉心處還長著一顆肉痣,若按正常歷史軌跡發展,他此時應該早就科舉中榜,擔任楊廣的文學侍從了。
可如今的大隋歷史,早就被楊安改的天翻地覆了,大隋的科舉考試,也與原本的科舉有了很大出入,故此許敬宗一連考了四年,卻也未曾考中,此時還依舊在家里讀書。
。
然而下一刻,他卻忽然听見自家的院門處,傳來這樣的聲音。
“誰啊?別敲了,來了。”
听到這,許敬宗愣了愣,這才起身走到院門處, 當一下打開了門。
“哈哈哈,延族兄別來無恙?”
門剛打開,站在外面的褚遂良便哈哈大笑,頓時,許敬宗驚訝了,隨後客氣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登善賢弟?”
“賢弟來找為兄,可是有事?”
“要不咱還是先進去再說吧,如何?”
褚遂良尷尬一笑,許敬宗這才頷首道“對對對,登善賢弟莫怪,是為兄招呼不周,賢弟請,快些屋里坐。”
“嗯。”
褚遂良嗯了聲,示意他帶來的那些王家下人在外面等著,然後他就與許敬宗一起進了小院,也看到了桌案上放著的儒家典籍。
看到這,褚遂良當即對許敬宗問“延族兄這是在看書,準備繼續參加科舉?”
“對啊,咱們這些讀書人,除了參加科舉,還能干甚呢?”
“難道賢弟不準備參加了嗎?”
許敬宗微微頷首,然後便疑惑詢問,褚遂良也當即神秘一笑道“不考了,小弟有了其他門路,比參加科舉更簡單。”
“哦?這世上還有比參加科舉更簡單的入仕途徑?”
頓時,許敬宗詫異了,隨後立刻便對褚遂良幽怨道“賢弟你不仗義啊,有這麼好的入仕門路,為何不帶為兄一起?”
當然話雖如此說,他其實也明白,褚遂良完全沒有義務帶他一起啊?
但褚遂良听他如此說,卻笑道“誰說我不帶著延族兄一起?小弟這不就來找延族兄了嗎?”
“哈哈哈,說的也是,不知賢弟說的入仕門路是甚?”
許敬宗笑笑,這才再次詢問。
他此時確實對褚遂良所謂的入仕門路比較好奇,畢竟一連四次都沒考中,讓他早就沒信心了。
這樣的情況下,若能有個其他路子,他肯定也願意嘗試。
“嗯,這個嘛,其實也並非甚高深的門路。”
“小弟的門路只有三個字,打進去。”
而褚遂良,听他如此問,也當即微笑回復,一句話,說的許敬宗頓時怔住了,隨後便難以相信般震驚問“甚?登善賢弟你方才說甚?你說打進去?”
“你莫非是想造反?”
雖然褚遂良並未直說要造反,但他的這句打進去,不就等于造反嗎?
這點常識,許敬宗還是有的。
果然,見他明白了,褚遂良也繼續道“沒錯,小弟確實想造反,不知兄長可願一起?”
“兄長心有錦繡,不該被埋沒啊?”
“而且兄長的事,小弟也略有耳聞,兄長一連考了好幾年都未曾考中。”
“這其實並非兄長才華不夠,而是朝廷的問題。”
褚遂良一邊說,一邊將手放在佩劍劍柄上摩挲,只要許敬宗敢拒絕,他便立刻誅殺了這家伙。
畢竟他想造反的事,除了他的盟友之外,其他人可是沒資格知曉。
但許敬宗卻並未拒絕,只是眉頭皺了皺,很快便對褚遂良問“賢弟方才所言,為兄科舉難以考中,其實都是朝廷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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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究竟是何意?”
許敬宗對褚遂良邀請他一起造反的事,並未太過深究,因為造反關系重大,他得好好思索一番。
但對此事未曾深究,他卻迫切想知道,自己為何難以考中?
畢竟此事早就已經成了他的心魔了。
“呵呵,究竟是何意,延族兄不明白嗎?”
但褚遂良卻反問一句,然後便對許敬宗解釋“朝廷科舉一變再變,從最初的明經,算學,再到如今的天文地理,格物致知,科舉所要考的科目越來越多,題目也一年比一年難。”
“如此局勢下,咱們這些儒家學子,哪里還有考中的機會?”
“兄長不如好好考慮一番,與小弟一起造反?”
“總歸兄長所在錢塘許氏,也是被大隋朝廷所滅,兄長就當是為宗族報仇了,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褚遂良說完這話,就不再言語,而是耐心等著許敬宗回復了。
而許敬宗,听他如此說,也當即沉吟道“這樣吧,造反之事關系重大,而且為兄如今還不知賢弟究竟跟隨哪位英豪一起造反?”
“要不賢弟你將背後之人說出,讓為兄考慮一番如何?”
許敬宗這話說的也是實話,作為被邀請造反的當事人,他肯定得問清楚了,不然豈非稀里糊涂的就跟著造反?
可褚遂良卻笑眯眯道“此事還請兄長恕罪,在兄長未明確表示加入前,小弟不能告訴兄長。”
“不過小弟可以向兄長承諾,咱們背後之人,絕對有實力推翻大隋朝廷統治。”
“真的,登善賢弟你沒騙為兄,咱們背後之人,當真有如此實力?”
頓時,許敬宗心動了,詫異看著褚遂良。
“千真萬確,現在就看兄長如何決定了。”
褚遂良頷首回道,說的許敬宗眉頭皺了又皺,直至一會後,他才下定決心道“好,既然賢弟相邀,為兄便舍命陪君子,與賢弟一起共謀造反大業。”
“正如登善賢弟方才所言,咱們既然考不進洛陽,那就打進去。”
“只是賢弟啊,咱到底是在為誰賣命,此事你總該給為兄透露一番吧?”
許敬宗對此事頗為好奇,引的褚遂良也有些無奈,但再一想,這家伙既然已經答應了,他也就沒有再隱瞞,轉而對許敬宗如實回復“不瞞延族兄,小弟其實是在為前任益州總管王謙的佷兒辦事,此次前往錢塘邀請兄長,也是得到了他的首肯。”
“原來如此,原來賢弟是追隨了前朝庸國公的子佷?”
听褚遂良如此說,許敬宗恍然,然後便最終敲定道“好,既如此,那咱就這樣說定了。”
“正好為兄也想看看,考進洛陽與打進洛陽,究竟哪個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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