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看著她支支吾吾的模樣開始了pua計劃。
“凌湘雪，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賺不到錢嗎？”
“為什麼？”
“因為你看著就很好欺負。”
“是嗎？”
凌湘雪的臉上露出一個招牌的笑容。
溫柔中帶著幾分親切。
嚓。
秦白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來來來，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什麼感覺？”
凌湘雪湊過來仔細的端詳了一陣，然後揉了揉臉頰。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有些眼熟。”
秦白有些無語。
看到自己不眼熟就怪了。
“你一看就很好欺負，以後賣東西的時候不要一直笑笑笑的。”
凌湘雪趕緊抿起嘴唇，被秦白冷漠的語氣說的有些幽怨。
“像這樣嗎？”
秦白捂住額頭。
行吧。
這次看起來更好欺負了。
看來要改變一下教育的方法了。
“你賣東西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那麼便宜。”
“可是不便宜的話沒人買吧？”
“現在的社會你賣的越便宜才會越讓人懷疑，不用多貴，正常價格就好了。”
秦白指著貨架上的花束︰“就像是剛才那種花，至少也要賣到100元左右的價格。”
“如果你想薄利多銷，那就弄個會員制度之類的東西去打折。”
“現在的人都像有病一樣，都秉著一個理念，便宜沒好貨，知道了嗎？”
凌湘雪已經開始拿小本本記錄下秦白所說的話了。
腦袋點個不停︰“哦哦哦，你繼續說。”
“不是，這些都是常識，你不知道的嗎？”
“我......應該知道嗎？”
為了不惹怒秦白，凌湘雪的聲音很小，不過還是問了出來。
“那你開店之前沒做過市場調查之類的東西嗎？”
“沒有。”凌湘雪回答的很誠實。
“那總去其他花店看過經營模式吧？”
“這個去過的。”
“然後吶？”
“被趕出來了。”
凌湘雪低著頭聲音更小了。
秦白盯著她看了半天︰“我很好奇，這些年你是怎麼活過來的，腦子笨的要死，又總是有自己一套理念，活該你被餓著。”
咕嚕嚕。
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凌湘雪尷尬的腦袋都快藏在桌子下面了。
秦白站起身。
“你要走了嗎？”顧不得害羞，凌湘雪也跟著站起身，眼神忐忑的看著他。
她也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情緒，就是好不容易來個人，想讓他多在這里坐一會兒。
如果一會兒遇到什麼難纏的客人，秦白還是幫她解決一下。
“我去買些早餐，我家就在這里能去哪？”
秦白丟下一句話就出了花店。
光明與陰暗的瞬間切換讓他微微眯眼。
最後那句話他說的沒錯。
現在已經不是躲著的問題了，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還躲個屁。
既然這樣，不如深入接觸一下，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昨天他研究了很久馮夭夭發過來的那份資料。
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的。
調查的結果非常詳細，甚至可以說是這些年來凌湘雪的所有經歷。
尋思了一個晚上，秦白都沒從里面看出任何端倪和破綻。
這更讓他疑惑了，撲朔迷離間讓他更想知道結果。
所以，今天他找到了花店。
買了幾個包子和兩杯豆漿回了花店。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餡的，就隨便買了幾個。”
“嗯，我吃什麼都可以，謝謝。”
凌湘雪拿起一杯豆漿小心的插進吸管，然後遞了過去。
秦白拿過來喝了一口。
嗯。
還是原來那個味道。
一口下去，全是香精。
自己媽做的更好喝一些。
凌湘雪吃東西的時候還是一樣溫溫柔柔的，如果秦白不知道她的性格，肯定要罵一句裝貨。
“明遠和文思吶？”
凌湘雪趕緊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因為家離這里有點遠，我就讓他們在家里學習了。”
“嗯？在家里？”
“對啊。”
“他們怎麼不去上學？”
凌湘雪捋了下耳邊的碎發︰“因為才回來不久，他們的戶口我還沒辦好，學校那邊不收，所以......”
“被人為難了吧？”
“也不算。”
“說實話。”秦白的語氣有些冰冷。
凌湘雪趕緊說道︰“你別生氣，確實有些麻煩，那邊的小學不想收外地的學生......”
“喂，張哥，我秦白，幫我辦件事，我有個朋友家的孩子想上小學，你那里......”
幾分鐘後。
秦白隨手拿過紙筆，寫好地址後遞了過去。
“這個是張校長的電話和學校地址，明天讓兩個孩子去上學吧。”
淡然的語氣讓凌湘雪有些不知所措。
她激動的擦了擦手接過了秦白手里的紙。
“謝、謝謝，真不知道......”
“吃飯吃飯，有什麼事吃完再說，一會兒你餓暈了我還要送你去醫院，麻煩死了。”
“嗯。”
凌湘雪用力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張紙。
那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讓她不忍心把紙張折疊。
“秦白，我......”
“吃飯。”
“我還是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那兩個孩子吧，他們知道後肯定會很高興的。”
凌湘雪拿出那個屏幕碎了的手機。
“喂，明遠，你和文思吃飯了嗎？”
“嗯，吃了就好，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明天你們就可以上學了。”
沉默幾秒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高興的尖叫聲。
秦白離的很遠都能感受到他們此時開心的狀態。
等兩個孩子尖叫過後，凌湘雪開始囑咐他們。
“你們把要用的課本都收拾好，明天我送你們去上學。”
“學校那邊你們不用擔心，他們已經答應......”
凌湘雪偷偷看向了身邊的男人，看到他沒有要制止自己的意思，這才繼續說著。
“已經答應秦白了。”
“嗯，沒錯，他很厲害的，打了一個電話就搞定了這件事。”
“所以，你們放心吧，明天就可以上學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