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計劃得逞了,葉西清心中暗喜,臉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瞬間咧開了嘴。
“只有你一個人還不夠……主角還沒下來。”葉西清輕聲呢喃著。
緊接著,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扶著欄桿站在月色下的安甦。
“你不下來嗎?”葉西清的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然而,面對葉西清的邀請,安甦卻毫無反應,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冷冷地看著葉西清,似乎對他的話完全不感興趣。
“沒興趣。”
顯然,她並沒有被葉西清的言語所激怒,她的冷靜讓人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至少,她清楚地知道葉西清是故意來激怒她們的,所以她選擇了不為所動。
看到如此冷靜的安甦,葉西清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嘴角的笑容反而越發燦爛了起來。
“安甦……”
“嗯?”
“你比屎沒挖干淨……”
嚓——
握著鐵欄桿被安甦握碎了,她的額頭冒起一根青筋。
其余的央國選手看到這一幕,差點就直接笑出了聲來,他們一邊強忍著笑意,一邊用膽怯的看向了安甦。
似乎想要看看平日里一向嚴肅,冷靜的隊長是否真的這麼邋遢。
“冷靜,冷靜……”安甦緊咬著牙關,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幾個字。“雖然我知道,你這是激將法……但是……”
“我真的忍不了了!!!”
話音未落,安甦突然縱身一躍,如同一只敏捷的獵豹一般,從鐵欄桿上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安妮的身旁。
對于詆毀自己形象的事,安甦就是忍無可忍!
“姐姐一起上!”
安妮率先打先鋒,紫色的雷電在掌心中跳躍,只听轟的一下。
一道雷柱從天劈下,葉西清反應迅速躲開,地面被劈的龜裂焦黑。
瞥了一眼焦黑的地面,葉西清明白了什麼。
安妮第一時間就選擇攻擊,所以以此論推安甦恐怕不是攻擊增幅類異能。
雷擊落空,安妮,當即呼嘯朝著葉西清奔去。
兩步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狂暴的雷霆之力蘊含在拳頭上,帶著自己的埋怨朝葉西清打出。
“打擾我睡覺!去死吧!”
只听轟的一下,葉西清雙臂格擋,但仍被一拳轟飛了出去。
他平衡的穩住身形落在了地上,腳跟地面劃出一道溝壑。
看著發麻的雙臂,葉西清眯了眯眼。
葉西清敢確信她就是安妮就是魔法類異能,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孩,弱小的身軀打出了一拳絲毫不亞于一個五階巔峰的強化了異能者。
看著接下自己一拳且毫發無損的葉西清,安妮愣了愣。
她沒預料到葉西清居然能接下她的攻擊。
“體魄不錯啊....”安妮道。
“你也不賴。”
“哼,”安妮輕笑一聲。“我的意思是,這樣的話,你這個沙袋可以經打一些。”
“……”
亞當學院很大,每個國府隊伍休息場所都是擁堵的一座別墅,錯落在學院內各個角落,並相距挺遠。
三人,鬧出的動靜不大不小,感知不錯的國府選手們都察覺到有人在打斗,于是覺也不睡了,都趕著過來。
靠在樹干上的凱正觀察著葉西清跟安妮的打斗,突然余光注意到了什麼,扭頭看去。“喲。”
“喲?你也來湊個熱鬧?”
不遠處,凱的目光落在了從遠方走來的瓦蓮京娜身上。
“嗯,畢竟情報跟金錢同價嘛。要是能把他們的戰斗過程拍下來,再賣給其他人,說不定能大賺一筆呢。”
說著,她的眼楮突然一亮,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鈔票在向她招手。
此時的瓦蓮京娜身著睡衣,顯然是在準備就寢時听到了打斗聲,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凱看著眼前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我想,你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什麼意思?”瓦蓮京娜一臉疑惑地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凱淡淡地回答道,然後抬起手,指向周圍的暗處,“你自己看看吧,很多人都已經到了……”
一眼掃去,瓦蓮京娜這才發現,央國國府別墅此時周圍聚滿了人。
所以說沒有特別明顯,仔細觀察還是很容易發現的。
“可惜...”瓦蓮京娜搖了搖頭。“看來我的坑買賣,做不成了。”
“坑買賣?什麼意思?”
瓦蓮京娜淡然一笑︰“很簡單啊,我瞧不他...”
瓦蓮京娜看向了遠方正打得熱火朝天的葉西清。
“雖以說他擁有雙異能……但表現力實在是太弱了,或者說...他的實力只有這一點。”
“你的想法跟我差不多。”凱點了點頭。“雙異能听起來唬人,但其實跟紙老虎差不多,雙異能修煉會浪費很多的資源,同時也會消耗更多的時間。”
“從他們華夏的兩場對戰來看,葉西清都有上場……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令人笑恥。”
凱跟瓦蓮京娜不屑且失望。
“葉西清加油!”
突然,一道別樣的聲音響起,引起了周圍人注意,同樣包括凱與瓦蓮京娜。
只見距離兩人五十米處,一個男人正大搖大擺站在視線最充足的地方,為葉西清加油。
吆喝的上蹦下跳。
烯臘國府,阿南德
凱認識他,這是一個喜歡唱歌的黑人,跟大多數黑人不同的是,別的喜歡搖滾,他卻喜歡抒情歌。
見到他跟葉西清大喝著加油,覺得有些奇怪更覺得丟人。
“喂!阿南德。”凱突然喊道。
“嗯?”阿南德看向了凱,看到他之後直接走了過去。“哦喲?你也在這兒?”
“你倆認識?”凱指了指遠處的葉西清。
“才認識,跟我唱歌上有點共鳴。”說到後一句,阿南德眼楮都亮了,似乎陶醉在葉西清上次唱的歌聲里了。
凱跟瓦蓮京娜嘴角抽搐。
上次葉西清唱歌時,兩人剛好踫巧听見。
明明就是撒旦的低語,怎麼這家伙有點陶醉是怎麼回事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