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師久仰，幸會幸會！"
葉西清微微欠身，目光里帶著幾分拘謹。
此前通過網絡檢索，他對這位九階煉藥師，還是有過多過少的了解。
業內泰斗的履歷早已爛熟于心，可當對方主動上前握住他的手時，那股帶著溫度的熱忱還是讓他忍不住心頭一顫。
賈國洪的笑聲爽朗如洪鐘︰"葉老弟我可把你盼來了！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不然早該登門拜訪了！"
他說話時掌心的溫度透過袖口傳來，讓葉西清不自覺放松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師......師傅？"
賈國洪聞聲轉身，眼楮瞬間瞪大︰"端木？你怎麼也在這兒！"
他快步上前，臉上洋溢著意外的驚喜。
站在階梯下的端木僵在原地，指尖無意識地摳著衣角。
方才見到師父時狂跳的心，此刻像墜進冰窖般涼透——原來自己精心準備的見面，在師父眼中不過是場意外的邂逅。
"杵在這兒做什麼？"賈國洪見他神色古怪，卻沒深究，只是攬著葉西清的肩膀往回廊走去，"外頭日頭毒，咱們進廂房說話。"
說著又回頭招呼︰"端木，愣著干嘛？還不跟上！"
階梯下端木望著兩人相談甚歡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抬腳跟上時，衣角被穿堂風掀起，又無力地垂落。
“這是邀請函。”
賈國洪將邀請函遞給了門口的保安，後者愣了半天才接過。
這所拍賣會是煉藥師才能參與的，兩人也還是有點見識的，認識賈國洪。
當賈國洪跟葉西清勾肩搭背時，兩人感覺天都塌了。
居然真的認識啊！
“賈大師啊，請進請進。”
左側的保安臉上堆著笑朝著賈國洪說道。
看著葉西清跟端木臉上，露出了慚愧與忐忑。
葉西清也不想過多計較，便跟著賈國洪走了進去。
待葉西清三人終于離開了視野後，兩位保安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去，這兩人居然真的認識賈大師。”
右側保安抹去額頭的緊張的汗水，他先出言不遜，深怕葉西清報復他。
“這兩人到底什麼來頭...而且那個黑長發少年，明顯跟賈大師關系匪淺啊。”
左側保安看著門內，早已不見蹤影的三人。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松了一口氣。
好在葉西清並不想跟他們計較，否則，兩人絕對會受到懲罰。
……
"你煉丹的事情，端木已經跟我說過了，放心！等這場拍賣會一散場，我立馬著手煉丹。"
賈國洪拍了拍胸膛，保證道。
踏入金碧輝煌的拍賣會所，賈國洪憑借超然地位，徑直被引向二樓貴賓包間。
落地長窗外，一樓會場的盛況盡收眼底，雕花木椅與鎏金茶具襯得空間愈發華貴。
"那就先謝過賈大師了。"
葉西清舉杯相敬，幾盞靈茶下肚，才驚覺這位傳說中孤傲的煉藥大宗師，竟意外健談，相談甚歡間，卻獨獨冷落了一旁的端木清逸。
賈洪國注意到了這點， 目光掃過徒弟︰"端木，為師教你的東西可勤加修習了？國府煉藥大賽漸近，可有信心摘得魁首？"
端木清逸立刻挺直脊背，
"徒兒每日寅時便開始研習丹方，那套控火手法更是反復推演。此次大賽，定要讓師傅看到我十年苦修的成果！"
說罷，他下意識撫過腰間玉牌，那是賈國洪親賜的九階煉藥師記名弟子信物。
看著端木清逸，平時嚴厲的賈國洪不自覺的笑了笑。
雖說表面上他對端木清逸莫不關己，但內心這個徒弟他可是喜歡的不得了，自己的畢生所學，也都傳授于了他。
“哼，這屆民國有一位煉藥師實力不俗，但你作為我的弟子，必須給我贏。”賈國洪飲了一口茶。
“那當然。”端木對自己很有信心。
就這樣，兩人開始，師徒間的敘舊。
看著師徒二人，葉西清不忍心打斷這份溫馨，只是看著沒有說話。
“對了師傅，我在印國時淘到了a級藥材‘赤髓芝’，若是配合上‘蝕脈蘭’說不定能對蛇鱗病有奇效。”
這時，端木突然提到，房間也突然安靜了。
賈國洪放到嘴邊的茶杯停住了，熱氣騰騰在他嘴前，他嘆了一口氣，將其吹散。
“唉，你還是對這件事這麼上心啊...”賈國洪輕輕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那當然，找到蛇鱗病治療方法，不僅是師傅你的夢想，也是我的。”
端木眼神愈發堅定，葉西清從來沒看見過他這種表情，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賈國洪沒有跟端木對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說來慚愧，我能來到這里也是因為這件事...”
“什麼事？”
“關于蛇鱗病....”
這句話，頓時讓端木瞳孔瞪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三個字落地的瞬間，空氣仿佛驟然凝固。
端木清逸感覺後頸寒毛倒豎，這種令無數名醫束手的怪病，此刻從師父口中說出，竟裹挾著令人心悸的暗潮。
他盯著賈國洪微眯的雙眼，那里跳動著與往日不同的銳利光芒。
賈國洪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于是，想了想，從哪里說起。
“蛇鱗病是不治之癥，只可緩解，無法根治，但....不久前，卻出乎了意料...”
賈國洪眼中閃過精明。
“世人皆言此病無藥可醫，卻不知半月前......在南非開普敦的暴雨夜，一個叫多米尼特的巴茜人闖找上了我。"
他的聲音忽然壓低，像是在講述某個禁忌︰
"那年輕人求我煉制緩解藥劑，說妹妹身患蛇鱗病。直到他掏出泛黃照片——本該腐爛的鱗皮下，新生肉芽正在瘋狂生長。"
賈國洪眼中精光畢露，
"這不是病癥惡化，是......身體在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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