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苒苒嘆了口氣,若說陳珂有責任,然…最大的責任人應該是她自己。
王二這個定時炸彈,就是沒有別人通風報信,知道店鋪是她開的,遲早也會找上門來。
不過陳珂的過錯也不可饒恕,“念你承認錯誤態度良好,便罰你半月內將那伙賊人抓獲,送去開陽仙城護衛隊,你可能做到?”
陳珂臉上由不可置信,到最後露出了激動之色,“我能,我能做到,多謝東家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陳珂站起身轉身就走。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陸鳴出列說道︰“東家,那個,那個玉玨仙君道場有事,臨時出去了一會,他說明日回來,沒想到今日就出事了。”
接著就見兩名天仙守衛互相對視了一眼,也單膝跪在了地上。
“東家,是我們沒盡好本職工作,我們甘願受罰。”
沐苒苒衣袖一拂,便把二人扶了起來,她又不是萬惡的奴隸主,下屬盡力就是了,她可不會無緣無故懲罰人家。
“不干你們的事,以後恪盡職守就好。”
隨後沐苒苒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行了,大家都下去吧,把店鋪好好收拾一下,黃掌櫃,你留下。”
黃掌櫃趕忙站起身,“東,東家,您有何吩咐?”
沐苒苒瞥了黃掌櫃一眼,“去收拾出三間客房,我有朋友要入住。”
“是,在下這就去安排。”
黃掌櫃去安排房間,沐苒苒則起身去了五樓,她把沐月生和舅舅藍浩辰都交給了魏遲宴,自己則是閉了關。
她打算早幾天去彭城,順便打听一下師父和大師兄的消息。
一天後,沐苒苒站在彭城繁華的中央大街上。
同所有人一起,舉目望著彭城中央廣場上方一塊大屏幕上放映的畫面。
“竟然是西神殿聖子出行,他旁邊的那位是青丘狐族的青碧公主吧,長得可真漂亮。”
“應該是,青丘狐族很少出來拋頭露面,特別是青碧公主,幾乎沒離開過青丘,這是為了聖子不惜暴露在大眾視野里了。”
“那也值得,大概你們還不知道吧,此聖子非彼聖子,真正的聖子回歸了,青碧公主從小就仰慕真聖子,所以欣然決定聯姻。”
“啊!竟然還有這種說法,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真聖子楚彥辭,從小天資聰穎,法力過人,只因一次意外,去了修仙界渡劫,如今圓滿歸來,修為已達神君境,不日便會被冊封為神子。”
“原來如此,這可是神界的大喜事,中央神都豈不是又要大肆慶祝了。”
沐苒苒听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她又看了眼大屏幕里的楚彥辭。
她眉頭便微微蹙了起來,這人猛的一看,長得確實很像大師兄楚彥辭。
只是舉手投足間更像那位草包聖子楚寒星。
而且她發現畫面中大師兄眉間的那顆小痣不見了。
不是熟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微乎其微的差別。
只是楚寒星在這里,那大師兄去哪里了?
听著人們的議論聲,說明大師兄已經過了明路,正式接替了聖子之位。
不過想想大師兄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神君境,現在在西神殿應該也是無人敢惹。
算了,她還是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吧,爭取拿到絡根草,把修煉隱患解決掉,也好快點提升修為。
說到快點提升修為,沐苒苒想到了識海深處那縷神識,那縷前世紫金花的神識。
她猶記得那縷神識曾經說過,若是煉化了她留在紫金山上的花晶,她也能修為大漲,甚至有可能回到巔峰時刻。
想到這里,沐苒苒心情有些激動,不過慢慢又冷靜了下來。
自己如今修為尚淺,現在去煉化,就是自掘墳墓,給他人做嫁衣。
她絕不能被誘惑,還是一步一個腳印好好修煉吧。
想到這里,沐苒苒尚且起伏的內心如同一潭靜寂的湖水,不再起一絲波瀾。
彭城彭家府邸。
“這位姑娘,是來參加宴會的嗎?可有邀請函?”
“邀請函?”沐苒苒一愣,她沒有邀請函啊!
“不好意思,我沒有邀請函,不過我是被少主口頭邀請的…”
“沒有邀請函,還敢來這里!”彭家門口侍女臉色一沉,不屑地打量了沐苒苒兩眼。
“穿著如此寒酸,還說是少主邀請的,撒謊也不找個好借口。”
沐苒苒皺眉,“我沒撒謊,我是真的被彭家少主彭程懷親自邀請來的。”
“還狡辯,彭家就沒有口頭邀請客人的先例,來人,趕緊把她給我趕出去!”
沐苒苒氣結,“不用你們趕,我自己走便是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沐苒苒豈有留下挨打的道理?
她轉身便離開了彭家府邸,又回到了彭城中央大街。
她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打算了解一下絡根草的情況。
再說,彭家府邸。
彭程懷眼楮一直沒離開過大廳門口,宴會已經開始了,依然沒見沐苒苒的身影,難道是她失約了?
彭程懷心下不由有些可惜,本以為用絡根草能引來那人光顧,可是他還是失算了。
“少主,我找過了,院子里也沒見到那位沐姑娘,用不用我去門口迎迎,沒準沐姑娘不熟悉路…”
“不必了,我方才已經施展過秘法,是大門口迎客的侍女,把她趕跑了。”
此時彭程懷臉色黑沉如墨,他費盡心機邀請來的貴客,就因為一個侍女狗眼看人低,就把人給趕走了。
“去把六藝比賽的頭獎,神階絡根草換掉,我要親自拿到拍賣會去拍賣。
另外,去把中央大街大屏幕上的版面換成這次拍賣會的拍賣品,重點放在宣傳絡根草上。”
“是,少主。”
“為何要更換六藝比賽的頭獎?彭家不會出爾反爾吧!”
“十分抱歉,各位,少主就是這麼吩咐的,若是各位真心想要絡根草,就去拍賣會競拍。”
“什麼意思?我說你這個跟班,總要把話講明白,六藝比賽的頭獎怎麼變成拍賣品了。”
“這個…”跟班有些欲言又止,左右張望了一下,隨後小聲說道。
“這個…是因為少主邀請來的客人,被門口的侍女給攔住了,沒讓進來,少主一氣之下,就把絡根草給撤了。”
“啥?一個侍女處置了便是,犯得著跟她生氣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打狗還需看主人呢,那名侍女為何如此囂張,還不是因為身後有二夫人撐腰!沒把少主的客人放在眼里。”
沐苒苒無事一身輕,回了客棧,卻不知此時的彭家正因為她吵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