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血旗︰開局千戶所暴殺天下

第165章 三年一個武狀元,千年一個趙子龍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小阿提拉 本章︰第165章 三年一個武狀元,千年一個趙子龍

    十九歲那年的陽光,至今仍灼燒著鄭維城的記憶︰

    在武舉校場上一桿長槍挑翻三十七名對手,連主考官都忍不住拍案叫絕——"此子當為狀元!"

    記憶最鮮活的還是放榜那天。

    春日的金陵城飄著柳絮,新科武狀元玄色勁裝外罩著大紅袍,馬蹄踏過朱雀大街時,繡著閨名的香囊雨點般砸來。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能像戲文里說的那樣"封侯拜將"了。

    結果呢?

    "千戶鄭維城,領新都巡防司職。"

    兵部的公文薄得像張宣紙,卻把他牢牢釘在了這個閑差上。

    兩年半過去啦!

    巡防司衙門前的石階都被他磨出了凹痕,那些騎射考校時連弓都拉不開的勛貴子弟,倒是在京營混得風生水起。

    "武狀元?"某次酒宴上他分明听見嗤笑,"不過是給將門看家護院的料。"

    "鄭兄,不是兄弟不幫你。"

    去年中秋夜,兵部任職的同鄉醉眼朦朧地勾住他肩膀︰

    "鄭兄啊...你爹在江南衛所當百戶時,光吃空餉就能置辦三進宅院。你偏要考這個勞什子武狀元...京都哪有那麼好混。"

    他也試過低頭。給鎮國公府送過禮,那管家掂著玉佩說了句"候著吧";

    找過同為江南老鄉的司馬家,對方管家隔著屏風回了句"粗鄙武夫"。

    新都的夜風卷著沙粒拍在臉上。

    鄭維城攥著巡防用的長槍,忽然想起校場上那桿挑落三十七人的亮銀槍——如今槍尖都磨鈍了。

    文官嫌武夫粗鄙,勛貴笑他寒門出身。

    堂堂大魏武狀元,想搏個前程,竟連低頭做狗的門路都沒有!

    直到昨日——司馬府的老管家眯著眼,啜著茶,慢悠悠提了一嘴︰

    “燕山軍那張克,前些日子在邊關砍了司馬家的商隊,連人帶貨,全按‘通敵走私’給辦了。”

    鄭維城握槍的手一緊。

    這是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小相爺司馬藩早就憋著一口氣,就等著燕山軍入京獻俘這天——

    “今天就要拿燕山軍開刀,給司馬大人出出氣!”

    城門口,鄭維城橫槍而立,目光死死鎖住遠處緩緩駛來的車隊。

    只要當眾落了張克的面子,說不定……司馬家就會高看他一眼?

    他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槍尖一抖,寒芒乍現。

    ——可悲。

    堂堂武狀元,想往上爬,竟要靠踩同袍的脊梁,去舔文官的 眼子!

    十幾年前丟了燕京,沒讓廟堂上的老爺們醒過來。

    先帝的中興,宗元帥的北伐,讓他們覺得——

    大魏,依舊穩如泰山。

    ————

    鄭維城一槍直刺趙小白面門,槍尖寒光閃爍,又快又狠!

    鄭維城長槍如龍,槍尖寒芒直刺趙小白面門!

    這一槍又快又狠,帶著刺耳的破風聲——他不要命,只想在那張俊臉上留道疤!

    "鐺!"

    趙小白銀槍輕抬,槍托精準磕在鄭維城的槍桿七寸處。

    鄭維城只覺虎口一麻,槍勢頓時偏了三寸,槍勢瞬間被卸了個干淨。

    "好!"

    圍觀人群爆出一陣喝彩。有人認出了鄭維城︰"是太平五年的武狀元!"

    鄭維城臉色漲紅,槍勢陡變,家傳的"流雲十八式"施展開來。

    槍影如梨花紛飛,招式行雲流水,引得四周又是一片叫好。

    "快看!是武狀元的絕學!"

    "好俊的身手!"

    趙小白卻始終神色平靜。

    銀槍在他手中仿佛活物,每一次格擋都恰到好處,身形如閑庭信步,連呼吸都未亂半分。

    三十招過後,鄭維城額頭已見汗珠。就在他槍勢將收未收的剎那——

    "嗡!"

    銀光乍現!

    趙小白第一次主動出擊,亮銀龍槍如白虹貫日,直刺鄭維城心口!

    鄭維城慌忙抬槍指向對方左肩,本以為能逼退對手;

    可趙小白竟不退反進,槍勢絲毫不收,擺明了以傷換命的架勢!

    ——這一槍若不躲,必死無疑!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鄭維城瞳孔驟縮,本能地撤槍回防。

    "嗤啦——"

    甲冑裂開一道長口,內襯衣衫被劃破,卻未傷及皮肉半分。

    槍尖上挑,在他左頰留下一道淺淺血痕。

    鄭維城踉蹌後退三步,一屁股跌坐在地。親兵慌忙沖上前攙扶——

    "千戶大人!"

    鄭維城沒說話,只是死死盯著趙小白,握槍的手微微發抖。

    他顫抖著摸向臉頰,指尖沾上一絲溫熱。

    ——他的無敵之心,碎了。

    這一槍讓他看清了差距︰真正的殺伐之氣,是他在演武場上永遠練不出的。

    趙小白接過親兵遞來的皮巾,慢條斯理地擦掉槍尖上的血跡,淡淡道︰

    "招式華麗,根基扎實,但槍里沒有殺意。"

    "想精進,去邊關見見血吧。"

    說完,他翻身上馬,帶著燕山軍押送高擎天的棺槨徑直入城。

    城門守衛驚得忘了查驗,呆呆目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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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周圍百姓早已炸開了鍋——

    "燕山軍的將軍……居然一招就破了武狀元的槍?!"

    “那就是燕山伯嗎?”

    “應該不是吧,看配飾應該是個千戶。”

    不到一日,這消息就會傳遍整個新都。

    翌日,晨霧未散,新都醉仙樓里已飄起龍井的清香。

    跑堂的提著銅壺穿梭其間,茶客們三三兩兩低聲交談。

    直到說書先生醒木"啪"地一響,滿堂頓時靜了下來。

    "列位客官,昨日新都最熱鬧的,當屬東華門外那一場龍爭虎斗!"

    老先生白須顫動,唾星四濺,"燕山軍那位趙千戶,只一槍就挑翻了咱們太平五年的武狀元!"

    茶盞踫撞聲此起彼伏。角落里,幾個兵部書吏交換著眼色——他們今早剛經手了鄭維城連夜遞上的調職文書,自請前往齊州前線。

    "嘖,什麼武狀元?花架子罷了!"

    "也不能這麼說,鄭狀元的槍法確實厲害,只是那燕山軍的千戶……更狠!"

    堂中議論漸起。

    有人比劃著槍招,有人添枝加葉,說趙小白槍出如龍時,鄭維城當場跪地討饒。

    說至興起,連"槍風震碎三丈青石板"這等話都編了出來。

    真相?早被佐著茶水咽下肚了。

    ————

    司馬府

    青瓷茶盞在地上炸開的脆響驚飛了檐下的麻雀。

    "廢物!廢物!"

    司馬藩一腳踹翻案幾,上等的雲紋紫檀木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他額角青筋暴起,官服前襟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狗屁的武狀元,連張克麾下一個千戶都拿不下?"

    碎瓷片濺到管家膝前,老管家伏得更低了,額頭幾乎貼到冰涼的金磚地上。

    前日小相爺是如何眯著眼吩咐︰"讓那武狀元去煞煞燕山軍的威風。"

    現在倒好——鄭維城那一敗,反倒讓燕山軍的名頭更響了。

    "什麼狗屁狀元!"

    司馬藩突然抓起案上的兵部邸報狠狠摔出去,紙頁在空中嘩啦散開,"演武場里練出來的花槍,他想滾去齊州送死?就讓他去吧!"

    窗外,幾個小廝縮著脖子快步躲開。

    這個清晨,司馬府的後院連鳥叫聲都格外小心。

    ————

    英國公府的花廳里,秋陽透過雕花窗欞,在紫檀案幾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幾位身著蟒袍的勛貴圍坐品茗,茶香混著果香在暖陽中浮動。

    "听說了麼?前些年那個武狀元,被燕山軍一個千戶一槍挑了。"

    威遠伯指尖輕轉青瓷茶盞,忽然輕笑︰"听說昨日東華門外,那個武狀元被燕山軍的千戶一槍挑了。"

    安平侯正剝著金燦燦的蜜橘,橘皮油脂在陽光下泛著光。

    "姓鄭那小子槍法倒是不差,"

    他慢悠悠道,"三年前校場演武,我家老三在他手下沒走過十招。"

    英國公的茶盞在案幾上輕輕一磕,發出清脆的聲響。"槍法?"

    他嘴角扯出冷笑,"江南道百戶家的兒子,也配和我們論槍法?"花廳里頓時響起幾聲心照不宣的輕笑。

    花廳里響起幾聲低笑。

    威遠伯撇撇嘴︰"要我說,這武舉本就是多此一舉。

    寒門子弟練個十年八載,就想和我們幾代人用命搏來的爵位平起平坐?"

    區區寒門怎麼配和他們大魏勛貴4+4子弟搶椅子;

    說明︰這里4+4指的的是開國四大家+靖難四大家的勛貴,與現實無關)

    安平侯將橘瓣送入口中,汁水濺在繡金蟒紋的袖口。"听說那小子自請調去前線了?"

    "還算識趣。"英國公眯起眼,"總好過在京里礙眼。"

    窗外傳來家將操練的呼喝聲,刀劍相擊的脆響隱約可聞。

    威遠伯忽然傾身︰"燕山軍那邊..."

    "慎言。"

    英國公抬手截住話頭,指尖在案幾上輕叩兩下,"張克的人,少踫為妙,這人邪乎。"

    茶壺傾瀉,琥珀色的茶湯注入杯中,水聲潺潺。

    話題順勢轉到了豫州新進的三仙丹上。

    案幾角落,那份記錄敗績的密信不知何時被茶水浸透,墨跡暈染開來,像極了那個寒門狀元轉瞬即逝的京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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