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
就是現在咯!
林玉邇趁著繪能視線轉移的時候,“唰”的一下湊過去,朝他袖口里一個猛掏。
抓到什麼她沒管。
先抓過來看看先。
這麼仔細一瞅啊,眉頭打結。
“還以為什麼好東西,就一只筆?我還以為什麼大寶貝呢。”
林玉邇一臉嫌棄,把筆桿子轉動了一番,看著上面寫著幾個字,還眯著眼楮認了半天。
“少……不是少,有三個小點點,那就是沙?你這個筆,原來叫沙筆啊?!”
“沙筆?”
林玉邇嘴巴蠕動著重復了一句,突然咂吧嘴一下。
“傻逼?!”
“嘖嘖嘖……什麼審美啊,和小梅一樣目光短淺,居然各種奇葩,還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傻.逼!”
她速度快,繪能還沒反應過來。
筆就被奪走了。
等他的視線從窗外撤回,盯著林玉邇的時候,就听到她說自己是傻.逼。
繪能︰?!
什麼傻.逼?
——那個字是【鯊】!
鯊,海中霸王!
本是寓意他的靈感如泉,筆如鯊落,胃口大,可以容納無數墨意,結果被這女人認字認半邊,變成沙。
沙筆,讀出來就是傻.逼?!
沒有筆的繪能覺得十分不安,焦躁易怒,雙眼赤紅。
“你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瘋子,把筆還我!!!”
也不知道他怎麼操控的,門外突然涌進來許多百姓。
這些百姓走路姿勢怪異,雙眼中只有眼白,進來之後嘶吼著朝著林玉邇而去。
突的,一襲煙青色長袍的男子攔截在半路。
“雪浪雲堆實可呼,移將點綴草堂圖。”
一道道雪白中夾雜著藍色的氣浪,如雲如雪,如海潮的波浪一圈圈的朝外擴散而去。
那些嘶吼著撲來的百姓,
但凡被波浪沖撞到的。
在一瞬間,
被撩飛出去好幾米!
宋時慕念詩完之後,或許覺得自己這動靜有點大了。
偷偷瞥了一眼林玉邇。
身軀踉蹌了幾下,抬手掩住口鼻,柔弱的咳嗽了起來。
張嬤嬤在角落吃瓜,看見這一幕,捂住胸口。
“乖乖,太師絕對是正宮!是那種婆婆看好的準兒媳,褪下祖傳手鐲給她帶上那種準女婿,絕對保真!”
“這種能力,可能就是代表主母‘掌家權’的一部分!”
其他幾個爭來爭去,都想當哥哥,原來人家早就內定了。
邊上。
突然伸出個程光瓦亮的腦袋。
“什麼正宮?什麼傳家手鐲?”
吳銀玲一把推開他,“你個大光頭能不能走遠一點,你一過來,我眼楮都被刺的睜不開,看不清夫人發威了!”
不空一個沒注意,一屁.股坐地上。
“你居然敢推我?!”
吳銀玲看都不看他一眼,從那阻擋物的縫隙里露出一只眼楮,瞄向屋子里的林玉邇。
“夫人夫人快出手,快驚掉我的眼球啊!”
……
與此同時。
林玉邇看了一眼外面被氣浪掀飛的百姓。
再看一看嬌弱咳嗽的宋時慕,立馬一股子怒火燒的賊旺盛,鼻孔呼哧呼哧出氣!
“你欺負我的男寵,看我折斷你的這個傻.逼,再打死你這個大傻.逼!”
她拿著筆掰了幾下,發現居然掰不斷。
這時候,腦子里的系統諂媚的扭成一條二哈︰【給我啃,大骨頭給我啃,丟,丟出去,我可以叼住撿回來。】
林玉邇還以為是那個鬼鬼在撒嬌,直接同意了。
“給你,給你。”
把筆一丟,擼起袖子就上。
桌椅板凳被她抓起丟向窗外,duang~duang撞飛撲來的第二波的百姓,上前一個撲稜撲騰的王八腿,繪能就跌倒在地。
一掃就倒?
半點阻礙都沒有。
林玉邇都沒想到這麼順利,眼神詫異極了。
“你這麼弱?!”
繪能氣的想吐血。
……我一個畫畫的藝術生,難不成還是個大力士?
被掃中的雙腿,像是被萬斤巨石砸過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骨頭碎了,鑽心的疼。
繪能咕嚕爬起,跑向一個紙簍。
拿出畫軸,撕碎!
畫卷畫的是︰一群鳥在天空展翅飛翔,飛得很急,似是在躲避禍端,岸邊的森林里也有各種動物在奔逃。
孤舟在群山之中溪流上,劃船的人似乎看出了不對勁,在賣力的劃船。
此刻,雲壓枝頭,暴風雨欲來。
遠處的角落可見末世場景一角。
原來、
是山洪要爆發了。
……
畫軸撕碎。
根據正常發展。
林玉邇本該被吸入其中,面對這滅世的自然天災!
要麼最後被奔騰的猛獸踩死,要麼被山洪席卷,尸骨無存……
可現在出現的一幕,讓繪能瞪大眼楮。
繪畫創造的場景和現世的畫面形成了割裂的兩個對面。
就好像陽光落在屋檐下,陰影的一部分和外面陽光的一部分,用一條線筆直的切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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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邇好奇的把手伸進入那條分界線。
精準一抓。
抓到一只的兔子。
那兔子在她手上掙扎著,用腿踢她好幾腳,被林玉邇啪嘰丟地上摔死了。
摔死的兔子,炸成一滴小小的墨汁。
林玉邇覺得驚奇,又伸手進去掏……
樹枝、葉子、小石頭、大石頭,飛鳥……落地就被她摔成墨汁了。
張嬤嬤在遠處捂臉。
沒眼看。
精神病就是這樣,打著打著就能玩起來,正事是什麼她都忘了……正當張嬤嬤覺得這場戰斗不知道會磨蹭多久的時候,突然听見吳姨娘驚叫一聲。
“夫人好厲害!!”
張嬤嬤連忙從阻擋物中的縫隙看過去,霎時猛吸一口氣。
那洪水滔滔里,起伏掙扎的人是……繪能法師?!
他怎麼被山洪卷走了?!!!
明明先前,林玉邇那貨還撅著癲,趴在映繪和現實的交界處摳摳挖挖的……
吳姨娘激動的抓住張嬤嬤︰
“夫人剛剛在畫卷里摳出一條溝渠,把山洪引向繪能法師了!”
張嬤嬤下意識覺得不可能。
“畫卷是繪能法師的,映繪的能力也只有繪能法師才有!夫人怎麼改變別人的映射的現實?!”
就算夫人要改變畫卷,也沒看她拿筆,就是徒手……
這可能嗎?
這就好比。
房子是人家的,鑰匙或者密碼都在人家主人手上。
但猛地一開門,
卻發現林玉邇居然在人家房子里載歌載舞……一樣讓人吃驚。
我都沒給你鑰匙,沒給你密碼,你咋進來的?
房子的主人不是你啊!
要論起最吃驚的,還得是不空。
他邊上喃喃開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不可能相信的!師兄的繪畫能力尚且還需要載具,大仙居然能徒手扣出來……”
這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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