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倆男人都沉默了。
要說此刻的林玉邇,那形象是真的有些滑稽。
頭上的發髻上有小黑旗,旗桿子上還掛著一串紫葡萄,給人一種亂七八糟卻又很詭異融洽的搭配感。再加上身上穿著張玉樓的外袍,松松大大。
別人是脖子以下全是腿,她是脖子以下沒有腿。
“怎麼樣,你們倒是說話啊……”
林玉邇語氣正常的催促了一句,又迅速反應過來自己是要掛了的人,眼珠子一轉,又捂著肚子哼哼起來︰“哎唷,哎唷,我這心怎麼這麼疼呢,我白寵你們兩個了啊。”
張玉樓瞥了她一眼︰……
好家伙!
為了能換著親,心髒都長肚子上去了?!
許鶴儀盯著闊袖下那只抓著自己的手,指頭輕輕捏住,忍不住勾起唇角。
“夫人,我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首輔大人願不願意了……”
張玉樓斂了斂眼睫,繃緊了嘴角,眼里籠罩著一層暗色。
他許鶴儀都可以,我就不行?
他故意刺激我,就是想要我拒絕!!
好深的心機。
若是惹了夫人生氣,說不定以後夫人都不願意親近我了。
夫人是個精神病,可有的事情真的能記很久。
就比如和桂老夫人提過的三百萬銀票,過了三個多月她都記得。
千萬不能賭她忘記這件事。
于是,張玉樓略緊張的抿了抿唇︰“笑話,你都願意,我自然也是願意的。”
林玉邇霎時眼楮唰的亮起。
她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色,狐疑對著一處花圃的草團踹了幾腳,又去抱著一棵樹晃了晃。
“雖然沒看到人,但我還是感覺有人在偷看。”
“走,進房間去,私密事可不能讓人看見了。”林玉邇說著,牽著兩人朝房間而去。
……
五分鐘後。
兩男人像是樹樁一樣坐在床沿。
身子梆硬,嘴唇已經被親的鮮紅。
張玉樓身上的畫卷被丟到一邊,此刻身體微微顫抖,一副隨時都要羞憤欲死的感覺。
許鶴儀也強不到哪里去,以前只是耳朵紅,現在臉上也浮現緋色,看起來像是盛開的桃花,嬌嫩欲滴,實在可口。
張玉樓眸色沉沉︰“中書令大人若是堅持不住,就回去吧?!”
許鶴儀冷嗤一聲︰“我很好,首輔大人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是不是病了,一直抖。”
一個當朝首輔,一個三省中書令。
在這一刻,架子全無。
竟幼稚無比的像小學雞一樣斗嘴。
不過他們斗自己的。
不妨礙林玉邇玩嗨,如同戲曲里小生甩著寬大的袖子,抖抖抖……抖在手腕堆著,然後才來一個太君搓手,這個ua~一口,那個啾咪一下。
管他們愉快不愉快,自己愉快就行了。
最開始,林玉邇還單純貼貼,到後面,她想起自己看的小人書了。
聰明的林玉邇開始站在制高點,攪動風雲,不止親親伸舌頭,還把頭埋在兩人脖頸間……
倆人斗嘴也忘了,只會喘氣了,神色不知不覺迷離起來。
“夫人……”
“邇邇……”
讓人震驚的一幕發生發生了。
林玉邇卻在這種曖.昧的環境中,不知道從哪里掏出小人書。
“親親,啃脖子都做了,接下來是……”
她把書翻了一頁。
書上畫的是胸膛前拱著腦袋,但她忘記角色是反著來的,她又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圓乎乎黑溜溜的眼珠子落在張玉樓的胸口,一本正經的開口︰“很不錯,這個不用脫。牙牙樂,你要像書上這樣……”
許鶴儀嘴唇是艷麗誘人的紅,看著小人書上的親熱舉動,他眸光閃爍了幾下。
隨後盯著林玉邇的唇,壓抑的喘息了兩聲,嗓音有些嘶啞。
“可是夫人,我的身體我只想給你看……”
林玉邇听不懂暗示,但此刻的大腦比任何時候都聰明。
“這好辦,讓花孔雀閉上眼就行了,只有我看得到。”
許鶴儀︰……
不等他說點什麼,張玉樓仰頭咽了口唾沫,清晰的下顎線延伸。
“夫人,我也不想和他一起……”
林玉邇叉腰︰“閉眼也不行嗎?”
張玉樓搖了搖頭。
“他的喘息聲,太吵了!”
許鶴儀︰……
剛剛你沒喘?
林玉邇看了兩人一眼,找到張嬤嬤放糖的小櫃子,拿了一顆棒棒糖,剝了糖果包裝紙,含在嘴里。
越過兩人,往床上一躺。
小被子蓋肚皮,抱著小熊。
精神病一大技能,秒睡,
坐在床沿邊上的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
許鶴儀起身,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衣袍,變成那個溫潤如玉的中書令,朝張玉樓行了一禮。
“今日叨擾了,感謝令夫人的招待,下官這就告辭!”
張玉樓一听到‘令夫人’三個字,太陽穴就猛地跳了跳,……拳頭硬了。
那種當面被綠的感覺再次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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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齒道︰“很好,希望中書令下次不要再來叨擾了!”
許鶴儀眼尾勾起弧度,寵溺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轉身走了。
張玉樓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這都什麼事兒啊?
居然和許鶴儀那家伙一起被夫人親?!
他回頭看了一眼林玉邇,也轉身出了屋。
竹劍顯出身形,神色間難掩興奮︰“主子,成了嗎?你是第一個嗎?!”
張玉樓蹙眉︰“你沒瞧見許鶴儀剛剛走出去嗎?!”
“沒啊。”
“許大人深更半夜怎麼在咱們府上?”
竹劍突然一愣,隨後,想到了什麼,氣的炸毛。
“我就說子庚今天怎麼怪怪的,說要挑戰我,我和他打了一架,還沒決出勝負呢,他又莫名其妙認輸了。”
“原來是給他家主子打掩護啊!屬下這就去打死他!”
張玉樓一陣無語。
“等會兒再去。”
竹劍疑惑的瞧了一眼自家主子。
發現他赤.裸著上身,雙手卻緊緊抓著那卷空白的畫軸,放在身前,就像是……像是為了擋住什麼。
他還覺得納悶兒,就听張玉樓吩咐道︰“你去給我擰幾桶井水,我要洗澡。”
不是下午剛洗過?
怎麼就又要洗了?!
只听說過事後要水的……
這次既然中書令大人都在,三個人,那肯定沒發生什麼才對啊。
眨眼間,竹劍腦海劃過一串的疑惑。
張玉樓眼神一飄過來,竹劍立馬閃身離開。
“屬下這就去!!”
張玉樓則是站在屋檐下,深呼吸好幾次,緩和情緒,“該死的騷狐狸,他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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