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林玉邇一腳踩空,如同一個大耗子般落入水中。
濺起大片水花。
邊上坐著的張玉樓,被澆的渾身濕透,守著的火爐也‘噗’的冒出一大股白煙,遮蔽視線,船身晃蕩,他才反應過來夫人落水了。
不怪他反應慢。
只怪一切發生的太快。
“邇邇!!”
張玉樓喊了一聲,起身就要去水下撈人。
一只手突然扒拉上船沿。
這一幕讓張玉樓的身影猛地一頓,暗中的侍衛也立馬縮了回去。
水下。
先鑽出的是那個歪歪扭扭的小黑旗。
接著才拱出一個濕漉漉的腦瓜子。
發髻濕漉漉的貼在額頭,濃密卷翹的睫毛濕漉漉垂下,雪白的肌膚,竟是比邊上粉里透紅的荷花還要讓人移不開眼。
林玉邇沒有半點懊惱,眼楮里是洶涌勃發的氣勢。
“啪”的一下,砸了一下水面。
“我當時大意了!沒有閃,偷襲……!”說著說著,她還很有節奏的點著下巴。
點著點著,她突然覺得不對勁。
濕漉漉的腦袋就擱在船邊,歪著腦袋看張玉樓︰“你喜歡水淋淋的夫人嗎?”
張玉樓的耳根突然有些紅。
竹青說,夫人這三天,天天都捧著小人書看。
這令人想入非非的問話。
這也是書上寫的?!
林玉邇︰“本來還想說你喜歡干的,就把我撈上去,你這花孔雀腦子里在想啥,剛剛一定是你掉水里了,你腦子進水了吧?!”
張玉樓摸了摸鼻子,朝林玉邇伸手。
林玉邇罵罵咧咧的爬上.船,跺了跺腳,感覺身上還濕噠噠的。
于是學著小黑濕了毛那樣,四肢著地,甩毛。
甩完。
感覺沒啥卵用。
算了。
還是回去找嬤嬤給自己換衣服吧。
于是林玉邇很絲滑的,劈了個叉。
腿橫在兩邊用兩只腳丫子劃船,想要把船劃行靠岸。
這船怎麼劃不動!
再動了動腳丫,誒,又動了!
張玉樓正在因為思想邪惡而自責,于是拿起船槳,……努力成為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
船很快靠岸。
林玉邇收起腿,捂著襠部齜牙咧嘴的跳了好幾下。
張嬤嬤迅速揪掉兩片荷葉擋住她的動作︰“夫人,你這樣不雅觀……是沒有高人氣質的,高人是不會隨便摸那個地方的,對,屁股也不行。”
張嬤嬤的叮囑在林玉邇腦子過了一圈,滑溜溜的出去了,她想著自己的目的,眼楮再次燃起戰意,手臂一伸。
“高人要戰斗!”
“換戰袍!”
“今天我要和小黑的尿兜大戰三百回合!!”
張嬤嬤神色麻木,認命沒躬身︰“戰袍已經準備好,夫人請隨我來。”
林玉邇高傲沒仰著頭,所過之地,留下一串濕腳印。
沒多久,嘟嘟跑了回來,對著張玉樓喊道︰
“夫人讓你晚上準備準備……”
一句話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張玉樓還想追問,嘟嘟已經提著裙擺跑了。
……
與此同時。
神秀法師已經扮做一個小廝,從後門進了首輔府邸。
低著頭,盯著腳尖,盡量讓自己不顯眼。
“那女人到底在哪里?!”
“怎麼感覺方向不是後宅……而是比較偏僻的地方……”
他抬手拿出一個薄薄的木牌,再次點燃,身子就如同灰燼一樣從頭燒到腳。
而馬房那邊。
小廝裝扮的神秀也漸漸顯出身形。
“難道我算錯了?欲.望使者不是張玉樓的姨娘,而是普通奴僕?!”
他站在拐角,伸出一個頭朝馬房里望去,“奴僕也行,欲.望絲線不會找錯人……”
他一句話沒說完。
就被一道棕色的身影撞飛出去。
飛在半空的時候,神秀法師還在想︰這女子性子真野,力量也真大!
等落地的一瞬,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扭頭看一看這女子是誰。
結果眼簾一抬。
他看見了什麼?!
他看見的是一匹馬!!!!!!
怪不得剛剛那棕色身影沖過來的時候,有馬蹄聲!
神秀法師︰天塌了!
欲.望的絲線怎麼會植入在一匹馬身上?!
這太離譜了!
不等他想更多,一道驚人身影風馳電掣的朝這邊沖沖來。
“不好!”
神秀法師迅速點燃一張新的木牌……
林玉邇靠近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在火焰中消失了,一點灰塵都沒留下。
“我的毛線,屁兜,毛線……哇啊啊啊……”
林玉邇一屁.股坐在地上,氣的直蹬腿兒。
還覺得傷心,又干脆朝地上一躺,滾了幾圈。
棕色馬兒扭頭看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說我耳屎臭,就沒見過你這樣不愛干淨的人寵!”
林玉邇打滾的動作一頓。
她坐起身,看著扭頭看它的馬︰“你怎麼突然會說話了?!”
棕色馬︰!!!
林玉邇驚訝了一秒鐘,就怒道︰“什麼人寵,你才是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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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馬兒︰“你真的能听懂我說啥?你居然听得懂我說話!不對啊,之前不是只有我能听得懂你說話嗎?怎麼回事?!”
娘啊,難道我真的成精了?!
林玉邇哼哼一聲,叉著腰,背對著馬兒,高人風範盡顯。
“本大仙無所不能!自然能听懂!”
那馬“哦”的一聲,甩著尾巴就走。
……最大的可能和體內的那團東西有關!
那個聲音一直誘惑自己︰去,讓所有的馬都起來洗澡!
林玉邇第一次被馬看不起,追在後面嚎。
“你別走,你不信是不是,我和你說,我殺了好多邪祟的,比你長得還丑!”
“你你你你什麼眼神,本高人知道了,你崇拜人都是翻白眼的,對吧?!
“你咋不翻白眼了?你翻啊,你繼續翻啊,你不翻白眼也是崇拜人對吧……”
氣喘吁吁,慢幾拍趕過來的張嬤嬤,過來就看見林玉邇對著馬兒一通瘋狂輸出。
這是……病又犯了?!
……
神秀法師逃離首輔府邸後。
在一處幽暗的房間內來回踱步。
沒辦法。
他很慌啊。
“怎麼回事?欲.望使者絲線怎麼會植入一匹馬?!”
“本來欲.望絲線植入人體,我再和女子交.媾,就能讓佛種在她體內寄生。這樣我還能操控欲.望,讓她感染更多有欲.望的人,現在怎麼辦?”
“讓我去和一匹馬發生關系,”神秀猛地打了個冷顫︰“……噫,不行!絕對不行!!!!”
神秀法師帶著怒火的開口︰“再者說一群有欲.望的馬能做什麼?吃草?吃更多的草?!”
“沒用了!這個廢了!”
“絕不能像寒山那蠢貨一樣找死!必須得慢慢蠶食,有限制,那我的計劃該如何實施呢?!”
神秀法師思索許久,變戲法一樣的重新取出一把木牌,放在地面,一把推平,猶豫不決。
片刻後,他挑出一張木質卡牌,翻過來一看。
神秀又再次笑了起來。
那是一張人像圖。
穿著華麗的衣袍,戴著尊貴的發冠,站在高台上,萬眾矚目。
邊上有許多雙手在鼓掌,在歡呼。
“我好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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