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誰啊?”
“誰要來接我?!”
林玉邇就像是听見張嬤嬤的心聲一樣,把她心里冒出的疑惑盡數問了出來。
張嬤嬤心里疑惑,難不成林玉邇這貨還得了個讀心術,怎麼問的問題正好是她想要知道的。
賀九凜正要開口,房間外的雪地里頓時落下一雙黑色長靴。
“侯爺,他們都來了……”
賀九凜嘆息一聲,“請他們來夫人房間吧。”
長隨在外面應道︰“是。”
沒多久,外面的雪地里就傳來 嘎吱嘎吱的聲音。
接著,一只大手掀開門簾。
裹挾著寒風進入屋子的,是身穿黑袍,胸.脯橫闊,劍眉星目,一身縱橫意氣的男子。
他身形高大,豎起的高馬尾上落上一層淺淺的雪花,從外面投進的雪色照亮他的臉龐,正是林玉邇見過的薛硯舟。
“呀,是你!!”
林玉邇開口,“是你要來接我走?”
薛硯舟灑脫肆意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擺了擺手,拒絕丫鬟遞過來的手爐.
“我這身體可不像侯爺那麼虛,就是這種天氣在冷一些,我也是吃得消的。”
他如皓皓明月,霸氣無比的把月光傾數灑向林玉邇,笑的一臉燦爛︰
“夫人說的沒錯,我就是來接你的。我爹說我自小就是個行走的暖爐,我的女人只需要在我懷里,就會很暖和呢。”
林玉邇攏了攏被子,好奇道。
“真的假的?你過來,抱著我試試看?!”
若是旁的女子,定是要矜持一些的,哪有這樣直接相邀的。
但在林玉邇這里,什麼矜持,狗屁!
她現在只想要暖暖和和的,如果薛硯舟懷里真的暖和,她情願一直掛在他身上。
薛硯舟也被這直白的相邀弄的一愣。
“真……真讓我過去?”
林玉邇頓時把攏好的被子撤過一條縫,感受到寒意,又把那縫縮的小小的一點,“快點快點,爺們兒唧唧的!”
薛硯舟在短暫的錯愕之後,眼里好似有漣漪蕩開,唇畔也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夫人有令,為夫這就過來了!”
路過賀九凜身邊的時候,薛硯舟故意一撩袍子,重重地在對方身上抽了一下。
為防被林玉邇嫌棄,薛硯舟用內力驅除身上的寒氣,將身體內的氣血蒸騰起來。
所以當他進入林玉邇裹著的被褥里,攬著她的腰肢的時候,林玉邇是真的感受到暖和了。
她主動朝薛硯舟靠近,抓著的被子的手也松開,縮了進去。
跟著暖和源頭鑽過去……
接著,恍若泡在溫泉里,渾身的毛孔都松弛下來,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眼睫饜足的半眯起來︰
“你爹是個老實人,說的大實話。”
發現林玉邇現在瘋病沒有發作,薛硯舟居然沒有趁機開口要求林玉邇跟他回將軍府。
賀九凜還覺得有些奇怪。
瞥了一眼薛硯舟,結果發現薛硯舟好似被拘束住了,耳朵還有些紅。
奇了怪了。
這個疆場的活閻王,心雄膽大的男人……怎麼突然害羞上了?!
難不成。
林玉邇在被子里踫到他什麼不能言說的地方了?
薛硯舟垂著眼睫,喉嚨動了動,抓住林玉邇的手腕,稍稍挪開。
誰料,下一刻,林玉邇再次把手放過去。
“這里暖和。”
薛硯舟的聲音頓時透著古怪︰“你試試,別的地方也暖和的。”
林玉邇身子都靠過去,“不要!本天師特別講究隨緣,既然能隨便放一處,哪里能換位置,就這里,這里好……”
感受到張嬤嬤、嘟嘟等人因為好奇投過來的視線。
那目光似乎能穿透被褥一般。
薛硯舟一時間只覺得坐立難安,如芒在背,束手束腳,還覺得心里有種難以壓抑的燥熱。
好在這種感覺沒有維持多久。
因為門外再次傳來動靜。
腳步聲停留在門簾外好幾秒,接著一雙勻稱如玉的手掀開簾子,水墨長袍的男子慢慢踏入房中。
因為林玉邇側身靠著薛硯舟,導致視線前正好有一處盆栽擋住來人的面龐。
“這誰,也是來接我的?”
她的呼吸是熱乎乎的,涂在薛硯舟的皮膚上。
像是被一片羽毛輕輕掃過,薛硯舟抓著被褥的手稍稍用力,青筋冒出。
“夫人,你要不直起身看看?”
林玉邇“哦”了一聲,還真的坐了起來,只是手還在取暖。
賀九凜站起身朝來人行禮︰“中書令。”
“嗯。”
中書令長得也很好看。
這種好看和薛硯舟、賀九凜的不一樣。
文人氣質更濃郁,五官像是被細致雕琢過,主姿奇秀,唇畔帶著如沐春風的笑,令人目眩神迷。
“夫人又作畫了?”
他聲音溫和的問了一句。
隨後進入屋子中,看著桌上的水果,拿了一個削了起來。
削好後,切成大小一口的程度,端著果盤,姿態優雅的坐在林玉邇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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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夫沒想到夫人還有這樣的本事,听曲東匯報的時候著實驚訝極了,本想來看夫人的,誰知道一直不得閑,夫人可會生氣?”
說著。
他竟親自用鐵叉叉起一顆果肉,喂到林玉邇跟前。
林玉邇脖子伸長,想試試小獸一樣的細細湊上去聞了聞。
許鶴儀笑容不變,耐心的等著。
等到林玉邇記住他的味道後,才把水果送到他嘴邊︰“夫人生氣了?”
林玉邇張嘴叼住水果。
“太小了,下次切大一點,就不氣。”
許鶴儀頓時輕笑道︰“好。”
明明只是一個字,只是一個簡單不過的回答,配上這樣雪胎梅骨的樣貌,就是一幅賞心悅目的景色。
林玉邇眯了眯眼,手終于從薛硯舟身上的熱點挪開,摸上許鶴儀的臉。
“你真好看!”
許鶴儀︰“能讓夫人喜歡,就是我這副皮囊最大的功勞了。”
林玉邇︰“你說話也好听。”
許鶴儀︰“夫人愛听,那我以後多說給夫人听。”
邊上的薛硯舟頓時有種眼睜睜看著夫婿變心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抿了抿唇,心道︰早知道就不讓夫人起來看人了,這樣子明顯是被迷住了啊。
角落中,張嬤嬤默默把自己的存在透明化。
抓著毛巾的手都在用力。
乖乖!
昭平侯,安遠將軍……就不說了。
這又來了個中書令。
中書令啊,那應該也是正二品吧,好歹和安遠將軍一個品階。
就在她內心一片驚濤駭浪的時候,就听許鶴儀道︰“太師和靖王在府邸外遇見了,吵了起來,首輔大人正在勸架……”
張嬤嬤︰!!!!
還?
還有……
還有三個?!
該不會這三個也也也也……是夫人的夫婿吧?!
皇家子嗣的含金量這麼高的嘛?也沒看攝政王有這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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