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骷門原本乃是血域魔淵的元嬰級魔修勢力,因同為元嬰勢力的合歡宗老祖突然晉升化神期,合歡宗晉升為化神級勢力,血骷門才不得不遷移了一部分門人前來東極海域,與玄霄宗爭奪勢力。
如此看來,亦乾亦淵兩兄妹的母親,怕是已經被合歡宗第一老祖采補身死。
亦乾將杯中靈茶一飲而盡,茶盞輕叩案幾的聲音在靜室中格外清脆,抬眼望向墨玄夜,眸中似有星輝流轉,卻又深不見底。
“我入墨家成為供奉,本就存了私心。
其一,舍妹因推演你而陷入沉睡,我想著留在你身邊或許能助她甦醒。
其二你命格既然如此特殊,將來必非池中之物。我亦乾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懂得借勢而為的道理。
但你若擔心我兄妹會給墨家招來禍事......”
話音未落,墨玄夜突然拍案而起,案上茶具叮當作響。
“亦兄,”墨玄夜聲音陡然提高,“你把我墨玄夜當什麼人了?我墨玄夜確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對待敵人,我可以不擇手段,抽魂煉魄也在所不惜。
但對待朋友,卻也能舍了這條命。合歡宗雖強,但我墨家將來必定不弱于他,等到時機成熟,我定會與你一同上合歡宗,將其連根拔除。”
亦乾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笑意,邊上的亦淵更是唇角輕揚,猶如月夜初綻的優曇婆羅。
“好。”亦乾語氣堅定的應道,而後扭頭看向亦淵,“舍妹如今剛剛出世,我想讓她也加入墨家,成為供奉,墨兄以為如何?”
“求之不得。”墨玄夜笑道,“只不知亦淵道友當初推演我,可有推演出什麼東西?”
不知為何,墨玄夜敏銳的發現亦淵听到這個問題之時,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紅暈,雖然很快就消散,但以他如今的眼力不可能會看錯。
亦淵手中白光一閃,一塊通體瑩白的圓形玉石憑空浮現,表面流轉著星辰般的銀色道紋,在虛空中蕩起陣陣漣漪。
“給,這是我窺探你的命運之時偶然發現的,對你有用。”
“求道玉?”墨玄夜瞳孔驟縮,滿臉不可思議。
求道玉乃是一種天地所生的異寶,並無品階之分,其作用乃是刻錄道紋,甚至連神通都能刻錄。
若是將一門神通刻錄在上面,其他人就可以借助求道玉立馬領悟這門神通。
當然,領悟是一回事,領悟之後,能將這門神通發揮到何種地步,還需要後期不斷地修煉才可以。
但即便如此,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了。
神通之所以難,就是因為難以入門,即便一門神通擺在你面前,一般人也領悟不了,而求道玉,直接簡化了這個過程。
眼前的求道玉乃是一塊空白的求道玉,尚未銘刻任何道紋以及神通,也就是說,墨玄夜可以讓自己一眾靈獸將他們領悟的神通刻錄在上面,供其他靈獸學習。
不過隱約間,墨玄夜有一種感覺,這塊求道玉與對自己至關緊要,目前不能隨意刻錄神通。
墨玄夜喉結滾動,內心想法是收了這塊求道玉,但亦淵與自己剛剛相識,且幫了墨家,自己還收取別人如此重寶。
若是敵人,此刻墨玄夜怕是已經直接殺人奪寶了。
“收下吧,”亦乾看出了墨玄夜的想法,開口說道,“我此次離開,就是為了取此寶,亦淵因冰魄月魂體受損,今後已經無法推演,不要浪費了她的一片苦心。”
墨玄夜听此滿臉凝重的抬頭看向亦淵,鄭重道,“多謝,日後亦淵道友但有所求,玄夜定會全力以赴。”
眼見墨玄夜將求道玉收下,亦乾才問道,“剛才你說來此是有事要找我們兄妹,不知所為何事?”
眼見轉移話題,墨玄夜也輕松了不少,“是這樣的,剛才金福商會的會長金富貴來過,給了我一張四階納靈符。”
說到這里,墨玄夜眼中寒光一閃而逝,“青鱗秘境之所以會暴露,和火雲島趙家脫不了干系,驚濤門已滅,驚濤島也被趙家佔據,我葫蘆島如今靈脈受損,再加上晉升紫府勢力,正好需要一條三階靈脈。”
此話一出,兩人都已經明白墨玄夜什麼意思。
他們兩兄妹如今都已經晉升紫府境,葫蘆島靈脈已經不足以提供他們修煉所需的靈氣。
“好,那現在就出發,趙家絕對想不到。我們這個時候還有余力去偷襲驚濤島。”亦乾目光灼灼的說道。
“我正是這個意思。”墨玄夜點了點頭道。
“走。”
話罷,三人一同遁出了洞府,化為三道流光,朝著驚濤島所在飛去。
驚濤島猶如一柄斷裂的巨劍斜插在海天之間,漆黑的礁石群被洶涌的海浪不斷拍打著,激起數十丈高的慘白浪花。
曾經宏偉的護島大陣早已支離破碎,僅剩幾根殘破的陣旗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島上處處可見大戰後的瘡痍,倒塌的殿宇樓閣,斷裂的梁柱。
驚濤門主殿“驚濤殿”只剩半截殘垣,焦黑的斷面上還殘留著凌厲的烈火焚燒的痕跡。
趙家佔據驚濤門時間尚短,再加上後面又在葫蘆島這邊吃癟,三大紫府強者都躲回了火雲島。
導致驚濤門這邊只是建立起了簡單的防御,但即便如此,一般的勢力,也不敢來驚濤島這邊搗亂。
就在此時,三道璀璨流光如隕星墜落,轟然降臨在驚濤島之上。
“是,是墨玄夜。”一名趙家修士認出了墨玄夜,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島上頓時驚慌一片,原本還在修築防御工事的趙家修士,頓時如鳥獸散,催動法器,朝著驚濤島外飛遁而去。
“想走,問過我沒有。”墨玄夜冷聲道。
手一揮,白玉靈蜂等一眾靈獸浮現。
白玉靈蜂一出現,就朝著島嶼四周飛去,將驚濤島團團包圍了起來,其他靈獸則朝著島內的修士殺去。
“墨島家主饒命啊。”火鴉門長老眼見局勢不對,立馬開口求饒,“我等也是被逼的,還請墨家主......”
話音未落,一道銀色劍芒已經洞穿了此人的眉心,出手之人正是亦淵。
“蛇鼠兩端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