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邢宴幾乎是咬牙從齒縫里擠出這句話。
他緊緊盯著禾煦,不願錯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也不知是在期待什麼。
禾煦長得好,從出道以來就號稱是內娛無代餐的白月光長相,即便他現在塌了,也有很多人懷念內娛再也沒有他這樣的長相類型了。
而此刻他衣衫凌亂的躺在沙發上,眉眼含笑勾著男人脖頸。
哪里還像令人懷念的白月光。
就是一個……
邢宴唇角用力緊繃。
禾煦好似沒察覺到危險的氛圍,搭在他頸後的手慢悠悠往上挪,指尖不經意蹭過他滾燙的耳垂,輕捻了下,表情活泛得皺起眉,“你這人真難伺候,怎麼如你的願還不樂意了呢?”
伺候……
邢宴眸色驟然降溫,面露厭惡推開他,“我嫌髒。”
三字一出。
空氣都安靜了。
禾煦笑容收斂,隨後毫無預兆一巴掌就抬手扇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
邢宴漆黑的瞳孔震顫,俊臉上立馬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禾煦起身將被扯開的衣服重新穿好,垂眼看向仍在僵硬狀態,似乎被打傻了的男人,似笑非笑扯了下唇,“別擔心,我交往過的alpha都比你強多了。”
輕飄飄吐出殺人誅心的一句話。
末了不忘再扎一刀。
“以後少來我這發情。”
“我嫌惡心。”
禾煦說完就施施然邁著長腿離開了。
暗處的視線死死釘在他插兜離去的背影上,眼神炙熱得像是滾燙的岩漿,恨不能立刻吞噬他。
屋內安靜下來。
沉默良久。
邢宴才低聲開口“哥,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打。”
他剛進屋就察覺到有別人的氣息了。
不過因為這個人他很熟,才沒有表現出來。
另外,他也想試探一下他哥到底對寧禾煦還有沒有心思,就故意演了這麼一出。如此一來,即便還留有余情也能在徹底看清寧禾煦本性後死心了。
可他沒想到……
自己不僅被調戲了、嘲諷了。
還被打了!
藏在雙層衣架後的男人撥開遮擋的衣物從黑暗中走出來。
他身著昂貴的定制西裝,肩寬腰窄,長腿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五官俊美到近乎凌厲,臉上卻掛著淡笑,走到窗邊望著樓下越縮越小的身影,幽幽開口。
“你活該。”
“哥!”
—
禾煦不清楚換衣室里的後續,雙手插兜哼著小曲就回家了。
他已經打定主意“一條路走到黑”了。
誰敢找事,讓他不痛快。
他就讓對方更不痛快!
反正他現在一個身負巨額債務的社會性死亡前頂流,什麼都沒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誰都別想在他身上撈著好。
不過事實證明,禾煦高興太早了。
剛走進老小區單元門。
他就收到了停拍通知。
【各位老師,劇組接到通知,拍攝由于不可抗力暫時停拍一周。】
禾煦捏著手機的指節猛然收緊,看清內容後,唇角笑意像被凍住了,一點點僵硬在臉上。
劇組片酬是拍攝一集給一集。
他現在每個月還有十多萬的債要還,好巧不巧,下周就是截止日期了。
而他還差五萬。
下一集的戲份原本剛好能在一周內拍完,現在卻停拍了。
要說沒人故意的……
誰信?!
禾煦一下被氣笑了,不緊不慢地上樓。
管他是誰的主意,反正這筆賬都統一算到阿狗頭上。
算算時間。
差不多他們應該都看到今天拍攝的親密戲了。
急了。
所以狗急跳牆了。
但……
急也沒用!
老小區樓房隔音不好。
禾煦放輕上樓的腳步,看了眼時間都晚上一點了。
他住在五樓,房租相對便宜一點。
剛走到家門口準備開門。
禾煦鼻子輕皺,忽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兒。
以及掩蓋在煙味底下熟悉的淡香。
聞著味道若隱若現的,人應該還沒走,就在樓上窗口那里抽煙。
他眸底掠過一絲笑意。
真著急了啊。
別急,馬上還有更急的。
禾煦打開房門回家快速洗了個澡,從衣櫃里翻了身惹眼的紅襯衫穿上。
這個點正是某個場所人最多最熱鬧的時候。
工作沒了。
他當然得找份新工作養活自己了。
至于什麼工作……
禾煦撈起鑰匙出門,剛走到樓梯口,就察覺到頭頂欄桿縫隙處,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他腳步微頓,放緩下樓速度,撥通一個電話壓低聲音道
“喂?吳總。”
“您上回說談生意的事,還作數嗎?”
終止拍攝,還債日期又近在眼前。
不就是想看他墮落嗎?
行啊。
如他們所願——
“我想好了,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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