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煦本想裝作沒听見,但轉念一想,這不是現成狠狠羞辱葉孰年的好機會嗎?
他唇角微翹,隨手將粥擱在餐桌上,順勢轉身靠在桌邊。
“聲音太小了,听不見。”
葉孰年背影僵硬,身側攥成拳的手青筋可見。
禾煦目光淡淡掠過,唇角笑意擴散,故意拖長尾音,“不在乎你的病人了?葉醫生。”
葉孰年脊背肉眼可見地又繃緊了幾分,他後頸線條生得很好看,從背影看就是大帥哥。
此刻微微低著頭,側臉神色隱忍。
禾煦眼眸輕眯了下,心里癢癢的。
嘖……
僵持片刻。
在他灼灼目光下,葉孰年僵硬許久的身影終于動了,低著頭緣故,黑色碎發垂落在眉眼間,遮蓋住了眼楮。
禾煦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從緊抿的唇,生硬的步伐來看——
狗東西演得很爽啊。
短短兩米的距離,男人硬是走了幾分鐘。
禾煦也不急,雙手環胸倚著桌邊。
正值盛夏,他今天穿得灰色t恤搭配灰色運動短褲,兩條筆直的長腿骨肉停勻,光潔白皙,腳上還穿著白襪。
倒不是他想故意暗示什麼。
昨晚葉孰年哪也不踫他,就抓著他小腿,似抗拒似制止的,死抓著不放。
導致他小腿上都是指印。
翻來翻去只能找個中筒襪遮一下。
磨蹭了半晌。
葉孰年走到他跟前站定,低聲開口︰“主、人。”
一字一頓。
生怕他听不見。
禾煦唇角弧度加深,抬手伸向他。
葉孰年眸光微動,身體下意識想後退,微微晃了下又僵住了。
禾煦一反常態沒有扇他。
而是溫柔地摸了下他的臉。
然後笑盈盈地朝他道︰“晚了,得跪下叫主人。”
葉孰年倏地抬眸看去。
禾煦毫不退讓,迎上他冰冷滲人的眼神,掌心力度漸漸加重,“我再好心提醒你一次,你現在就是我養在家里的狗,主人的命令敢不服從,那就別想得到任何獎勵。”
言外之意,他之前喊得兩聲都不作數了。
葉孰年氣極反笑,桃花眼彎起時漾著水光,無端添了幾分惑人的意味。如果不是此刻他眼里的嘲諷太刺眼,禾煦想直接勾住他脖子吻上去。
他冷嗤,“你覺得,我還會信你的話?”
禾煦挑眉,“不信算了。”
想出去的人又不是他。
葉孰年信也好,不信也好,他都不受任何威脅。
顯然,對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又恢復沉默不說話了。
禾煦看了眼手表,“沒時間陪你耗了,等我下班回來。”
他推開葉孰年,原本預留的一起吃早飯時間也沒了,只能自己在路上解決了。
葉孰年踉蹌了半步才站穩,好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手術早就換成你主刀了?”
禾煦沒空回答他,飛快地走出家門。
雖然知道葉孰年肯定不會趁機逃跑,但他裝也得裝得像一點,避免葉孰年察覺到自己暴露了。
那樣,就不好玩了。
手術做完下來,已經是中午了。
醫院里,同事們都討論著葉孰年怎麼沒來上班,畢竟他可是科室里有名的工作狂之一,上班以來從沒請過假。
而另一位就是禾煦了。
“哈哈哈看來樓醫生也能放天假了。”
“別啊,難得拉開差距,必須趁此機會壓葉醫生一頭啊。”
同事們調侃著他。
禾煦笑笑,“沒有的事。”
別人都以為他們是死對頭,不想被對方比下去。
但只有他知道。
為了每天都能看見彼此,他們背地里付出了多大的毅力……
哦?
禾煦腳步一頓,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懲罰。
教訓下葉孰年。
正好明天是周末,原身每周都要回家吃飯一次,一是看望二老,二是分散病嬌的媽注意力,給家里老漢兒喘口氣,讓他們有些扭曲的家庭繼續維持表面的平和。
家里留了食材,葉孰年不傻。
應該也餓不死。
……
當晚,凌晨一點。
禾煦得知家里監控都被葉孰年破壞了,還是不放心回家了。
剛走到樓下。
他忽地感覺哪里不對,似有所感抬頭看去。
瞳孔驟然緊縮。
只見八樓窗戶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色睡衣的男人,他腳上還穿著拖鞋,正試探性地伸腿準備踩在空調外機上。
“葉,葉孰年。”
禾煦臉都白了,發不出聲。
隔著這麼遠距離。
葉孰年就好像听到了一樣,微微低頭看來。
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
他低聲喃喃︰
“想拋棄小狗一整晚不回家……”
“不可以哦,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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