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還能被神降?”
愛麗絲驚訝問,
“這是好是壞?目前看來,我認為比爾斯先生有點倒霉啊。”
被神明選擇是晦氣?
菲歐娜不好接話,捂嘴輕咳兩聲,假裝沒听到,自顧自道,
“通常情況下,神降的本質是處在高維的神明佔用了承受者的身體,在人的角度觀察接觸各類生命,甚至散播媒介,從而進一步投影于我們的世界。”
“信徒可以主動進行神降,自願的獻出身軀供神明使用,這種就不必多說。能做出這一步的信徒,都會取一個和神明近似的名字,自居為神明的代行者。”
愛麗絲听到這里,想起了一個被她遺忘很久的人——尼古拉斯夫人。
尼古拉斯夫人,似乎就是自稱為黑山羊的代行者,是信奉黑山羊教派的領袖。
菲歐娜繼續道︰“成氣候的代行者,甚至會代代相傳這種神降秘法,當教宗出現意外後,繼任者仍然會是神明的人間容器,隨時可以接受神明的降臨。”
菲歐娜說,
“這種神降,是你情我願的。信徒為此欣悅,他們認為這是一種幸運,一種榮耀。”
“而在大部分情況下,神明本尊未必會使用容器, 可能永遠都不會來到此方世界,反而是信徒能夠從這種鏈接中分享到些許偉力。”
“至于第二種,就是神明自己挑選的容器。被選中的人,就是類似比爾斯先生這種,我稱其為無知覺的承受者。”
“這種情況,大部分都是神明的一時興起,原因很復雜,各種各樣的可能都有。”
“被臨時選中的人,不需要是信徒,只要能滿足一個條件——曾窺見過神明一角。”
“不用信仰,無需儀式,不必繁復的禱告。接觸過神的人,就會被打上烙印。要是體質也適合,便是神之容器,承受一抹投影,代 行人世。”
愛麗絲從中捕捉到關鍵信息︰“所以,比爾斯先生見過湖景村信奉的黃衣之主?他忘了,但那次的見面讓他成為了黃衣之主的人間使者?”
“單方面的使者。”
菲歐娜糾正道,
“比爾斯先生似乎沒有信仰,他對湖景村一副不了解的模樣,更不知道自己是神降者,但黃衣之主可以隨時佔用他的身體,通過他連接這個世界。”
“一般來說,這種毫無知覺的神降者只有兩種結局。”
菲歐娜加重語氣,肯定道,
“要麼在潛意識中不斷靠近神明,徹底被同化為最忠誠的信徒。要麼承受不住,自己結束越發失控的生命,死後成為神明的一部分。”
推測完亞瑟的下場,菲歐娜搖了搖頭。
愛麗絲沒想到亞瑟的情況這麼嚴重,她不由問︰“沒有辦法斷開這種連接嗎?”
菲歐娜摩挲著門之鑰,問︰
“怎麼斷開?我說實話,從神秘學的理論來看——被黃衣之主選中的時刻,作為純粹人類的比爾斯先生就已經不在世上了。”
“他余生的作用,就是承接黃衣之主的投影,傳播 的榮光。”
愛麗絲輕聲說︰“可是比爾斯先生是一名有著自己鮮明政治主張的議員。”
“他雖然有的時候有點自己的小算盤,想要說服驅使我們幫他達成一些目標,比如盡快完成游戲什麼的。”
“但他看上去很清醒,很獨立。”
“他知道世俗上的亞瑟.比爾斯其實已經被判了死刑嗎?他還在好好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呢。”
愛麗絲一番夾雜著疑惑與不解的話,讓菲歐娜陷入了片刻沉默。
過了一會,知曉許許多多神秘知識的祭司才低聲道︰
“神降者的狀態很好分辨的。我最初沒有認出比爾斯先生的底細,只察覺到他有神明的印記,便是因為比爾斯先生把人生經營的太好,太正常了。”
“這讓我一度以為他在騙我,他其實在晚上會穿上遮臉長袍,悄悄出門去參加密教聚會什麼的。”
菲歐娜蹙起眉,認真思考了良久,才再度開口︰
“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保證之後的情況,僅針對比爾斯先生目前的近神姿態。”
菲歐娜分析道,
“比爾斯先生大概率是掉入湖中,瀕臨死亡的刺激喚醒了他身體實際的主人。”
“去除神明的影響,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但我可以通過心理暗示的治療方式,盡可能讓他忘掉他差點死掉的刺激感。如果黃衣之主沒有在此刻降臨的想法,那他或許能找回點理智。”
菲歐娜補充,
“遺忘是對神明影響最好的藥物,但比爾斯先生的成功概率只有一半……唉,我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有不確定的法子總比完全沒有好。
愛麗絲松口氣,無奈道︰“只能這樣試一試了。”
簡單討論出了對于亞瑟的治療方案後,愛麗絲的關注點轉移到被選為神降者的亞瑟絕對見過黃衣之主這件事上來。
她回憶著兩人剛才的對話,奇怪道︰
“我記得比爾斯先生提到過,他出生在一個小康之家,父母的職業都很體面,還雇有專門的家庭醫生。”
“他不可能是湖景村的人,他又是通過什麼渠道去接觸的黃衣之主呢?”
“祭祀。”
菲歐娜回答地很簡短,
“比爾斯先生身上殘留的印記,意味著他參加過對黃衣之主的祭祀,就是不知道在什麼樣的位置了。”
“他又不是信徒,還能是什麼位置?”
愛麗絲順口道,
“就湖景村對外來者的不善態度,比爾斯先生敢來就是祭品。”
話音剛落,愛麗絲自己愣住了,腳步也隨之停下。
菲歐娜不明所以,回頭看向愛麗絲,“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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