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夜晚,莊園里的佣人,會在老管家的帶領下,退出莊園的主宅範圍,住進不遠處為佣人們建造的房子。
佣人們自然也看見群鳥環繞莊園的一幕,感受到比以往更低的氣溫。
但訓練有素的佣人對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守口如瓶,如往常一般洗漱安寢,不曾分出半分關注。
只有老管家還沒睡,沉默在二樓陽台遠望著,觀察莊園的異變。
鳥群在擴大,寒流的範圍也在增加。老管家看著看著,莫名感到鼻腔一涼,覺得風鑽透了他這把老骨頭。
不太確定這是實驗帶來的變化,還是真的發生了意外,老管家耐心等待主宅消息。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位幾乎不露面的建築大師,會親自對他下達指令。
渡鴉逆流而上,飛離瘋狂的鳥群,落在老管家面前——
“我需要去【深淵】一趟,取本書。”
老管家愕然,隨即惶恐道︰“主人還在沉睡,此刻打開【深淵】,會不會導致……”
“因為還未到來的後果,而選擇等待,選擇再說,往往會錯過最後的機會。”
渡鴉忠實的傳達巴爾克的意思,
“我不會再犯一次這樣的錯誤了。”
老管家沉默片刻,躬身︰“我能為您做什麼呢?帕杜拉先生。”
巴爾克有條不紊的吩咐︰
“從【深淵】里取出來的【物品】,不管最終會不會失控,莊園已經不適合作為研究場地。”
“1號實驗品已經察覺到了今晚的異樣,他很擔憂自己的計劃是否能實現。”
“你去聯系他,提供幫助。想辦法讓所有實驗品都動起來,離開這里,去一個新的研究場地,不受干擾的完成他們最後的選擇。”
“安頓好其他佣人,聯系周邊的莊戶。在莊園異變順利解決前,禁止無關人員靠近。”
老管家垂首,信服道︰“是。”
將實驗的事情安排妥當,巴爾克中斷通訊,操控著手臂上的便攜控制器,放大一格監控畫面。
監控視角下,莊園的大門依舊緊閉著,可不知何時前來拜訪的灰袍人宛如一陣風,徑直穿過了高牆與機械的封鎖。
“這家伙原先的目標很明確,現在反而多了絲迷茫,仿佛看不清目的地了。”
“看來,帶來這一切的那位游戲參與者,找到辦法干擾了他的追蹤。”
巴爾克在心中估算著雙方的距離,嘀咕,
“差點忘了,需要把對方的前進路線發一份,免得實驗品撤離的時候撞上。”
巴爾克給老管家發了一份標明了路徑的地圖,這才放下手,拄著機械錘,走出了自己的工作室。
他現在的位置,在後院與陽光房的某處。無視那些亂飛的小鳥,巴爾克走過餐廳,從入戶廳去二樓。
他的特制機械錘很有份量,走一步就要點一下地,伴隨著金屬的摩擦聲,相當有節奏。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直躲在房間擔驚受怕的安妮听著走廊間回蕩的機械脆響,加上窗外宛如末日般的景象,腦補了許許多多恐怖的畫面。
“怎麼回事?謎題不是快解開了,游戲不是要結束了嗎?”
安妮盯著堅固的防盜鏈,不斷深呼吸,
“進不來的,進不來的,誰都進不來的……”
巴爾克上到2樓時,瞥見了回來尋找維克多的伊索。
“情況不對,貴方失職。”
這糟糕的情況都逼著伊索主動開口了,雖然只有短短8個字。
巴爾克壓根沒時間理會心情不一的參與者,丟下一句︰“沒有不對,都是游戲的一部分。上半場已經結束,管家會告訴你們下半場在哪里。”
打發走伊索,巴爾克直接右轉,打開了主臥的大門。
主臥的面積幾乎有三個客房那麼大,餐桌書房盥洗室一應俱全,更像是一個微縮的單人公寓。
巴爾克繼續往里走,推開第二道門。這里的布置就是真正的臥室,窗門緊閉,光線嚴重不足。
他沒有貿然闖入,而是謹慎道︰“少爺,我需要進入一趟【深淵】。”
沒有人回應他,漆黑的房間內靜悄悄的。
巴爾克不再等待,打開光源,抬腳進入。
柔軟的床鋪中央微微下陷,奧爾菲斯呼吸很勻稱,似乎沒被外面的任何動靜打擾到,安心沉睡著。
巴爾克移開光照,轉而走向奧爾菲斯的書桌。
掃了一眼整齊的桌面,巴爾克抬頭,看向在書桌上方懸掛的布面油畫。
創作這幅畫作的波因特大師,用懸崖和狂風表達著環境的險惡,突出行走在懸崖邊緣的兩人的勇氣與面臨的危險。
和這座莊園其他的機關一樣,走在最前面目視前方的青年,右手緊緊抓著身後的白裙少女,左手則握著一把七弦琴。
畫里的七弦琴自然不能被撥動,這是點按式的密碼。巴爾克快速輸入密碼,書桌旁邊的牆壁變得松動。
他挪動腳步,用力推動牆壁,進入密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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