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焦听問詢，轉身。
語速不緊不慢的回道。
“張建豪上次從甦聯飛回來，又從燕京去了東營，今天上午再次進城。這次招標大會，他應該也會出席。”
“聯榮喊了龍九集團一起合作榮星工業園，龍九集團的甦聯投資團，又叫上聯榮。但兩家爭端，是難以彌合的。”
張建豪見秘書拿著干毛巾從房里出來，伸手接過。
一邊擦著還沒干的頭發，一邊用眼神示意，叫秘書出去準備車。
隨後。
他坐到老焦對面的拳擊台邊。
提到甦聯投資團時，言語間透露著難以掩飾的嫉妒和不甘。
據他所了解的。
當初國內收到消息，上面並不是一開始就屬意龍九集團。
後來，除了李氏家族暗中運作外，他爸這邊，雖沒幫上什麼大忙，但也打著那個大娘的旗號，一起使勁了的。
他還以為，龍九集團事成後，會投桃報李。
縱使不搭理興順，也會讓周力公司摻和上一腳。
怎料，龍九集團看都沒看這邊一眼！
也曾讓他媽去吹一吹枕頭風，好爭取一下，但他爸卻一口拒絕了。
別的上面，他可以不管。
但這次甦聯投資團沒進去，實在是難以釋懷。
這可不是簡單的投資！
現如今，看那些投資團成員，一個個在甦聯吃得腦滿腸肥，正窮盡辦法的要從國內多籌錢匯過去，好擴大投資規模和範圍。
要知，這時多投資一分，以後，那就是十倍百倍的回報。
而這還僅僅只算利潤上收益。
這第一批過去的，還能優先搶佔市場，日後也有余力，給後面去的設置各種阻礙。
念及此。
周斌忽而皺了下眉頭，又問，“焦叔，你在我們家那麼多年，真的一點不知道？李有君這次來燕京，為什麼單單約了我爸見面。那天我爸回來，一身的酒氣，還吐得到處都是。你知道的，我爸近年因為身體，早就不喝酒了，就算喝，頂多也是一杯兩杯，根本不會那樣喝得酩酊大醉！”
“我真不知道。”
老焦遲疑的搖搖頭。
後又對周斌認真回道，“我跟小姐來周家前，李家就已經被趕出了燕京。你……李艷紅那時也早去了廣柔，這些年，你爸從不提李家的事，小姐有時偶爾提到李艷紅，你爸都顯得很不耐煩。就連大小姐都從不說。”
說到這，老焦又想了想的補充，“至于大小姐和你爸私下有沒有聊起，就不得而知了。”
周斌听完，緊皺眉頭。
對老焦口中的“小姐”和“大小姐”，雖然顯得有點亂，但他知曉指的是誰。
應是沿襲以前的稱呼，老焦到至今，都稱呼他媽叫“小姐”，而對于他大姐，則是一直喊“大小姐”。
猶豫片刻後，他稍稍降低音量問，“焦叔，听說李有君不論在內還是在外，都直呼他爸名字！另外，一年里，還特意的往香港跑幾次，應該是去見李艷紅的。有人傳……”
說著，他下意識往緊閉大門方向看看。
後又接著說，“有人傳，李有君是李艷紅的兒子！之所以將一手打拼的龍九集團交給李全根打理，就是在為李有君鋪路的。為以絕後患，李全根自己的孩子，也就是李有君名義上的哥哥姐姐，都早早夭折，全是李艷紅的手段。”
話未落音，周斌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若真是如此，那個大娘未免也太恐怖了，可見，他和他媽當初有多凶險。
也難怪，他大姐心思那麼深沉！
“這些應該是無稽之談。”老焦搖搖頭，“李艷紅對李全根孩子下手，絕無可能。據小姐打听的消息，李艷紅姐弟倆關系非常好，而且，李全根在李家，是沒有李艷紅份量重，卻也屬于核心人物。縱使李艷紅有這心思，李家也絕不肯的！”
周斌也知，這傳言有些離譜。
卻也敏銳抓到了老焦話語中的漏洞，“你是說，李有君真是李艷紅的兒子？”
“……”老焦看看周斌，遲疑道，“小姐猜測，可能是真的。”
“那……”周斌往門口又看了下，喉嚨不覺咽了咽，“那你覺得，李有君真是李艷紅的兒子，那誰是李有君的父親。”
老焦露出一絲苦笑來，“小斌，你逼我也沒用，我給不了你答案，小姐也不能。除非，你去問你爸。”
周斌臉色變幻，後又神情復雜的搖手，“算了。李有君不論是什麼身份，對我來說都沒一絲影響。哦，今天這些話，你不要跟我媽說。”
隨後，他又精神一振追問，“秦向河呢？來燕京沒有，還沒有消息嗎？”
“鹿白集團的秦廣山，向鹿之家的白凱，早幾天就到了，全住在燕京國際飯店。秦向河若是來燕京，應該也是住在那。我讓人全程盯著了，始終沒見到秦向河人影，他身邊那個毛丫頭，也沒看到。”
“看來，秦向河是認栽了。”
周斌下意識抬起手腕。
後，反應過來，剛洗完澡，手表脫在浴室門外櫃子上了。
他不是要看時間。
是覺得，明天下午就是大電視台的廣告招標大會了，到現在，秦向河還沒出現，應該是真的放棄了！
錦湖和聯榮、龍九集團之爭，他一直有密切關注。
尤其是錦湖和聯榮之間。
還能有什麼，比看兩個仇家在一起死磕來的痛快呢。
縮小點範圍來說。
這是長榮和金星的錄像機，與愛鹿電子的cd機之爭。
說實話。
當初听到這兩個產品時，他是哪個都不看好。
偏偏，真讓長榮和金星給做成了。
不僅在國內大獲成功，國外市場表現的更為亮眼。
如今，兩家的產品，在海外銷售量，早就遠遠超過了內地幾倍之多。
等這個月的月底，兩家在海外找當地公司合作的工廠，也將竣工投產，可見，又將迎來一波銷售熱潮！
他甚至慶幸，沒執意在電子產品上爭個輸贏。
不然，就長榮和金星的發展趨勢，看起來，就讓人心生絕望。
都不敢想。
以後誰還能在電子行業的正面戰場，打敗長榮和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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