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他還抱著一點私心。
此前。
白鹿不止一次提起，說手帕不方便。
特別是要經常去醫院復查，很怕把病菌什麼的帶回家。
所以，手帕紙一運到，他就喊白鹿去榮華樓拿了。
而看陳小芸“摳門”樣，估計白鹿沒好意思听他的，直接搬兩箱回去。
不待陳小芸把話挑明，秦向河就笑著擺手，“這些手帕紙，只是廠里的第一批實驗品，後續的還在改進中。下一批貨，質量會更好，紙質也會更精細更柔軟，到時，會多運一些到榮華樓。”
“只做給榮華樓用？這多可惜。放超市里賣啊……”
陳小芸听到，下一批手帕紙會更好用，便不再念叨了。
緊接著，憑敏銳的市場嗅覺，認為這可能又是一個絕佳商機。
然，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對。這手帕紙成本比較高，真上了超市貨架，定價可能一小包就要一塊錢！”
秦向河見陳小芸反應過來，笑笑的點著頭。
一塊錢，對陳小芸這些人而言，算不上什麼。
可對于一般消費者來說，以時下工資水平，極少人，會奢侈的花一塊錢買幾張紙用。
隨即，他接著說，“等以後成本打下來，就好了。而且，白雲造紙廠不止生產這一種產品，除了印刷那些，生活紙品會是今後的業務重點，現已開發了幾款產品，大概……下個月，就會在所有白雲超市上架。”
“那我到時可得去捧捧場！上次去香港，回來後就一直在想，咱們內地什麼時候也能用那種紙……”
陳小芸感嘆著，忽听身後腳步聲。
扭頭，見姜萬猛和張燕升並排從辦公室出來。
手里端著空餐盤，一邊聊著什麼，一邊往食堂方向去，根本沒察覺角落這邊有人。
她好笑的搖搖頭。
從姜萬猛來了廠里，一天到晚就悶在研發中心，只當搞技術的都不太愛說話呢。
復而，注意到兩人手上，她又眼楮一亮，“除了那些紙，這個餐盤，我覺得也很有市場。反正，別的廠來愛鹿電子辦事，看到餐盤後，眼楮都直了！像老田和老陳，他們是還沒見到你，不然，一準提這事。”
“提也沒辦法。海沙的白雲五金廠，沒那麼大產能，訂單都排到七月底了。老陳和老田就算想訂，也得往後推。所以，現在更進不了商場。”
說到餐盤這事，秦向河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起初。
一次回茅塘時，听紅艷提起的。
村東頭工廠越來越多，工人也越來越多。
因鹿白旗下幾款產品銷售火爆，盈利能力強，不僅工資漲，廠里伙食也在逐步提升。
現在，一頓飯，食堂至少炒七八個菜，大家可以自由選擇打哪幾種。
當然了。
這也是秦向河照後世工廠和公司食堂模式，向大哥提的建議。
預算其實也增加沒太多，但在員工看來，伙食豐富多了。
唯一問題，便是餐具。
大家在食堂吃飯，有的帶搪瓷缸，有的帶飯盒，有的，甚至是從家里拿的大瓷碗。
而為了方便，很多都是帶一個。
遇到吃饅頭時，還好點，只菜堆在一起。
一旦那頓是吃米飯，再遇到湯湯水水的菜，就跟吃米糊糊一樣，若再有湯喝，就更不堪了。
秦向河就又想到，前世食堂普遍采用的那種不銹鋼餐盤。
這樣一個餐盤，可以將飯、菜、湯全部分開。
且，吃完飯，餐具由食堂統一管理和清洗，也能保證衛生情況。
先是制作了一批，放到茅塘幾家工廠里，果然，深受好評。
接著，又把愛樂音像、美達磁帶以及白雲生活廣場這些食堂，全采用這種餐盤。
南寧的愛鹿電子和向鹿之家，自然也不會忘記。
可不光老田和老陳眼紅。
含山的盜版工廠多，看到愛樂音像食堂用這個，也都嗷嗷叫的要購置。
隨後，便是與錦湖旗下公司有業務往來的……
秦向河沒騙陳小芸，白雲五金廠餐盤生產線的訂單，已經排到八月。
就算自己人訂，也只能往後排了。
不過，他大概猜得到。
餐盤漸漸的流行，一些相關廠商，應該很快會跟風仿制。
畢竟，這工藝又沒多難……
圍著餐盤，閑聊了一會。
見，遠處食堂，張燕升和姜萬猛再次出來。
不過，兩人走到一半，像是爭論什麼，臉紅脖子粗的，之後，就坐到路邊石台子上繼續嚷嚷。
若不是在美國，早見識了兩人辯論到激動時的場面。
估摸，他也會像陳小芸一樣，擔心兩人下一刻會不會打起來！
秦向河笑聲，“不用管他們，在美國就這樣。等下說到一起去了，又跟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
“真看不出，老姜談到研發上面，火氣那麼大！”
陳小芸搖搖頭。
看手表，還有點休息時間。
她往前面指指，先坐到了走廊台階上。
邊看稍遠處埋頭拿小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的兩人，邊神情嚴肅的問，“真要改嘛，真確定要做vcd了？”
秦向河點頭的跟著坐下。
至于現在還處于研發中的新產品名字，可不是他“未卜先知”提出的。
是上午開會時，由姜萬猛和張燕升聯合提議的。
認為，這產品是以cd機為基礎，如今，增加了視頻功能，剛好，可以叫做vcd機，又簡潔又朗朗上口。
確切的說，是叫愛鹿vcd機！
早在上個月從美國回來，抵達香港時，他就打電話給陳小芸通了氣的。
表示，cd機工廠可能有一點變化。
再具體的，就沒多說了。
姜萬猛回內地，是直接從廣柔來了南寧。
一回到愛鹿電子廠，就在研究中心拉人組了個團隊，專門研發vcd機。
因為，這些天一直沒什麼成果，故此，陳小芸還當是要給cd機加什麼額外功能之類。
直到上午開完會，听姜萬猛和張燕升把產品名字都改了。
這才恍然。
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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