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得厲害，不會吧！”
白凱下意識的搖頭。
遲疑了下。
問，“廣山哥，姐夫有沒有從十三香這邊抽資金？”
“有啊。上午打電話，還問公司賬戶上有多少結余，然後讓我匯去高海，再一起匯往香港。”
白凱不解，“怎麼最近資金抽的那麼緊？”
不光鹿白十三香如此，向鹿之家和愛鹿電子同是這樣。
最近，向鹿之家的服裝，全國範圍內都銷售火爆。
可因為前期的宣傳投入太大。
特別是免費贊助亞運會國家隊的所有服裝，和奪得金牌選手的獎金。
另外，亞運會過後，廣告預算大幅度的追加，。
故此。
服裝是賣得火爆，但其中的盈余，大部分都在彌補這些支出。
而姐夫又讓公司把剩余資金全匯往高海。
否則，他就不光在高海坐鎮和廣柔視察工廠進度了，而是揮舞資金，繼續擴張分店。
白凱很清楚。
如白雲廣場一樣，向鹿之家的優異表現，一旦引起注意。
結局也可能是別家跟著有樣學樣。
這時候，就要盡可能多的拿下市場佔有率，及擴大品牌效應。
照他的想法，姐夫都不該去日本炒什麼股票。
就用籌集來的這些資金，能開幾家白雲廣場分店就開幾家。
不然。
等聯榮和龍久集團這些，一旦把門店在各地建起來，白雲廣場就算等兩年有了充裕資金，也晚了。
念及秦廣山的猜測。
白凱思索片刻，“難道是日本股市有什麼變化。”
“我托朱紅霞打听了。就昨天，還有消息，說日本股市又破記錄了，漲到四萬七千兩百點。都說，今年的年底前，鐵定能沖到五萬點的。說香港那邊很多人都稱，只要把錢扔進日本股市，隨便選一支股票，都能賺翻了。”
“那就沒問題了。”白凱放下心來。
他和秦廣山，都是為數不多，知道秦向河此次日本之行真正目的的。
知道秦向河去日本，一方面是和索尼、愛華等談些業務，看看有哪些電子產品，還能合作。
另一方面，就是準備數月的日本股市。
不光抽調了錦湖可流動資金，又另找銀行借了些。
就是听日本股市漲勢凶猛，想投進去，多賺點資金出來。
畢竟，眼下錦湖最缺的就是資金。
白凱猜又猜測道，“可能是姐夫見股市漲得太凶，就想多籌點錢投進去，到時掙得更多！”
秦廣山下意識的點點頭。
對所謂的股市，他是一竅不通，只之前听秦向河提起過。
也知弟弟去日本，主要就為忙這個。
他讓朱紅霞打听日本股市情形，也是想落個心安，只要沒什麼變化就行。
就眼下所知的消息，一直上漲著。
換句話說，整個日本股市都欣欣向榮著。
俄而。
秦廣山反問白凱，“股市漲得越高，就越能掙到錢，是這樣吧？”
白凱給予肯定的點頭。
這幾年，他往香港跑了很多趟，對股市股票這些，雖然沒踫，但好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常理，當然是股市越漲越掙錢了！
……
十一月二十一號。
星期三。
按陳孟華找高人算得日子。
今天是宜祭祀、祈福、納采、拆卸、修造、動土、起基、移徙、入宅……
可謂是萬事大吉大利。
于是。
南寧人口中傳了許久的褲衩子大樓，二十一號這天，終于要封頂了。
對于封頂儀式。
白鹿認為，既然是白雲大樓，而白雲的根又在楚湖。
那封頂的習俗，也要照楚湖的來。
所以，從前三天前，白爸爸和白媽媽就向廠里請了假，特地來忙這些。
就如研發大樓開業啟用那般，花生和糖果這些準備了十幾麻袋。
白面饅頭，城里願意搶的人不多，主要，扔下來掉地上也弄髒了，便換成了餅干、果子。
光是這些東西，就買了足足兩、三千塊。
準是十點。
頂樓滾下了封頂儀式的慶祝條幅。
接著，陳孟華親自拿火柴，點燃幾掛五千響鞭炮。
里啪啦聲還沒停，樓上就如下雨般，嘩啦啦往下落著花生、糖果、餅干這些。
從數天前就看到宣傳，趕來見證這獨特建築封頂，同時也為搶些寓意好兆頭零食的人。
大早就將大樓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了。
對于這盛況，近幾年被大家當成林黛玉看待的白鹿，自是別想參與其中。
就站停車場邊遠遠看著，都被陳小芸拉到了後面停車旁，準備一看勢頭不妙，就給她塞到車里。
其實。
白鹿覺得，到現在，她身體是還有些弱，可也沒到弱不經風的地步。
何況，她近期身體恢復了越來越好，康復進度也非常理想。
甚至周醫生都說出了“明年暑假”那種話。
白鹿剛被拉到車跟前，王小蓉、趙南幾個，立刻跟門神一樣護在前方。
這架勢，幾米之內，都沒什麼生物敢靠近。
至于陳小芸，等她被保護起來，便在一個助理跟隨下，一猛子扎進了人群。
等再出來，頭發和衣服全被拉扯的凌亂不堪。
兩手兜著的衣擺里，滿是搶來的紅花生和糖果，應是嫌餅干和果子掉地上沾了灰，沒撿。
主要是大樓周圍，實在人太多了。
白雲大樓慶祝封頂的事，自幾天前，就登上報紙大肆報道。
是陳小芸做的，覺得這是宣傳白雲廣場的一種好方式。
瞧著陳小芸跌跌撞撞跑回來，白鹿忙讓趙南去接應。
待對方回到跟前，她不由好笑道，“你還說我。看看你，成什麼樣了。你還缺這點吃的啊。”
“你不懂，就這樣搶來的，才好吃。”
陳小芸任憑白鹿幫忙整理頭發和衣領，她則將兜在衣角里的東西，分給了王小蓉幾個。
剩下最後幾把，她邊和白鹿平分，邊道，“而且，這是大樓封頂彩頭，搶到了，就預示好運氣。你們那邊是這麼說的吧？”
“對，是有這說法。”白鹿點頭。
以前在茅塘，也曾遇到一次別人蓋房子撒東西，她家也撒過。
只，那時都太窮了，東西很少很少。
連饅頭都是蒸得很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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