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出貨五百萬盒。
那可足有六百萬的盈利。
秦向河很清楚，接下來幾年，盜版歌帶的市場會很火，很掙錢。
可沒料到，會那麼的火，那麼的掙錢！
有了愛樂音像和美達磁帶的“額外”收入。
他忽然發現，資金上，也沒想象的那麼緊張。
錢是不太緊張了，但和朱紅霞通過電話後，發現時間，卻不太夠用了。
廣柔和高海這邊找不到設備，本打算，休息兩天再去香港。
可朱紅霞告訴他，最遲下個月的月初，白雲超市就能準備妥當。
他這才不得不爭分奪秒，準備明天就和白凱去香港。
而即使順利買到設備，從香港運往內地，又是手續又流程的，也還需要不少時間。
正想著，忽听對面白鹿沖低語幾聲，他好奇，“怎麼了？”
“沒什麼，外面天那麼冷，我爸媽非說要去看看吳嬸。就是那個最喜歡拉著你聊天的大嬸……”
听秦向河笑，白鹿也跟著樂笑。
當初某人來南寧，為了找她，可是跟吳嬸套了好久的話。
至今，吳嬸看到她，還每每的提起這事，稱某人肯定是個好男人，要珍惜什麼的。
而爸媽出去，她當然明白為什麼。
真的是，這麼早，她和某人又不會聊些什麼私密的話……
不對。
就是很晚了，她也不會在電話說什麼啊。
反正都是某人亂說一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越來越口花花了，還常對她說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忽地，她眉頭微動，“唔~小凱說，收音機的廣告，還是請那個叫什麼，就是十三香廣告里的，那個女的。”
“哦，她叫孫晴。現在，都還沒有代言人的系統概念……咳，就是說，請人做廣告代言，人氣越高，對產品宣傳，也會越有幫助……”
對面普及著什麼代言人概念，白鹿漸漸鼓起了臉頰。
俄而，等秦向河停下，她才裝作不在意的道，“那個孫晴，是不是比電視上還漂亮，眼楮很大，腿很長……”
“嗯？”
“是、是小凱說的……爸媽也覺得她長得好看。還說，以前看過她演的什麼電影，還讓小凱有機會，給要個簽名呢……”
秦向河愕愣片刻。
驀地，他正聲道，“嗯，是的，孫晴是挺漂亮的。眼楮很大，腿也很長……”
電話對面，氣息聲漸漸變得清晰可聞，秦向河苦苦忍著，“不過……有一個人，比她更漂亮。眼楮比她大，睫毛比她長，鼻子也比她挺……就是一點，挺愛撒嬌的。”
爸媽去了吳嬸家，屋里就她一個人在。
所以，白鹿也不怕聲音太過甜糯，嗔聲，“你……你亂說！誰愛撒嬌了。”
“妞妞啊，她不是最愛撒嬌嗎。你不覺得她比孫晴漂亮多了，眼楮也比她大……”
“……我……我咬你了！”白鹿臉頰微紅。
威脅完，才發現還隔著電話線呢。
自己恨得牙癢癢，那邊卻笑的歡天喜地，像巴不得被她咬似的。
秦向河忙停住笑聲，再逗弄下去，白鹿真要掛電話了。
靜了下，他輕聲，“白鹿。”
“干嘛啦？”
听著帶了一絲撒嬌似的軟糯應聲，腦海里，不禁浮現白鹿宜嗔宜喜的嬌羞模樣。
有點熱血上頭的秦向河，恨不能立刻飛身過去。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才繼續，“買完設備，等這邊廣告制作好，我會去趟燕京，到時就在南寧多待幾天。嗯，想你了。”
原本，也覺察到某種氣氛的白鹿，听到這。
尤其最後那個只彼此心知的“暗號”，臉頰鮮紅欲滴，剎那染過耳根。
良久，她才燙眸微眯，輕咬嘴唇的柔聲，“噢~”
四月六號。
農歷三月初一。
月初，還只需穿一件針織衫，或長袖加單外套即可。
這兩天，因倒春寒，冷得厲害，又紛紛翻出了入櫃的棉衣。
勝華百貨，三樓。
有一間裝著寬大落地窗的房子。
屋內地毯，水晶吊燈，大彩電、古董電唱機……
若不是房門銘牌上掛著“總經理室”，別人進來，還當是什麼高檔會所呢。
“去、去，看著煩，別再我面前晃悠！”
一本封面女郎衣著清涼的雜志扔過來，劉大胖手忙腳亂接住。
等躡手躡腳的放到辦公桌上，還是發出了點聲響。
旋而，辦公桌背身椅子的男人轉過身，抄起桌上香煙就砸，“滾，滾，滾！”
“是。”
劉大胖哈腰，順帶把這包昂貴香煙塞進兜里。
宋公子扔的東西，從來不帶收回的，所以，發脾氣也不全是壞事。
這麼八、九塊一包，據說是國外進口來的香煙，就算買得起，他也不會買。
年後回海沙，他可是連賭攤子都不怎麼常去了。
下定決心，狠狠攢一年的錢。
今年過年再回馬溝，一定要讓村里那些白眼狼震上三震，知道什麼叫有錢人！
“大劉哥，我們去哪？”
一出門，趴欄桿邊，瞅著下面商城里少女少婦亂瞅，就差把眼珠子扎過去的張余和壯實表弟，立刻圍上來。
“宋公子心情不好，沒什麼安排，讓我們早點散。”劉大胖把那盒煙掏出，對兩人亮了亮，往樓梯努嘴，“走。”
湊過的倆貨，立刻心領神會。
壯實表弟更是一捋袖子，“對，這兩天憋死了，趕緊去後巷耍幾把，老子這次肯定大殺四方！”
三人都清楚，留在這，肯定要被打罵，畢竟宋公子，是心情真的很差。
當然，這幾天受的打罵，都要算到秦向河的頭上。
從勝華開業，到上個月的月末，宋公子的心情一直是很好的，且，非常好。
每天動輒十幾萬的盈利，掉錢窩里了，誰又能心情不好呢！
連帶他們三個，都倆月沒挨揍了，還時不時能收到一些數目不小的賞錢。
然而，讓他們最開心的，莫過于秦向河吃癟了。
勝華百貨，一個月都能掙四、五百萬，根本不是宿陽的白雲百貨所能比的。
還妄想也在河西這邊學著開家分店，最後，死都不知怎麼死！
此外，宋公子和周斌，正籌備去宿陽開勝華的分店，要擠倒白雲百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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