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信息極其不發達的年代。
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陳倉石苞眼睜睜的看著劉諶派人打通陳倉道而無動于衷。
可身在長安,親自面對的司馬攸卻氣的直跳腳。
原因無他,鮮卑和羌胡以及其余部落,幾乎傾舉族之力浩浩蕩蕩的往雍州殺來。
司馬攸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這些外族人。
要知道他從到長安之後,便一直集中精力應對來自洛陽的壓力。
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去搭理這些外族。
兩個月之前,在劫掠中原的過程中嘗到了甜頭以及在撤回草原嘗盡苦頭的禿發樹機能。
無法忍受兩者之間的巨大落差,以及自己部族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蒙受的巨大損失。
一氣之下,集結了整個草原上所有被“魏軍”劫掠過的部族。
準備找這些魏軍報仇並向魏國討一個公道。
而另一邊,因為關彝時不時的襲擾,導致自己接下來無法安心面對司馬炎的圍剿的司馬攸。
同樣也集結了一部分兵力,並讓馬隆帶著前往草原上,剿滅關彝這伙游騎。
兩伙目標基本相同的部隊,卻同時錯過了關彝所在的地方。
並且成功的撞到了一起。
馬隆看到浩浩蕩蕩的草原兵馬,心里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好。
沒想到這伙鮮卑人的實力已經壯大到如此地步了。
反觀禿發樹機能,卻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我本來就是打算找你報仇的,沒想到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于是毫不猶豫的便指揮著麾下兵馬殺了過去。
馬隆手里的兵力雖然弱于禿發樹機能。
可是長久以來中原王朝對外族的壓制。
讓他不允許自己就這麼退走,況且他也想抓個舌頭問問,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些外族人大舉進攻中原!
只是讓馬隆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這個決定,差點把自己葬送在了這里。
直到敵人快要沖到臉上的時候。
馬隆才發現,最前面的這些敵軍是披甲的,而且還不是草原上常見的那種披甲。
是正兒八經的鐵甲!
這一發現,頓時讓馬隆亡魂大冒。
要知道中原能夠壓制這些外族,除了兵源素質以及將領能力外,很大程度上就是靠著裝備的優勢。
同樣一支箭矢,射到皮甲上和射到鐵甲上完全是兩個概念。
現在敵人同樣也有鎧甲,而且數量還不少。
這對于馬隆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根本就不用想,這些鎧甲肯定是來自洛陽那邊。
司馬炎居然如此愚蠢,讓這些外族人劫走這麼多的鎧甲。
數次沖殺後,馬隆在親兵的掩護下死里逃生,急匆匆的往長安的方向退走。
一邊逃,一邊命人快馬給司馬攸去信,告訴他草原上的變故。
至于禿發樹機能,在取得勝利的同時,心里卻沒有多少得意。
自己這麼優勢的兵力,又有拼死留下來的鎧甲相助。
打不過才不正常。
要知道當初為了留下這些鎧甲,他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
同時,禿發樹機能也發現這伙魏軍並不是之前自己遭遇的那伙。
說明這根本就不是魏軍的精銳,既然不是精銳,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一舉動給那些被自己召集到一起的其余部落頭領帶來的多大的震撼。
從漢武帝北征匈奴開始,自己這些草原部落就再也沒有在中原王朝的手里討得了好。
數百年的壓制,早就讓草原部落對中原王朝形成了心理上的恐懼。
這一次,要不是根基都快要被魏國給斷了,他們說什麼都不會跟著禿發樹機能起兵的。
在他們看來,這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
部落口口相傳無敵于天下的中原兵馬,居然被自己人殺的大敗而歸?!
雖然自己這邊是優勢兵力,但贏了就是贏了,這一點是做不得假的。
于是這些人興奮的吼叫著,把戰死的魏軍尸體綁起來,系到馬尾巴上,在草地上拖著走。
以此來彰顯他們的功績。
禿發樹機能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得意忘形,立刻下令將這些剝下來的鎧甲集中到一起。
看到這一幕,其余的部落首領眼里露出濃濃的貪婪之色,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草原上,信奉弱肉強食、實力至上,同樣也信奉誰搶到的就是誰的。
自己這些人可以拖著那些魏軍的尸體,假裝是自己的戰功。
可卻沒有人敢在這些戰利品上多說一個字。
因為這些戰利品全都是禿發樹機能的。
然而禿發樹機能並沒有像眾人所想的那樣,把這些戰利品全都據為己有。
而是根據人數的多少,平均的分給了此次前來的所有部族。
這一舉動,頓時讓這些部落首領摸不著頭腦。
他為什麼要把這些戰利品分給自己?
“我到過中原,見識過那個花花世界。”
“那里有數不盡的財富,搶不完的女人!”
“和那里的富饒相比,這些東西甚至都不值得我多說一句話。”
“那里的財富遠不是你們所能夠想象的!”
“拿著這些東西,把你們的勇士武裝到牙齒。”
“到中原去,去搶更多的東西,去掠奪更多的女人!”
在禿發樹機能極具煽動性的話語中。
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
顧不得擦拭這些鎧甲上的血污,這些部落首領紛紛將鎧甲獎勵給部族中最精銳的勇士。
同時,也對禿發樹機能立誓。
此次南下,所有人都將听從禿發樹機能的號令,並且所有戰利品都由禿發樹機能來分配!
在听到這些人的誓言後,禿發樹機能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這點鎧甲就能換來所有人的同心協力,可比裝備給自己部族的勇士劃算的多!
另一邊,得到馬隆消息的司馬攸在听聞北方部族大舉進攻雍州。
心中頓時氣急。
表面上來看,自己掌握了魏國 幾乎一半的國土。
可實際上掌控的就只有雍州這麼一個地方。
應對洛陽已經不易,這會兒還有鮮卑人給自己添麻煩。
司馬攸立刻命人召杜預和鐘會等人入宮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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