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馬奉他們,宗預等人劉諶也沒有讓他們閑著。
現在往南疆去的講武堂學子們算是講武堂一期。
南疆之地就算是這些學子們實習的地方。
劉諶馬上又招了一批學生,成為講武堂二期,進行可持續發展。
同時一應制度照舊。
安置完這些事情之後,劉諶又把孟虯派來的使者召入宮里。
人家已經來了這麼長時間,只是等自己賞賜給他們一個國名。
既然已經做好了未來的打算,劉諶也沒必要拖著他們。
“朕以天下之主的名義,賜予你國國名,安南。”
“意為安定南越之意。”
“希望汝主能明白朕的心意。”
“朕會賞賜給你主孟虯安南國國王金印,以及國書等一應敕封之物。”
“並且定下明年為安南國建國元年,朕會派出官員前往安南進行冊封儀式!”
孟虯派來成都的使者本就是他的部落族人,和他一樣漢化程度極高。
而且也知道孟虯派自己來的意思。
所以在听到劉諶的話後頓時大喜,立刻伏地拜曰
“下臣謹遵大漢皇帝旨意!”
又在成都逗留半月後,孟虯使者帶著嶄新的安南國王金印以及國書和劉諶一應賞賜,離開了成都。
就在孟虯使者離開成都後不久,一騎從漢中奔來,帶來一個讓大漢朝堂上下都頗為驚詫的消息。
長安偽秦王司馬攸派使者前來通好,並且帶來了十萬石糧草和戰馬千匹,欲來成都求見劉諶!
此消息一出,頓時引得所有人一片嘩然,要知道大漢和偽朝之間,還從來沒有使者互相來往過。
這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原來,就在數天前,司馬攸的使者帶著一應物資在一隊魏兵的護送下,趁著河水尚未解凍,越過漢水到達南岸。
鎮守漢中城的張翼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們,原本以為是鐘會調兵準備再次攻打漢中。
可在得知對方的來意之後,張翼愣住了。
司馬攸雖然號稱秦王,但大漢上下誰不知道真正主事的人是鐘會?
鐘會和陛下之間的恩怨根本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清的,他恨不得生吞了陛下。
現在居然派出使者前來求和?簡直是天方夜譚。
況且陛下早在登基的時候就說過,大漢和偽朝乃是死敵。
但是對于這件事,張翼卻不敢擅自做主,于是趕緊把這件事告訴了姜維。
姜維得知此事後,生出了和張翼一樣的顧慮,于是又趕緊派人把這件事快馬送到成都。
劉諶在得知此事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這個所謂的使者給趕走。
大漢和魏國乃是天然的仇敵,這也是大漢的天然政治正確,是大漢的立國之本。
兩家除了廝殺之外,唯一能夠和解的方式就是魏帝自去帝號,向自己稱臣請降。
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件事根本不可能。
至于那十萬石糧草和那一千戰馬,對于現在的大漢來說,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無足輕重。
而劉諶在旨意即將下達的時候,腦海里卻靈光一閃,旨意也重新下達
“讓那人到成都來見朕,但不許持節!”
劉諶見對方,不意味著自己要承認對方的政權,所以對方絕對不能以使者的身份前來,連符節都不能持。
很快,這道旨意就被送到司馬攸使者面前,對方對此倒也沒有什麼抵觸。
他只是司馬攸的使者,又不是洛陽朝廷的使者,這會兒司馬攸和司馬炎還沒完全撕破臉呢。
況且秦王殿下是有求于人,這點委屈還是能受得住的。
于是司馬攸的使者便收起符節,在姜維的安排下,派人一路“護送”到成都。
到了成都之後,劉諶先晾了對方幾天後,才召見了司馬攸的使者。
“汝此來成都,所為何事?”
朝堂之上,劉諶面無表情的說道。
“外臣奉我家秦王……”
“大膽!大漢天子面前,爾區區偽朝偽王,也敢自稱外臣!”
司馬攸使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 正打斷。
如今的 正已經成了劉諶的最佳嘴替,已經犯過一次錯的他,絕不允許自己再次犯錯。
驟然被打斷話語的司馬攸使者一時語塞,你蜀國不過區區一州之地,要不是因為洛陽有變,怎麼也輪不到這麼高高在上的跟我說這話!
若是沒有洛陽這檔子事,自己高低要跟對方掰扯一下正統性。
可是臨來前秦王殿下的囑托猶在耳邊,想了想,司馬攸使者只好忍氣吞聲的說道
“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特來成都覲見陛下,想要和陛下修好!”
“呸,你主公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說和我家陛下修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天下都是大漢陛下的天下,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