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深吸一口氣︰“城主的兒子,那個叫火沙的猥瑣少年。”
眾人張大嘴巴,有點難以置信。
南宮錦倒沒去注意火沙,因為根本不具備威脅,他的注意力全在賀章和汴姬的身上。
一邊要佯裝理解對方的處境,與之周旋,一邊要觀察汴姬的神態,預防她再起殺意。
南宮錦問道︰“你有何憑據?”
清河雙手夾在大腿內側,神情凝重道︰“我一直在觀察他,他太怪異了,望著少宮主的...那個...”
“哪個?”
白烏傻乎乎道。
瑤台臉頰緋紅,彈了一下白烏的腦門,對著清河道︰“略過,說重點。”
清河點了點頭︰“他一邊看一邊扭脖子,那副使勁克制的模樣,太像我明武宗曾經一名淫魔弟子,他在看宗門師姐就是這樣,難以控制自己的病態心理,最後奸殺師姐被宗門處死!”
眾人聞言一驚。
一名聖地弟子道︰“沒想到你宗門還有這等丑事啊。”
清河嘴角一抽︰“家丑不外揚,這也是個秘密,拜托大家切勿宣傳出去。”
眾人點了點頭。
白烏笑哈哈道︰“我真是佩服你啊,來自東州的奇葩小子,出一趟任務爆出兩個秘密,一個祖上,一個宗門,還是自己爆出來的。”
“哈哈哈...”
十一人開懷大笑。
清河滿臉羞愧之色,弱聲道︰“我..我..我都是事出有因。”
瑤台幫襯道︰“好了,不要調侃清河了,雨戰,我們就這樣半途而廢回去?”
飛羽嘿嘿一笑︰“有點沒面子啊!”
一名宗門弟子鼓起勇氣道︰“南宮少主,我大膽發表兩句,西沙城主夫婦知道你們身份,肯定不敢下黑手,我們已經能斷定他們貪污,再去把捕快的下落查出來,回去學院也算完成任務了!”
其余十人點頭表示同意。
南宮錦眉頭緊鎖,他何嘗不懂這個道理?
問題是...
汴姬不是普通的法相境,和羅布湖扯上關系太過詭異了!
南宮錦現在確定汴姬沒有追蹤過來。
假如返回去調查,萬一對方轉換念頭,或有什麼手段,一行人安全沒有保障。
南宮錦心里沒底,暗道︰要不要通報宮主?不行,顯得太無能了。
忽然
大志高喊道︰“快看,有運輸商隊,他娘的,還插著太蘭宗的旗幟!”
一伙人俯視地面。
三十來輛馬車拉著沒遮擋的車廂,後方載滿了貨物。
上百名穿著宗門服飾的弟子,有的坐在貨物上,有的駕駛馬車,有的獨自騎著高頭大馬。
他們風塵僕僕,衣物滿是灰塵,臉上髒兮兮,正在抬頭往上打量飛禽。
飛羽搖了搖頭︰“他們不是太蘭宗的弟子,服飾和標志不一樣。”
白烏驚訝道︰“這群小子吃了豹子膽?敢插著太蘭宗的旗幟冒充大派弟子。”
南宮錦頓時有了想法,打了個響指,道︰“我們下降,我有辦法混進去查探了!”
飛禽下降,攔住了商隊的去路。
為首一名弟子神色慌張,其余人快步圍上來,齊刷刷抽出武器。
“什麼人?想搶奪貨物?我勸你們打消這個念頭,我們隸屬太蘭宗。”
臉上有刀疤的弟子凶狠道。
等他看清一行人的服飾和相貌,馬上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神風學院的學子。
在這所學院上學的學子有身份有背景,自然不可能是流寇。
大志仰起頭冷聲道︰“隸屬太蘭宗?你們這些服飾可不是太蘭宗的,好大的膽子,敢打著大宗門的旗幟做買賣。”
“我們是跟隨三劍師兄的小派弟子,旗幟是三劍師兄發放的,合法合規!”
刀疤弟子牛氣哄哄道。
啪!
大志賞了刀疤弟子一個嘴巴子,怒聲道︰“你拽什麼拽?三劍又怎麼樣?少宮主和南宮少主在此!”
南宮錦呵斥道︰“大志,不要動手動腳。”
大志縮了縮脖子︰“是。”
刀疤一伙人目瞪口呆,齊齊下跪呼喊道︰“拜見少宮主。”
瑤台揮了揮袖子︰“起來,不必多禮。”
刀疤一伙人站起身,對著南宮錦拱手道︰“見過南宮少主。”
南宮錦點了點頭︰“有禮了,諸位。”
刀疤弟子激動道︰“南宮少主,我終于見到你真人了,你一戰三劍師兄,二戰天權聖子,三戰太隱首席大弟子,通天初代,未嘗一敗,你是我最崇拜的氏族子弟。”
一群小派弟子連連點頭。
南宮錦刮了刮嘴角,訕笑一聲︰“呵...過獎了,你們準備去哪?是不是要到西沙古城送貨?”
刀疤弟子恭敬道︰“是的,南宮少主,我們送貨給暗夜地下城,再帶手工陶瓷品回九州。”
南宮錦驚訝道︰“暗夜地下城?它的主人是誰?是不是西沙城主?”
瑤台激動道︰“那個滿身肥肉的城主。”
白烏拍了拍大腿︰“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城池不可能處處土房,原來藏著地下城。”
刀疤弟子搓了搓脖子的泥垢,迷惑道︰“主人是誰我不知道,西沙城主我也從沒見過。”
大志咬了咬下嘴唇,怒聲道︰“你在隱瞞什麼?你和誰做買賣都不清楚?”
刀疤弟子弱聲道︰“真不清楚,我們只負責送貨,暗夜地下城有個頭目接手,其余事我們不過問,也懶得去理會。”
南宮錦開口道︰“兄台,有沒有多余的衣衫?帶我們混進去,有點事要辦。”
“有有有,不需要混進去,我們光明正大進入!”
十二人脫下學院服飾,換上了沾滿灰塵的小宗派服飾,戴上帽子,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
瑤台在飛禽背上換好服飾,飄身而下。
雙峰勒得異常緊,胸口堵得慌,暗道︰討厭,桃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