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臉上洋溢著熱忱的笑容,語氣里滿是尊敬與欣喜,說道︰“甦教授,您好!今天能結識您,我倍感榮幸。您不知道,我妹妹林冰成天念叨,說她們東陸大學有一位舉世聞名的大教授。今日一見,甦教授果然如我妹妹形容的那般溫潤儒雅。”
甦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擺了擺手,謙遜地說道︰“呃……林兄弟,你過譽了,我不過是個普通人,擔不起這樣的夸贊。”
彼時,熱鬧的石板燒烤架旁煙火繚繞。林杰突然朝著一個正忙碌著擺弄燒烤的年輕人喊道︰“段譽,你過來一下……”
甦俊听聞,不禁脫口而出︰“段譽……”剎那間,一抹饒有趣味的笑容爬上他的臉龐,心里暗自思忖︰既有段譽,那虛竹、喬峰、王語嫣莫非也在這兒?
林杰敏銳捕捉到甦俊的情緒變化,饒有興致地笑著問道︰“甦教授,難不成您認識段譽?”
甦俊忙不迭地連連搖頭,正想開口回應,卻被打斷。
這時,段譽放下手中的活兒,快步走來,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問道︰“林大哥,找我啥事?”
林杰嘴角上揚,眼中透著幾分狡黠,說道︰“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段譽一听,立馬雙腳“啪”地一並,立正站好,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透著十足的干勁︰“保證完成任務!”
林杰又好氣又好笑,抬手輕輕點了點段譽︰“你這小子,也不問問到底是啥任務就應下了?”
段譽撓了撓頭,臉上掛著憨厚的“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甭問!我還能不知道林大哥?這指定跟那些小日子脫不了干系!”
林杰沒再廢話,嘴角微微一勾,抬手指向正吃得忘乎所以的鄭逸,言簡意賅道︰“就是他。”
段譽聞言,沒有吭聲,只是神色專注,目光緊鎖鄭逸,將他的模樣仔仔細細地刻在了心里。隨後,他若無其事地回到了石板燒烤架前,拿起刷子熟練地為肉串刷油,火苗舔舐著肉串,滋滋作響,升騰起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
在這個風雲激蕩的時代,愛國,已然成為年輕人靈魂深處的烙印,刻進了他們的骨血里。
听,水井邊,就有個年輕人,正在悲涼地哼著古曲《甦武牧羊》。
瞧,他一臉落寞,不知從何處搞來了一罐玫瑰老鹵酒,獨自縮在角落里,一碗接一碗地悶飲著,那緊鎖的眉頭、黯淡的眼神,滿是無人訴說的苦悶……
林冰正夾起一個剛烤好、色澤誘人的雞爪,輕輕放進莫雨薇的盤子里。不經意間抬眼,瞧見不遠處的吳忠源又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還扯著嗓子哼起不成調的曲子。
她秀眉輕皺,帶著幾分嗔怪,側過頭對哥哥林杰說道︰“哥,你瞅瞅,吳忠源又要開始發酒瘋了,你快去管管他呀,別讓他一會兒又鬧出什麼ど蛾子來。”
林杰隨手搬來一個草墩,“噗通”一聲,穩穩當當地坐到了甦俊身旁。
他抬眼看向妹妹,擺了擺手,語氣里透著幾分隨性︰“別管他,隨他去。”
打發完妹妹,林杰立刻轉過頭,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望向甦俊,眼中滿是求知的渴望︰“甦先生,您是大學問家。我一直有個困惑,在您看來,咱們華夏文明,當真就比不上西方文明嗎?”
甦俊一听,暗自咋舌,這問題涵蓋之廣,都能當作一個重大課題深入研究了。
可看著林杰那充滿渴望的眼神,又不好推脫,于是笑著說道︰“林兄弟,這話題可不小。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從金石學的角度,跟你好好嘮嘮。”
林杰听甦俊這麼說,忙不迭地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甦俊微微仰頭,目光投向遠方,陷入片刻沉思,隨後笑著開口︰“林兄弟,你可曾听聞,咱們華夏有十枚先秦時期,由花崗石制成的國寶,喚作陳倉石鼓 ?”
林杰一臉茫然,趕忙擺手搖頭,如實說道︰“從未听聞過,還得甦先生您給我講講。”
甦俊嘴角微微上揚,神色溫和,輕聲說道︰“沒事兒,沒听過也不打緊。且听我細細給你介紹一番。”
甦俊剛要開口,吳忠源搖搖晃晃地從井欄邊站起身,手里還端著半碗酒,酒意上頭,大著舌頭喊道︰“這個我知道……”
甦俊聞聲停下,微微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輕聲笑道︰“那兄弟你先說說看。”
吳忠源用右手端起一碗酒,一仰頭,喉結滾動,將酒一飲而盡。隨後,他抹了一把嘴,抑揚頓挫、一字一頓地說道︰“石鼓共有十塊,為花崗岩質。其圓頂呈饅頭形,上狹,中間略鼓,平坦光滑,下凹凸不平天然曲折,底部均為人工鑿成的平底。十塊鼓的高低大小各不相同,其中最高者高95厘米,最矮者高60多厘米。”
“這,這……”甦俊越听越驚愕,眼楮越睜越大 ,臉上的神情從最初的好奇逐漸變成了難以置信。他心里暗自驚嘆,這哪里是介紹,分明是在絲毫不差地復述文章!可吳忠源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口若懸河地繼續背誦著,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從書本上直接復制下來的。
吳忠源沉浸在自己的復述中,語速稍快卻清晰無比︰“石鼓每面均鑿刻文字,名為‘石鼓文’,秦石鼓文是華夏現存最早的石刻文字。石鼓名稱取所刻詩篇的前兩個字,即《吾車》、《拃[qian]�